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白念晚不是這樣的人,薄紀言聲音寡薄,“要見爺爺,就讓見。”
見薄紀言毫不提要理白念晚的事,薄清在電話那頭的表扭曲了一瞬。
“紀言,這樣不太好吧,一個人在爺爺的房間裏,不會是要報複爺爺吧?”
“畢竟……當初很不想離婚……”
薄紀言打斷薄清的話,“不是這樣的人,也沒有必要這樣做。”
薄清還想說什麽,電話已經被薄紀言掛斷。
還真是有夠可惡的!薄清著手機!
房間。
白念晚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拿出手機,發現是薄紀言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在老宅?”
以為薄紀言是打電話過來質問的,白念晚聲音冷淡道:“放心,我隻是過來看看爺爺,不是來找你的。”
……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
“我沒那麽自作多。”
白念晚看不見薄清的表,這也猜得到他現在麵無表的樣子,“那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
“們說的話,你不用在意。”
聽到薄紀言的關心,白念晚握著手機沉默下來。
心中似乎有風呼嘯而過,白念晚忽然莫名地覺得有點好笑。
兩年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的人,簽了離婚協議書之後,倒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心裏那種莫名難的覺,被白念晚下,聲音淡漠地說道:“我肯定不會在意,我當他們放屁。”
“小晚兒。”
這個時候,薄老爺子蒼老虛弱的聲音響起,“又和薄紀言那個臭小子吵呢?”
“爺爺!”
白念晚驚喜地看著醒過來的薄老爺子,連電話都忘了掛,就把手機扔到一邊!
連忙把薄老爺子扶著坐起來,“您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現在讓醫生過來。”
“沒事,我這都是老病了,就算是醫生來看,也是這樣。”
薄老爺子輕咳了兩聲,看著白念晚笑起來,“耽誤你的時間,回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爺爺,我過來看您也是應該的。”
白念晚向薄老爺子問道:“爺爺,我之前給您的人參藥丸,您還在繼續吃嗎?”
薄老爺子咳嗽著點了點頭,“一直都在吃,你囑咐我的我沒忘。”
好不對勁……
如果爺爺一直在吃給的藥,況怎麽會急轉而下?
白念晚心裏有了疑慮,看向薄老爺子問道:“爺爺,剩下的藥在哪裏,我想看看?”
“就在旁邊的屜,你打開就能看到。”
白念晚拉開旁邊的屜,裏麵躺著送給爺爺的黑絨盒子。
把盒子拿出來,打開盒子,裏麵還躺著四顆剩餘的藥丸。
把盒子近鼻尖聞了聞,白念晚瞳孔猛的一,這樣果然有問題!
給爺爺送的藥,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給換了!
啪!
白念晚麵沉重地把盒子蓋上,謹慎地環視了房間一圈,低聲音,“爺爺,這藥有問題。”
薄老爺子見的事兒多了,聽到白念晚這樣說,臉也沒撼幾分。
隻是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眸深了幾分,“這件事,你誰都不要說,就連那個臭小子也別說。”
白念晚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另一個墨綠的絨盒子,“爺爺,這藥我本想再晚點拿出來,剩的藥材不多了,隻做出了十六顆,這次您放好了,千萬不要被人換了藥。”
薄老爺子帶著皺紋的手,握住白念晚遞來的藥盒,點了點頭,“爺爺心中有數,多虧你掛念了。”
又在房間裏陪爺爺聊一會兒天,白念晚看時間將近中午,起來和爺爺道別。
正要走,房門被推開,薄雲天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白念晚你……”
薄雲天剛想指責白念晚,沒想到薄老爺子居然醒了過來。
“爸……”
薄老爺子雖然臉蒼白,表卻格外冷肅,“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有什麽事!”
薄雲天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哪裏還有剛才那副要拿白念晚問罪的樣子,“爸,我是聽說到老宅,就怕對您不利……”
“小晚能對我做什麽。”
薄老爺子的眼神如同鷹隼,盯著薄雲天目冷冷地,“你不在公司,倒是為這種事兒擔心起來。”
薑文娟跟在旁邊,隨後替丈夫打起圓場,“雲天也是擔心爸的……”
薄老爺子哼了一聲,“恐怕不是擔心我的,是擔心財產要怎麽分吧!”
“爸!”薄雲天臉一白,目不善地看向白念晚,“是不是和您說了什麽,您千萬別信說的話!紀言都要和離婚了,足以見得的人品!”
“是啊,爸。”薑文娟也苦口婆心地勸著薄老爺子,“上次酒會上,還聽到別人說,這還沒領離婚證呢,就勾搭上了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白念晚坐在床邊出言譏諷,“什麽時候我的人品,要用和不和薄紀言離婚來證明了?”
“那你要這麽說,你的大侄子,還沒簽離婚協議書,就婚出軌,勾搭上了小明星,我用不用到幫你們宣揚一下?”
薄雲天才不信白念晚是單純的來看老爺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用不屑的目打量著,“你都已經和紀言離婚了,還上趕著來薄家,我就不信你目的單純!”
在薄老爺子床前,白念晚不屑於和他爭吵,沒有再開口理會他。
薄老爺子卻抬手拿起旁邊的水杯,砸向薄雲天那一的地麵!
“爸!”薑文娟嚇得尖起來!
啪!
水杯碎在薄雲天的腳邊,著實也被嚇了一跳,臉僵住。
“爸!你怎麽能為了一個外人,這麽對於雲天……”
薑文娟本來有點埋怨,但看到老爺子的臉,聲音緩緩低了下去。
薄老爺子劇烈地咳嗽起來,“滾……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薄雲天咬牙,“爸,白念晚到底給您灌了什麽迷魂湯!讓您這麽信任,對您好不過是貪慕薄家的財產……”
“還不到大伯在這裏對指手畫腳。”
薄雲天聲音一頓,轉頭看到薄紀言狹長幽深的眸子,正冷冷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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