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這話說的很冷,很淡。
他這個人個如此,要剋制緒,要理很多大人都頭疼的問題。
看著脾氣不錯,實際上讓很多人都心驚膽戰說的就是他這一類人。
也不會顧忌你有什麼想法,有什麼說什麼。
到都是大實話,對他來說是節省時間。
跟容卿相追求的是效率,毫無疑問是會覺到疲憊的。
因爲容卿好相的那一面往往都給他自認爲需要相的人。
比如說小今,比如說家裡人。
而像是蘇溪這種。
雖然年紀小,但明明也有著特殊能力,卻像是瞎了一樣,完全不去想不去看,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然後幫著池暖這一類的傢伙作怪。
全然的助紂爲。
在容卿看來這些做法實在是過於愚蠢。
只要腦子想一想,池暖跟蘇溪能有什麼關係?一聲媽媽就真的真心待你了?
開什麼玩笑呢?
池暖這段時間弄死了多人,自己眼裡是看不到嗎?
年紀不大,心思還不小,怎麼就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甚至連自己的父母站在自己後了,都完全不願意去看一眼。
容卿不打算跟對方浪費時間。
他去旁邊的車子裡找通訊設備,倒是還記得還有一個男的風水玄學師,於是也沒敢跑遠。
蘇溪眼底晶瑩一圈一圈的盪開。
大顆大顆的淚水凝聚在眼眶裡,腦袋上被溫的輕輕的著。
終於鼓起勇氣轉頭。
“不可以的……寶貝。”
溫的聲已經快要消散,兩個影並排立在一起,面容已經看不清晰。
尤其是缺氣庇護,在的直下,像是一片細碎的點,在一點點的消散。
“不可以的哦,寶貝。”
那道男聲同樣開口。
“對於村子來說,是壞人呀,寶貝你自己要記得堅強,爸爸媽媽沒有辦法繼續保護你了。”
那溫的力量也越來越輕。
淚水不斷的流下。
在之中,蘇溪好像看到了滿目瘡痍的村子,看到了被村子被獻祭之後活下來的自己。
很久遠記憶裡的那些長輩也在一個個的消散,融進那所謂邪神的力量裡。
邪神以人類的心臟爲食,以靈魂爲養分,所以所在的村子裡面一場大火,甦醒的時候就在火場,被池暖救走收養。
啊……
蘇年紀還太小,此刻崩潰的蹲下子,捂住自己的脣,睜大了眼睛,嘶啞聲音很低,抑著。
經歷了太多,其實比同年齡的孩子更早一點。
村口賣花的。
村中心賣米糕的大爺,還有一起玩耍的鄰家哥哥。
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只有因爲自己獨特的質存活了下來。
但現在都做了些什麼啊?
腦海之中開始不斷回憶過往的那些事。
那些刻意忽略的事。
那些因爲過度的刺激,讓下意識拋到腦後的慘烈畫面。
“沒有關係的——孩子……”
又有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像是鄰家的叔叔,又像是曾經跟他們家鬧矛盾的親戚。
“還不晚,一切還來得及——”
所有被邪神釋放出來的殘念在下慢慢消散。
“孩子往後看你如何去做了——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