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從出生到現在,的確很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對於容卿,容家的保護相當到位。
在他還不是容家當權者時,容家培養的近衛就已經被送到了容卿邊。
那時候很多人沒得到相關消息,但已經開始忌憚容卿的存在。
綁架,謀殺,其實在容卿很小的時候就接過。
別的小孩子在他那個年紀大多都還在探索世界,在思考吃什麼和玩什麼,但那個時候容卿已經將世界的另一面瞭解了一個徹,從唸書到鍛鍊,在發現他有問題,而且好像容易招惹一些不一般的東西開始,他早就註定跟普通孩子不一樣。
他是沒有年的。
但也是因爲容家保護得當,雖然很多次與危險而過,但他還真沒直接面對這種人爲製造的生死。
很有意思。
也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容卿微微擡眸,只覺得平素努力心靜的平穩緒被激的波起來,他卻不聲,跟站在池暖邊的那小姑娘對上。
的肩膀上趴著一隻豔紅的蜈蚣。
那種張牙舞爪的蟲子大概是所有小姑娘都害怕的東西,但卻是半點不怕,一雙眼睛黑漆漆的,沒什麼太多神采,只有看向池暖的時候,才顯得有點這個年齡段的氣質。
蘇溪跟容卿對上視線。
有點記仇,還記得是這人將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幾隻大蜘蛛弄死的,表有點兇,但在容卿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的時候,又稍稍瑟了一下,覺得這人有種詭異的可怕。
到底年紀還小,手牽住池暖的手。
低低的的呼喚。
“媽媽。”
池暖反應了一下,纔將目落到上,帶著很淺的笑。
“怎麼了溪溪?”
那個人,有點可怕。
蘇溪抿了抿脣,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明明都已經一灰塵被捆綁著塞進車中,一會兒就要被當做祭品獻給神明。
但對方一點不怕,比見過的那些所謂的大人都要鎮定。
就有種詭異。
小孩子不能很好的描述這種覺,所以只能不安的抓著‘媽媽’的手。
池暖回頭看了一眼容卿,其實也是第一次跟這樣的傢伙接。
天生戾氣,兇神化。
對正常的風水玄學師是難以護住的大金主。
但對們來說,這種人既是很好的材料也是很大的威脅。
你跟正派風水玄學師鬥法,那是法不同,大家各憑本事。
但你跟這種人手,你兇他更兇,而且比他們的風水玄學還要詭譎。
要是他年齡再大一點,肯定是不敢這麼輕易手。
但誰讓他現在不過是個十歲冒頭的小年。
這力量完全不會掌握,一直被鎮,也能看出來是輕易就會暴走的存在,那他只能被當好用的材料。
宮澤禹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唐今幾人來訪的消息,帶著笑離開了。
而容卿被推著進了一間破敗的像是廟宇一般的屋子。
屋倒是很乾淨,容卿擡眼,就跟檯面上供奉著的一尊黑佛像對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