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爸爸呢,30多歲了還跟個頭小子似的,去海裏玩。
得玩多久能把他這樣的弄冒了。
黎婠婠忍不住埋怨,但到底還是出去安排了事。
“沈特助,麻煩你送小唯去兒園吧,戎行野病了,你有什麽重要的事等他好點了再說吧。”
沈確了然,“那小言也一塊去吧,兒園那邊我可以安排的。”
黎婠婠看了眼小言,遵循他的意見,小家夥完全沒有不樂意。
小唯當然是想在家裏的,但是想想爸爸病了,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電視劇裏,主角病了,男主角喂藥可都是要親親噠!
這樣爸爸媽媽也可以趁著不在,可以親親了。
小唯公主十分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池祁言的肩膀,“你,就跟著我混吧,兒園裏誰欺負你,你告訴我,給我解決!”
沈確將從椅子上抱下來,拿上了李嬸準備的小書包,“那戎總就勞煩黎小姐照顧了。”
他說到這,“戎總的子,五年前過重創,再金剛鐵骨的人也承不起,如果可以的話,你多跟他說說話,比什麽都強。”
黎婠婠一怔,五年前的重創,是張仲堯那次麽。
記憶以來,這男人好像永遠強大,很有生病的時候。
不然就是被下毒。
等再回過神,沈確已經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家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黎婠婠無事可做,想去收拾一下小孩的玩,發現家裏有其他家政阿姨,本不用手。
李嬸見渾不自在,也不去打攪,去廚房熬薑湯了。
黎婠婠過了會才進來,“快熬好了麽。”
“快了,這喝了薑湯,上發發汗,一兩天也就好了,不過這上的傷好治,心不好治。”
黎婠婠凝眸,知道李嬸是話裏有話。
“黎小姐,你別怪我這個老阿姨話多,不是為著我拿戎總的工資才說這話的,這些年啊,他一個人帶孩子,也確實是值得誇的。
不拿別的說,就說我照顧你們兩個那麽多年,前些年我想辭職,兒子那邊生了孩子,我得去照顧,不然兒媳婦要埋怨我。
他卻找人又是幫忙,又是連我兒媳婦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其實我知道,戎先生什麽時候會這麽替別人想,他是覺得隻要我還在這個家,把你邊的東西都留下,那你就好像從未離開過了。”
“你先前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啊,他從不讓別人,都是自己一點點去整理的。”
黎婠婠抿沒吭聲。
“薑湯好了,你端上去吧,戎先生這個人,說壞,壞很多,說好,也有他好的地方,並非十惡不赦,隻是我冷眼看著,讓人心疼罷了。”
黎婠婠端著薑湯上樓的時候,戎行野還原封不躺在那,要不是膛還有起伏,幾乎以為他沒什麽氣息了。
將薑湯放下,又拿出了剛才帶上來的冒藥。
“戎行野?”
推了他一下,“你把藥吃了再睡。”
他微微睜開眼,“小唯呢。”
嗓音沙啞,看樣子還有點鼻塞。
“跟小言一塊上學去了。”
他聞言掃了眼床頭櫃上的冒著熱氣的薑湯,然後沒忍住,手握住了的手,“你是不是留下來照顧我?”
看著他眼底充滿希的,那些冷言冷語的話,也慢慢咽了回去,“把藥吃了吧。”
“不想吃,吃了你也就走了。”
他知道的,為了不重蹈覆轍,其實不想回來。
更不想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他。
這些事都並非所想。
黎婠婠啞然,“你是小唯的爸爸,我倒也不會這麽絕。”
“隻是因為,我是小唯的爸爸麽。”他那明亮的眼眸,又默默垂了下來。
看起來像個沒人要的大型狗,落魄的喪家之犬。
“吃藥。”
輕聲吩咐。
將藥塞到他邊。
戎行野握住的手,“我吃了藥,你還走麽。”
“你不要像個小孩似的賴皮,家裏還有點事,我得回去理。”
回國也不是沒工作的,雖然沒有簽約合作的公司,但名聲在外,也有一些影視公司找上門要求合作。
但是選擇的題材比較嚴格,專注於自己擅長的,喜歡複雜的人以及充滿挑戰的。
這些日子提了不劇本,還有一些待開機的,所以時間也很湊,必須要在這段時間趕給對方回複,別耽誤了時間。
“什麽事?我讓人去幫你理。我想你在這。”
“小孩就小孩吧,我恨不得現在當個小孩。”
至不會對一個小孩不管。
黎婠婠無奈也無語,“我工作上的事,別人幫不了我。”
“我書房有電腦,網絡也很好,江城最好,你可以在那邊工作。”
“你的書房?”
以前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還有紅外線阻攔。
“現在,你可以隨便進出,我對你沒有。”
“我所有的一切,與你共。”
這些話,但凡再早幾年說,黎婠婠都會淪陷,畢竟那會,自己就連不他,都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
“說來說去,我要是非走不可,你就打算這麽病死,不吃藥了?還威脅上我了。”
戎行野側了子,頭在枕頭上蹭了蹭,嗓子裏還帶著鼻音,“你可以當我再跟你撒好了。”
“我舍不得死,現在真的舍不得死,我死也要守著你跟小唯。”
“你要真的不留下,我隻能跟著你回去了。”
“……”黎婠婠了眉心。
“誰教你的這些。”
還能是誰,不過戎行野向來講義氣,是不會供出楚教授的。
黎婠婠看他堅持,歎了口氣,“那你吃了吧,睡一會發發汗,不然這薑湯就冷了,一點效果都沒了。”
“那你不走了?”他聽出了關鍵詞。
“你都說全江城最好的網絡在你這了不是。”
“對,你要是在這拍戲,我還能把最好的劇組弄來。”他說著,立刻支起上半,去端薑茶。
黎婠婠本來也不想看他的姿,可是視線完全忍不住看著上各種猙獰的傷疤。
有很多是本沒見過的。
這幾年不是說為了小唯,再也沒有逞兇鬥狠了麽?
“你這裏的傷,是怎麽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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