“……”
說他沒耐心吧,他每個問題都回答。
說他有耐心吧,也不知道在已讀回些什麼東西。
“你還有自知之明的。”黎穗客觀評判完,合起眼眸,準備培養睡意。
但只安靜了大概一分鐘,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又蹭地睜開眼睛,小心翼翼道:“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周景淮連眼睛都沒睜開:“什麼?”
“你能不能問問那個算命的,你在朝南的房間只睡一晚,會導致家人破財嗎?”
周景淮:“……”
其實這段時間的相,已經讓黎穗足夠清周景淮心的本質,想來那個莫名其妙的算命先生,也不過是他為了把更寬敞的主臥讓給,而瞎編出來的。
所以黎穗這問題,本就沒想真的得到一個答案,本意就是逗逗他。
看到他一臉吃癟的表,黎穗憋著笑意翻了個,安穩睡去。
還好,周景淮不打呼,也不磨牙,睡覺習慣非常好,黎穗也因此一覺睡到了天亮。
悠悠轉醒時,周景淮還睡著,黎穗了眼睛,視線停留在他的睡上,額頭發微,雙眸纖長的眼睫,宛如半圓扇,在眼底灑下淡淡的影。
這樣的周景淮,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年氣。
黎穗的目順著他流暢的下頜線條,一路往下,越過擺微微散開的黑睡,突然停留在了一個不該停留的位置。
那里,顯眼的弧度,讓人本無法忽視。
原來男生大早上真的會……
黎穗陷了莫名其妙的沉思,覺自己之前在小說里描寫的,還是太含蓄了,這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夸張一些。
尷尬地咽了咽口水,眼神卻沒有移開,直到一道惺忪低沉的嗓音,傳的耳畔:“好看嗎?”
“還……”黎穗口而出了一個字,上半像是被人點了似的,陡然頓住,隔了十好幾秒,才慢吞吞地轉過,直視他那道帶著戲謔的目。
黎穗清了清嗓子,一臉淡定地告訴他:“據說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你不用覺得害。”
周景淮的右手撐著床墊,支起上半,拉過被踢開的被子遮住那地兒。
他突然湊過來,讓黎穗本能地往后一。
周景淮抬起手,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紅暈明顯的左頰,角勾著一笑意:
“誰害?”
*
今天的餐桌顯得格外安靜。
周景丞盯著周景淮看了三秒鐘,又把目移到正對面的黎穗臉上。
“姐姐,你臉怎麼這麼紅?”周景丞一臉疑。
“咳。”黎穗差點被三明治嗆住,猛烈咳嗽了幾聲,后背突然被人輕輕拍了兩下。
到背上的輕,黎穗的眼前又莫名其妙閃現了早上看到的場面,剛才強裝鎮定,現在卻越想越尷尬。
拿起牛,兩三口就喝完了。
“我先走了!”急匆匆起,半途想起沒拿包,又轉回來跟做賊似的搶了就跑。
周景淮看著那慌張的背影,低著頭輕笑出聲。
思緒突然被扯回到昨晚。
幾乎三秒睡,周景淮卻翻來覆去沒有睡意,他掀開被子,面對著坐在微涼的地板上,借著浴室外小夜燈的些微亮,注視著安寧的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了,黎穗突然皺起眉頭,雙手地攥住了被角。
周景淮的目和不,右手食指開覆蓋在臉上的發,然后輕輕在了眉心的位置,著眉頭舒展,雙手也慢慢松開。
然而下一秒,周景淮卻渾一——
黎穗估計嫌熱,一腳踢走了被子,細長的雙,就這麼大剌剌地映他眼簾。
睡幾乎卷到腰部,出一節細白的腰肢,稍稍往下,也是白。
周景淮立刻移開眼神,右手扯著被角,作有些魯地朝上扔了過去。
黎穗毫無反應,睡眠質量令人羨慕,但周景淮卻徹底沒了睡意。
后半夜半夢半醒間,腦子里幾乎只剩下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時隔多日,他再次做了和相關的夢。
活生香。
纏綿悱惻。
以至于早上的反應,明顯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周景淮按了按太,覺有些漲疼,一抬頭,周景丞正用一種奇怪的目看著他。
這種目難以描述,但周景淮又覺得有點眼。
過了會兒,他突然想起在哪看過——
前兩天某明星塌房,開記者會道歉,臺下不就是用這種眼神看他的。
筷子尾端輕輕敲了敲周景丞的腦袋,周景淮收起笑意:“快吃。”
“哦。”周景丞悶頭把早餐吃完。
雖然是早高峰,但路上還算通暢,邁赫提前了十分鐘到達學校。
周景丞解開安全帶下車,卻意料之外地看到哥哥也跟著下了車,手里還提著他的黑書包。
周景丞不解地說:“哥,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別廢話。”周景淮的右手搭上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前走,語調懶洋洋的,“帶哥哥看看,不干凈那小屁孩兒長啥樣。”
“哥……”周景丞言又止。
周景淮低頭看著他糾結的小臉,正想帶他上樓梯:“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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