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婠婠聽著奇怪，“您這是什麽意思，他經常不睡覺麽？”

    以前他很正常，每天都要睡夠8個小時以上，寧可不去公司也要抓著賴在床上補眠。

    還害得損失了好幾次打工的機會。

    李嬸神一僵，“那會孩子小，晚上鬧騰，哪有得睡。”

    黎婠婠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那您忙吧，我上樓工作一會。”

    “哎，好的。”

    李嬸看著的背影，很多話想說，卻開不了口。

    哎，這些年輕人，談個，要死要活的，看得人難。

    黎婠婠推開書房的門的時候，發現已經大變樣了。

    不僅沒了那些紅外線，到放滿了小孩的玩，有小廚房，小帳篷，還有一個小型沙發椅子。

    地上鋪著白的絨地毯，還躺著兩個布娃娃。

    心頭一，將娃娃撿起，放在了小沙發上，朝著辦公桌走去。

    打開電腦的時候，有提示人臉識別。

    黎婠婠剛想放棄，沒想到的臉，就這麽輕而易舉地錄了。

    電腦打開。

    一個機械聲音響起，像是AI過的，戎行野的聲音。

    “你好，婠婠，這是你第一次使用我。”

    黎婠婠一愣，下意識看向了房間裏有沒有監控，覺得是戎行野故意醒著在耍。

    “你在找我麽。”它又問道。

    黎婠婠看向電腦。

    “沒錯，我在你的麵前，婠婠。”

    “你，你是電腦？”

    “準確地說，我是機人，我小野，我專門為我的主人保存他重要的文件資料，以及觀察進書房的人，如果有別人，我會報警，也會在關鍵時候，銷毀一切文件。”

    “……機人？”

    “是的，我是創嶸集團旗下研發的智能機人電腦，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主人的文件。”

    黎婠婠來了興趣，“那你怎麽我是誰。”

    “我的程序告訴我，你是黎婠婠，我的存文件裏有你的信息，你是戎行野最的人，是戎唯的媽媽，你們是幸福的一家人。”

    黎婠婠定定坐著，著電腦失神，“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是我的主人。”

    “那除了這些，我該如何登錄我的郵箱？”

    頁麵跳出，“請輸您的賬號碼，我將為您全程保駕護航。”

    “戎行野上網的時候，你也會這麽跟他說話麽。”

    “不會，因為我的設定是沉默寡言，但是對著婠婠你不一樣。”

    黎婠婠覺得好笑，“有什麽不一樣呢？”

    “因為戎行野婠婠，所以我看到你，無法抑製住我的熱。”

    “我很喜歡你，想向你展示我所有的功能，我的效率已經達到了頂峰。”

    “……你的設定我看是油腔調。”

    “不，是因為喜歡。”

    黎婠婠輸碼的手停下，“你會保存我的碼給戎行野麽？”

    “不會，因為你說的，我全都答應，因為戎行野黎婠婠，所以我也你。”

    黎婠婠真不知道它怎麽會這麽說話。

    “那不許保存。”

    “收到。”

    點開郵箱，將之前沒看完的劇本打開。

    “需要我為您總結故事麽？”

    “你會？”

    “我能在一秒鍾時間識別，需要啟功能麽。”

    “好。”

    黎婠婠的鼠標一晃，卻打開了一旁的一個心圖案的件。

    彈開來的，卻是自己以前的微博主頁。

    黎婠婠看著最後那一行字。

    手指卻久久沒點下去。

    【戎先生要訂婚了，何家小姐，人很優秀也很漂亮，門當戶對，這一天終於要來了，我終究還是要回到那暗無天日的日子裏去的，我知道這三年是我來的時，一切也該結束了，請允許我在今晚12點前，最後再你一次，再見戎先生，我不會再你了，也是時候放下了。】

    那時候，寫下這些話的心境和想法，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個小號，幾乎無人顧，可下麵的每一條微博都有評論。

    黎婠婠好奇，點了進去。

    戎先生：不是的，訂婚隻是權宜之計，為了奪權，為了何家的核心技，我從來沒有想過跟其他人結婚，我心裏選擇的那個位置，那個人，未來的規劃裏，由始至終能加的人，是你，你回來好麽？婠婠。

    戎先生：今天小唯會媽媽了，可是對著空氣也喊媽媽，不知道誰是媽媽，婠婠，你回來好麽。

    戎先生：好像又產生幻覺了，我好像看到你坐在小唯邊，我撲了個空，茫然的時候，小唯拉著我笑，我很難，卻還要對微笑，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沒事，婠婠，你回來好麽。

    戎先生：之前1號公館養的小金魚死了，我又失去了你一樣東西，我好討厭這樣的世界，沒有你，我覺得每天都很漫長，婠婠，你回來好麽。

    ……

    無數個你回來，每一條都在求，他就像是把的微博當了日記來記錄。

    同樣以這樣的方式，去記錄。

    一年記滿了。

    就第二年同個日期再來。

    五年，整整五年，他寫了那麽多條。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下已經蓄滿了淚水。

    抹掉後，電腦提醒，“紙巾在屜裏哦。”

    黎婠婠打開屜，卻在裏麵發現了幾個小藥瓶。

    黎婠婠將藥瓶拿起，氯氮平，利培酮，“這些藥，是做什麽的。”

    機械音模仿著戎行野的聲音，好像是戎行野在說話。

    什麽也沒聽清楚，隻記得它說：“……常用於鎮定催眠，有效治療持續自殺或自傷行為的神分裂癥……穩定和平複狂躁的緒。”

    這些藥，每一樣用都說得清清楚楚，專門針對了什麽。

    黎婠婠瞪大了眼睛，“誰在吃這些？”

    “我的主人。”

    “他為什麽吃這些？”

    “因為他病了，他為你而病。”

    黎婠婠著這些藥瓶，想起了他那傷疤縱橫的手臂，想起了他仿佛被鎖鏈磨出來的足踝舊傷，想起了他在微博裏寫的，呼吸都困難，活不下去的話。

    “他這樣，多久了。”

    “從我存在起，不過最近他沒有服藥了。”

    “他那天很高興，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麽這麽開心，他告訴我，婠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