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這人言中了。
顧玄霆無語,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予甜把他按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說:“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沒事兒,你在這跟兄弟們玩兩天吧,我現在得走了,我還有事要理,可沒時間糾纏你。”
說著,指了指遠的小路。
的司機已經備好了車在等了,似乎等隨時出發。
擺擺手,告辭。
顧玄霆崩潰不已之際,那幾位損友就來了。
大家都被何家邀請在這住兩天參加篝火晚會,全都極力按住顧玄霆,勸他先在這住兩天。
顧玄霆暫時留下。
畢竟有脖子上的草莓在,他哪裏都不想去了。
紅的跑車,沿著沿海公路一路疾馳。
安予甜回了酒店,何以然正在在大廳等。
兩個人見麵,向電梯走去。
“蘇清漪那邊怎樣了?”安予甜低聲問。
“應該是徹底急了,已經跑去顧家的老宅求顧家二老幫了。”何以然跟進電梯,抬手按了按鍵,說:“不過這次願又要落空了,直接撲了個空。”
安予甜笑了。
一天讓蘇清漪失兩次,現在出息了。
何以然又說:“接下來,顧玄霆新曝的消息會迅速發酵,這次目擊者眾多,鬧起來很有真實,他想都難。”
剛才,何以然已經安排了人在海灘上蹲守了。
當顧玄霆出現找安予甜麻煩的時候,他的人拍了下來,發往了各大,準備炮製顧玄霆攜新歡度假的消息。
雖然這對顧玄霆來說不太公平,但目前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就是要讓蘇清漪瘋狂,越瘋狂越好。
他們需要蘇清漪在失去理智的況下做點什麽,不這麽做的話,他們恐怕很難找到蘇清漪的破綻了。
隨著電梯門打開,他們要去的樓層到了。
數名保安出現,戒備森嚴。
這幾層是行政樓層,管理非常嚴格,一般人本就進不來,就別說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了。
轉了部電梯後,安予甜跟著何以然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刷卡後,房門打開。
安予甜走了進去,此時,沙發上一個著雍容的婦人正在看電視。
“媽。”安予甜了一聲。
安嵐抬眼看著,愣愣的。
很快,接了兒還活著的事實。
“兒啊!”安嵐一聲驚,這就上來拉著,“你真的沒死?”
“沒呢,淺淺跟你說過了吧,那些破事兒都是蘇清漪幹的。”
安嵐瞬間淚如雨下:“哎,真是造孽啊!蘇清漪是真的黑啊,怎麽能這麽對我們?可憐我的小寶,我唯一的兒子,小小年紀,就這麽沒了……”
安予甜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已經離開家人很久了,一直想見不敢見,雖然現在能和母親團聚,可弟弟,卻再也見不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也不會遭此磨難,心底,真的愧對家人。
“你也是個傻丫頭,當初,你為什麽不說出來啊!”安嵐一把抱住,哭道:“原本你就應該是顧太太的,蘇清漪本就沒資格,你怎麽這麽傻啊,被鑽了這種空子……”
“我知道,我傻,但我以後不會這麽傻了,吃過這次的虧,我再也不會讓人鑽空子了。”
“嗚嗚……以後隻有我們母相依為命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讓蘇清漪倒黴呢!我現在活著,唯一的指就是讓給小寶償命了!哎,我可憐的兒子啊……”
安嵐太過傷心,哭了許久。
好不容易安好了的緒,何以然就示意安予甜不要浪費時間,他們得盡快開始了。
今天他們來,就是要詳細問問安嵐有沒有想起什麽線索。
之前被蘇清漪派去破壞剎車的人跑了,至今杳無音訊,夏淺淺幫忙提供的視頻也分析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現在,就靠安嵐這邊了。
聊了快兩個小時,安嵐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都給說了。
何以然全都詳細的錄音了,然後率先離開,去找專業人士分析。
等他一走,安嵐就拉著安予甜問了一些事兒。
“兒啊,我聽你那個朋友說,你現在是住在何家?”
“是的。”
安嵐剝水果給,問:“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何家的長孫吧?”
“嗯。”
安予甜沒看出母親的用心,覺得母親是在擔心在何家的生活。
然而安嵐本不擔心這個,小聲說:“我看這個男人很好誒,雖然論條件不及顧玄霆,但也不錯呢,我聽說何家也是很有錢的……”
“媽,你在想什麽啊?”
“你看啊,你和顧玄霆是沒法破鏡重圓了的,有蘇清漪那個死丫頭攪渾水,人顧玄霆還不知道多討厭你呢!就算有天洗刷了怨屈,顧玄霆知道了真相,那又能如何呢?他本就不可能喜歡你的,以顧家的條件,他以後肯定也是要找條件更好的人的……不如,你換個目標怎麽樣?”
“……”
“你別一臉不高興啊!我跟你說,我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什麽男人能要什麽男人不能要啊,你是我兒,我也是為你好才說這些的。”
“媽,我現在沒心聽你說這些。”
“哎,你想想啊,以前我沒離婚的時候,你爸多沒用?每天煙喝酒賭錢,一件正經事兒不幹,一有火氣就打老婆打孩子,跟著他,我們連頓飽飯都吃不起!要不是我搞定了一個教授,你和你弟弟怕是連學都沒得上了,就別說能住進別墅了……”
安嵐說起過去,就是唏噓。
不是不知道,是個被人唾棄的人,因為介了別人的家庭。
可是到現在,也不覺得有什麽好愧疚的。
當初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不是傍上了一個有本事的男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掃大街呢,就別說將兩個孩子拉扯大了!
現在兒子沒了,將來得跟兒相依為命,唯一的指也就是兒能爭氣了,找到一個像樣的長期飯票。
見兒沉默,安嵐又勸:“你千萬別指顧玄霆了,你也知道他有多喜歡蘇清漪的,就算他不跟蘇清漪在一起,怎麽也不可能會找你的,你看,你一沒好學曆,二沒好家世,也就年輕長得還行了,此外是要啥啥沒有,可得放聰明點,趁著年輕還有姿,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安予甜聽不下去了。
猛然起,說:“媽,我還有事兒要辦,先走了,下次來看你!”
“有事兒要忙,那就去忙吧。”
安予甜轉就走,心糟糕頂。
一路出了酒店,安予甜找了個看起來沒人的樹蔭坐下。
著遠的大海,一個勁兒的眨眼睛。
眼淚,不住的落。
明明見到了母親,而且母親已經不再怪罪了,應該高興的,可卻一點也不開心。
不知道這份不開心,到底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母親依然那麽勢利,甚至勸釣凱子?
還是那番關於一無所有顧玄霆絕對不可能喜歡的言論?
後,有人遞來紙巾。
安予甜一愣,接過。
趕眼淚,然後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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