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顧晚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
從六年前的相遇到現在,對傅驍霆的已經磨得所剩無幾。
是好事。
這一次想跟他斷幹淨。
不管是白素素,還是其他什麽人,都跟沒關係了。
從屜中拿出爸爸的章子,這本來是屬於傅驍霆的。
他要一心一意當他的妻子,才把這個給的。
顧晚以為自己能扮演好這個角,但得知傅驍霆和姐姐的關係後,就真的做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也許在那些失去的記憶裏,顧桑是個很好的姐姐,就像顧桑對傅驍霆的慕一樣好。
顧晚轉著手中的章子。
這個還給傅驍霆,是不可能的。
別怪不厚道,何況他對不厚道的時候數不勝數。
顧晚放下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來了周婷,讓幫忙把離婚協議書寄給傅驍霆。
周婷幫裝進文件袋裏,卻沒有出去。
反而將文件袋還給了顧晚:“顧總,如果你要跟傅總離婚,該親自去跟他談,隨隨便便寄一份離婚協議書給他,對他不公平。”
顧晚看著文件袋:“公平?”
回味著這個詞,淡淡的說:“我跟他的婚姻本來就隻是各取所需。現在我們彼此沒有任何價值,又有什麽好談的?”
周婷神複雜的看著:“即使傅總對你來說沒有價值,你又怎麽知道你對傅總而言沒有價值?”
顧晚怔愣。
周婷不是管閑事的人。
探究的看著周婷,周婷對有救命之恩,不想懷疑什麽,但今天太反常了。
顧晚不聲,笑著問:“你是誰的人?”
周婷沒什麽表變化,還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一直是為顧總服務。”
好像沒病。
周婷向傅驍霆匯報什麽不會藏著掖著,顧晚都知道,沒幹過背叛的事。
顧晚沒為難周婷,自己寄過去也行。
“你出去吧,我自己理。”
周婷還是站著沒:“顧總,撇開利益關係,你真的對傅總沒有任何了嗎?”
聞言,顧晚笑了聲。
將視線從文件袋上挪開,看向工作電腦:“沒有,我隻想離他遠遠的,讓他不要再來煩我。”
說出這些話,顧晚心裏空落落的。
自己也分不清是真話還是假話。
周婷沒再說什麽,轉離開顧晚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點開辦公件的辭職流程。
但輸完第一個流程,又沒繼續填寫了。
在第一次大病一場之後,很多事都看得淡,所以即使車禍中失去一條胳膊,也沒有說過於悲傷,會積極麵對。
人活著,總是會遇到各種事,好的,壞的,都要坦然接。
隻是顧總和傅總的事,看不。
傅總說過,永遠是顧總的人。
雖然偶爾做傅總的傳話筒,但知道傅總對顧總的威脅就從來不會兌現,就是個工人。
傅總從未過問為顧總做了什麽,有些事是主向傅總匯報的。
因為能看出傅總對顧總有很深的。
顧總母親去世,傅總缺席不是他的本意,什麽原因,周婷不得而知。但傅總每天都會向問起顧總很多遍。
顧總在挪威住院,也是主跟傅總說的,傅總會千裏迢迢去找顧總。
這樣的事,有很多。
如果傅總對顧總沒有,隻有利用,傅總不會這麽關心顧總,更不會把放在顧總邊做事,沒有任何其他目的。
傅總是的救命恩人,想幫他。
也正是如此,才會舍命救顧總。
周婷很迷茫,現在卻迷茫了,如果傅總和顧總真的離婚了,該何去何從?
辭職界麵一直停留著在電腦桌麵,沒有再繼續往下寫,也沒有刪除。
而此時,顧晚正在辦公室準備快遞來取件,卻接到了崔母的電話。
電話裏,崔母心不錯:“顧小姐,真的很謝謝你,雲雲的案子已經重新理了。”
是特意來道謝的。
顧晚回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崔母歎口氣:“等雲雲的案子結束,我和爸就去鄉下住了,所以今天在家裏收拾了一下,看到你的照片了,要是你需要的話,我給你送過去。”
顧晚放下手中的文件袋,起了:“阿姨,我自己過來,您在家等我。”
崔母笑著說:“那也行,剛好我們沒車。”
掛了電話,顧晚快步走出辦公室,直奔車庫,開車去了崔家。
崔母拿出來的是張三人照,照片裏還有周溫瑾。
這是在國外的照片。
崔母還開玩笑說:“雲雲在國外幫襯的人不會就是顧小姐吧。”
顧晚沒說話,因為不能確定。
崔母又拿出一個檔案袋出來:“照片是從這裏麵拿出來的,好像都是你們另外一個男同學的東西,要不你帶給他吧。”
顧晚接過來,翻了翻檔案袋。
確實是周溫瑾的。
“謝謝阿姨。”顧晚拿著東西離開了崔家。
車上,將檔案袋打開,剛才隻是略的看了一下。
顧晚仔細看著裏麵的東西,除了一些過期的證件,還有幾份賬單,竟然都是母嬰用品。
周溫瑾買這些東西幹什麽?
他不會跟崔雲有什麽吧。
顧晚覺自己吃了個大瓜。
把檔案袋封起來,回了顧家。
又來快遞,將檔案袋寄到顧家以前的老宅子。
周溫瑾應該還住在那邊。
做完這些,才想起離婚協議書落在辦公室了。
不過這個婚一兩天離不,不急於一時。
顧晚吃過晚飯,宋冉過來找了,們打算去一趟葬禮上鬧事的那個眼鏡男家。
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們才到一個筒子樓。
筒子樓有些年頭了,一進去,有幾個小孩在大院裏麵玩。
顧晚問了路,跟宋冉到了一張鐵門前。
鐵門本來是綠的,漆鏽黃了。
顧晚敲門後,裏麵本來有靜,卻變了沒靜。
跟宋冉麵麵相覷,又敲門。
門終於開了。
開門的是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防風的男人,瘦瘦高高,鴨舌帽得很低。
顧晚覺不對勁,裏麵有奇怪的檀香味,像是夾雜著腥味。
隨機應變:“請問是玲玲家嗎?”
玲玲是顧晚現編的名字。
“不是。”瘦高的男人聲音很冷。
顧晚和善的笑起來:“那你知道玲玲家在哪裏嗎?”
男人一字一頓:“不知道。”
顧晚看向宋冉:“看來找錯家門了,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宋冉配合說:“好呀。”
兩人朝著走廊盡頭走。
直到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兩人才重重的長舒一口氣。
顧晚小聲問:“你覺得那個人像什麽?”
“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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