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瞬間收到了自家師妹的信號,輕輕點了點頭。
“老闆,那我跟你打聽個事唄?旁邊那家店是什麼時候開得?今天怎麼沒來營業啊?”
“這家店好久了,嗨,覺吧人家也不差錢,跟咱這小老百姓不一樣,這時不時開一開,想不開了幾個月也不見人影,我跟這家店做鄰居都得有三年了。”
那老闆此刻顯然很好說話。
這一筆進賬雖然不算是太多,但對於他們這裡的生活水平來說,就這一筆賺的利潤,已經蠻可觀了,於是乾脆也留下跟幾人隨便嘮嗑。
他倒是半點也沒懷疑什麼。
畢竟前幾天張暖暖纔剛剛從旁邊店面買了東西走。
今天回來,又帶著一羣人,也買了這麼多東西。
這肯定不能是來找事的。
老闆心裡甚至還竊喜呢。
幸好這旁邊老闆今天沒上班,要不然他還賺不了這麼一筆呢。
“我這朋友說開店的是老闆娘?就一個人在管嗎?”
“咱不清楚人家的況,真是沒啥來往,這不互相走,平時也不好意思問人家家裡的事啊,好像是離婚了,就老闆娘一個,還帶著個小男孩,這老闆年姓卜,什麼我給忘了,反正大家整天喊卜老板卜老板的。”
老闆娘一個人,還喜歡帶這個小男孩。
葉長安思索了一下。
“那叔叔,你有見過這個人嗎?”
小今已經將自己手機找出來,把之前的照片拉出來,給這個老闆看。
照片上,池暖穿著旗袍,站在那個小店員側,笑的很溫和。
“沒有——”
老闆看了半天,最後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這個人我的確沒見過,不過說起來倒也是齊了,跟卜老板一樣,都喜歡穿旗袍,不過我們這個地方,穿民族服飾的人多,穿旗袍的也多,可能在你們那罕見吧,但在我們這可是半點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好。”
葉長安很快點點頭。
隨後又笑著。
“我聽說咱們這裡也適合鍾菩提樹,這些菩提是不是就是當地產的啊?周圍還有樹嗎?我只聽說過,還沒真正見過樹,這個季節是不是也掛果啊?”
“害,別提了,我們這邊以前有多菩提樹,這不後來生活都好了,都忙著蓋樓,基本都砍了,你在這區縣裡是很能見到了,再遠點,往鄉下走,可能一個村子還能剩下那麼兩三棵,這東西說實話太便宜,我們這邊特意種植的話,經濟效益不高,所以也沒有人特意去種的。”
那老闆擺了擺手。
“現在的這些料子都是往外面進來的,有的是直接進的原料,我們自己打磨加工,有的是進的珠子,我們串起來就是。”
“這邊就不可能有菩提樹了嗎?”
“要是要說這裡還有沒有,那的確可能還是有的,但都不在外面了,你們大概可以找一找誰家建了大院子,裡面指不定就有,真就想看看,隔著院牆往裡面看看就行了。”
說著說著,老闆這邊來新客人了。
他們的話也問的差不多了。
葉長安很快寒暄兩句,一行人離開。
在附近的小茶館裡。
唐今手裡捧著杏子幹小口小口的啃著,顯然最近有點忙,沒怎麼滿足口腹之慾,小傢伙吃的很滿足又珍惜,大大的亮亮的貓瞳都瞇起來。
“現在基本上能確定跟那家店鋪就是有關係了,其他家店鋪都是從外面進來的料子,那些菩提樹不可能跟著追到這裡來,那必定只能是這裡還剩下的菩提樹,關鍵就是找這些有院子的人家,看看哪一家有菩提樹。”
張暖暖坐在一旁喝著茶水,這一路聽得迷迷糊糊,還小聲的詢問姜娜。
“剛剛小大師給人看的那張照片是誰啊?”
姜娜也喝了口茶水緩了一口氣。
“一個通緝犯,故意傷人,還揹著命案,在神都有懸賞的,現在還掛在那裡呢,就是還沒抓到。”
“哦,一個通緝犯。”
張暖暖第一下沒反應過來,還懵懵的又喝了一口茶。
啥?!一個通緝犯?!
被自己猛地嗆咳到,手在心口拼命的咳嗽。
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麼嚇人的事來好不好啊?
“你們是在找這個通緝犯嗎?”
後知後覺的終於咳順了氣,再次喝了一口茶水順了順,纔有些呼吸急促的開口。
“嗯,差不多。”
姜娜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來就是找這些人家,不過好奇怪啊,這邊這麼偏遠,也本沒人看通緝令啊,是有這麼謹慎的嗎?姓卜,臉也不一樣,還帶這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說是單親媽媽。”
謝慈將這些信息彙總到一起,總覺得這個刻畫看起來很像池暖,但跟池暖又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方能藏自己的臉,也能藏名字,至於小男孩,興許是隨便找了一個,或者有什麼更奇怪的東西也不一定。”
葉長安接話。
小今已經吃完一整塊杏子幹,歡歡喜喜的去拿第二塊。
先是被葉長安攔了一下。
讓喝了幾口水才讓吃第二塊。
“這裡的杏子幹太大了,你等會兒不能繼續吃了,小心反酸水。”
葉長安在這方面盯唐今盯的非常。
別問,問就是曾經經歷過。
這小傢伙小時候就表現出來了驚人的吃酸天賦。
小手吃餃子,給做的餃子都是那種麪皮非常,裡沒有什麼調味的餃子,再加上一點蘋果醋。
其實說不上好吃,也說不上難吃。
畢竟是小朋友的健康餐。
但在前幾次吃的時候,他總髮現蘋果醋不夠用。
每次好像他都記的自己明明給這小朋友倒過醋了,但一轉頭,那醋就已經沒有了。
然後他就對上一雙茫然又漂亮,無助又可憐的貓瞳。
那樣子實在是太無辜了。
加上那時候他做事也手忙腳的。對孩子更是萬分小心,總覺得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要落下點啥,照顧不好這個乎乎好像用點力氣就能死的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