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川地盯著秦氏的臉,一時之間心中緒起伏不定。
眼前這個人,分明都已經快要做祖母的年紀了,但是保養得宜,又從來沒有煩心事,一張臉上全都說著人生的得意。
怪不得能夠把魯王也迷得神魂顛倒,有這樣的容貌,偏還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
他出手勾住的下往上抬了抬,瞇了眼睛問:“你的這些手段,在我上也用過吧?”
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夫人溫大方,又端莊大氣,他尊重敬,心甘願的把家給。
現在想想,他這些年所看到的秦氏,只不過是秦氏想讓他看見的罷了。
秦氏溫溫的把自己的臉往吳永川跟前再湊了湊,若有似無的輕聲呼了口氣:“現在我說什麼都顯得別有用心了,但是國公爺,至親至疏夫妻,難道您當真覺不到,這些年我同樣在您上花了心思嗎?”
花心思難道還不能證明的用心?
什麼不的,人生若是為了這點兒追求活著,那沒了可怎麼辦?去死麼?真是太可笑了。
吳永川無話可說。
但是他的確是被這人撥的無法不心,盯著秦氏看了一會兒,他冷冷的放開了問:“你剛才說,要幫殿下把周王給扳倒,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這就是肯通了。
肯通就是好的開始。
秦氏眼如的輕輕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又坐在邊上的椅子上,這才悠閒自如的開口:“周王在登州榷場一鳴驚人,把那些韃子得死死的,他們每年都要在榷場鬧出些靜的,自從周王過去之後,竟沒再出什麼事.....”
這是周王的政績之一。
因為周王在主持登州榷場一事上頭表現亮眼,不朝臣都對周王讚賞有加。
連聖上也親口誇讚他是個有能之人。
吳永川當然知道,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氏,此時所有的繾綣都退去,他看秦氏的目已經不同了。
既然不能再做夫妻,那把秦氏當個謀臣也是好的。
何況,秦氏年時就跟魯王在一起,對魯王應當十分了解,有在,要討好魯王,事半功倍。
吳永川想通了這些,心裡就不再彆彆扭扭的,懶懶的呵了一聲,雙手枕在自己腦後衝秦氏點了點頭:“接著說。”
“而周王之所以能在登州那麼如魚得水,靠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能力,還有韋家的幫襯。”秦氏終於說到了重點:“韋家之前配合周王在登州榷場的事上盡心盡力,有太夫人和韋嘉朝鎮著韃子,又有他們好幾次打退了韃子的試探進攻,周王才能掌握主權。所以要周王,可以先在韋家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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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武將出,楚國公不得不嫉妒韋家的好命了。
當年韋家名是在紫薇關,兩千韃靼人不知道怎麼發現了破了的城牆,順著裂熘進了關,一路橫衝直撞的,竟然被他們跑到了通州。
而那時候,韋家老太爺率領三百輕騎兵一路從紫薇關追擊進來,竟然將那兩千多韃靼人都困死在了柏子,將他們圍困至死。
從此韋家便在武將中出了頭。
雖然韋家一直沒有封爵,可是卻一直手握實權。
後來更是世襲登州指揮使一職。
哪怕是到了韋嘉朝這一代,韋家其實聲勢已經不如從前,可是靠著登州榷場的事,韋嘉朝仍舊大出風頭,靠著這事兒重回京城,並且了神機營指揮使。
三大營,哪個武將不想去啊?
拱衛京師這麼重要的職位,除非是簡在帝心之人,否則哪裡有那麼輕易得到?
韋嘉朝得到了,聖上要重用他的心思不問而知。
而有之前在登州一起共事的前提在,韋家自然是偏向周王的。
吳永川的目深邃:“所以你之前不許文傑娶陸明薇,也有這層顧忌在吧?”
陸明薇是韋家的外孫兒,而且是很重視的外孫兒。
所以之前秦氏不喜歡陸明薇,也不只是因為陸明薇不惹人喜歡,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韋家。
秦氏很乾脆的就承認了:“韋家遲早是要倒下的,按照陸家那個況,陸顯宗也被林氏吃的死死的,爵位最終只怕也不可能真的能落到陸明薇親弟弟頭上,所以娶陸明薇實在是個賠本的買賣,自然不能娶。”
之前跟林氏是盟友,誰知道林氏這個人卻兩面三刀,一面跟好,一面還想踩著去討好魯王妃。
不過這也沒什麼,相信林氏很快就會吃到教訓了。
靈芝已經夠讓林氏喝一壺的了。
至於韋家。
也不怕韋家之後反應過來,反正現在藉著韋家的手收拾林氏,韋家自己很快也要完蛋了。
到時候的這些眼中釘一個也不會留下,這才是最好的報復,秦氏從來都不做被威脅的人,當初韋氏是如此,現在的林氏自然也會是如此。
吳永川無話可說,他轉而問秦氏:“韋家太夫人德高重,就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對尊重有加,聖上更是曾經金口玉言誇讚是巾幗不讓鬚眉,有在,韋家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完。”
“也不是沒有可能。”秦氏澹澹的垂下眼:“通敵賣國四個字,不管是誰沾邊,都是要家破人亡的。”
聽見這四個字,就連吳永川都忍不住心中一。
眼前的人可真是一次次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通敵賣國,這四個字當然不能沾邊,否則就是要抄家滅族的。
但是,這種罪名往往也十分難羅織。
他皺了皺眉:“這不可能做得到!”
“怎麼不可能?”秦氏自信滿滿的笑了:“人證證在,哪怕是想要否認也否認不了的那種。”
吳永川知道秦氏能這麼說,必定就是已經有了某種依仗,甚至可能就是聽了魯王的吩咐,他沉默片刻才問:“那你說說,你打算要我做什麼?又已經做了什麼?”
秦氏鎮定自若的把邵家的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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