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一直熱鬧不斷。
先是有吳陸兩家退親鬧的不可開,後來又有邵君庭在尼姑庵行不軌之事驚擾德清公主的事,街頭巷尾談資不斷,人人臉上都掛著笑意,生活大多數時候都是枯燥得近乎無趣的,偶爾有能夠刺激的事,就了大事。
邵家的人現在都不願意出門,生怕面對外頭的指指點點。
也因此,邵峰愈發的想要快刀斬麻,速戰速決的解決此事。
邵君庭自己卻氣的不行,他沒做過的事,邱媽媽卻說得信誓旦旦的,栽贓到他的頭上,讓他簡直氣的七竅生煙。
他去找邵大夫人,讓邵大夫人去跟老太太說清楚。
邵大夫人已經被折騰的疲力盡,最近這些事一樁接著一樁,馮采薇的事最後也被證實是邵君庭所為,現在對這個兒子已經失去了信心。
見邵大夫人不說話,邵君庭氣怒不已,順手就砸了個杯子怒氣衝衝的衝著邵大夫人嚷嚷:“娘你怎麼回事?!那個賤人如此陷害我,難道你都不幫我做主?!”
嚨一陣一陣的痛,邵大夫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目一片冷澹,冷冷看著邵君庭說:“我的確是不信你。”
邵君庭了,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竟然這麼說,頓時提高了聲音不滿的喊:“娘!”
他難道還比不上陸明惜那個賤人可信?
邱媽媽的賣契都在陸明惜手裡,自然是陸明惜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本從來也沒有過殺馮采薇栽贓自己兒的念頭,是,他的確是混賬,但是再混賬的人也有底線,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對自己的兒?
可陸明惜那個賤人卻連這種謊言都能編造出來!
離譜的是,現在全家上下竟然還都信了。
憑什麼?!
他怒極反笑:“娘你瘋了嗎?你不信自己的兒子?”
邵大夫人沒有跟以前一樣無奈的安他,或是先相信他,忍無可忍的厲聲質問:“我能信你嗎?你做過什麼值得人相信的事?!親之前就胡天胡地到惹禍,我以為你親之後總算是能夠收心了,可你呢?!你做過什麼?”
邵君庭愣在原地。
“我也不指拿你跟崔明樓和馮堯他們比,可你連個人樣也沒有!”邵大夫人心中悲慼:“這麼多年你做過的錯事一樁一件件說起來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如今你更是連這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來,你為了外面的人,連自己的兒和媳婦兒都要害,再以後呢?再以後是不是就到我跟你父親了!?”
邵君庭忍不住掙扎分辨:“我沒有!”
“你有沒有的,也不要了。”邵大夫人心灰意冷的站起來:“你自小被你祖母縱容著長大,我管不了你,以後也不會指管你了。我對你如今唯有一個要求,好好的去把和離書給我簽了,好歹給你姐姐和家族留點面,從此以後你的事,我也不會再管了。”….邵大夫人堅持說完,沒有留徑直出了房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邵君庭坐在床上,憤怒的表都還沒有來得及收起。
他約察覺到這次的事跟以前好像不同。
以前他犯下再大的過錯,母親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
沒過一會兒有人推開房門進來,邵君庭一眼看見了悉的臉,頓時五都扭曲了:“賤人,你還敢來!”
陸明惜穿著一鵝黃的褙子,底下配著霜的百褶,整個人顯得高挑又亮麗,見邵君庭面目猙獰,也沒有毫懼怕,只是挑了挑眉在旁邊的圈椅上坐下:“我為什麼不敢來?”
不等邵君庭繼續廢話,沉聲說:“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我從未有什麼事對不住你,倒是你,一點點的恨不得將我吃幹榨盡,我該給你的都給你了,你卻還不知足。走到這一步,只能收是你自己貪得無厭,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邵君庭氣的齜牙咧:“你陷害我,你不會有好下場!”
“有沒有好下場,這已經不勞煩你心了。”陸明惜澹澹的哂笑:“你只要在和離書上籤了字,我跟你就毫無干係。”
邵君庭被的樣子刺得眼睛痛,冷笑道:“我若是不籤,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不能拿你怎麼樣。”陸明惜面澹澹的:“可皇后娘娘要面,邵家也同樣要面,若是因為你而連爵位都保不住,不知道侯爺和世子還會不會保你?我來也是要跟你說清楚,你最好是放聰明些,在外面不要說,雖然你說也不會有人信你,可是有條狗在外面吠,實在也夠讓人頭痛的。”
這個賤人!
邵君庭彷彿是頭一次認識,直著脖子忍不住罵:“你不得好死!你這麼個會算計的賤人,誰娶了你都不會好好對你!”
陸明惜只當他是在狗吠,冷冷看了他一眼便也出門了。
屋子裡只留下邵君庭自己,他氣的簡直髮昏,想要去追陸明惜的,一激腳一,整個人從踏板上栽了下來。
邵家鬧的飛狗跳,韋家卻迎來難得的清靜。
陸雲亭也聽說了邵家的事,為此還差點兒要去邵家打人。
有妻子兒的人,還鬧出這樣的事,簡直是完全不把妻子孩子當人。
韋太夫人勸住了他:“這件事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你放心,你大姐也不會什麼委屈,你現在若是去鬧事,反倒是才又容易生出旁的事端來。”
韋太夫人沒有把陸雲亭當小孩子,把這件事的解決辦法說了出來:“現如今,能有這個結果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不管怎麼說,能離那樣的人,才是最好的。的人生還長著呢,無謂跟這樣的人攪合一輩子。”
這麼說,陸雲亭肯定的點了點頭:“外祖母說的是,這種毫無廉恥的小人,配不上我姐姐!”緒發洩完了,陸雲亭才有些奇怪的問:“外祖母,二姐呢?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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