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是你老子!我說話你就得聽!”傅老栓聽完,毫沒有,他還在想著自己父親的權限被挑戰,他要把這幾個都下去。要不然這輩子再也不下去了。
心中那子怒氣,讓傅老栓膽子又大了幾分,想起昨晚牛翠花說的話,傅老栓不免又直了腰板。
翠花說的對,我是老子,他們都得聽我的,要不然我就去告政府,告他們不孝!老大可能不怕,老二有大好前程,還能不怕?老三要是不服,家廠的活我也給他攪黃,看他拿啥說親事!
傅老栓的心理,已經功的轉換了一個無賴。牛翠花的話,讓他惡念逐漸放大,再也不想這樣下去,今天老婆子的嫁妝也得乖乖給我出來!
“說吧,你打底打什麼主意?”傅大勇一開口,就把大家的目都吸引來了。
傅老栓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傅大勇打斷了。直接質問傅老栓到底想怎麼樣。
傅老栓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心里總覺得別人也跟他一樣,暗扭曲。對于直來直去的對話,反而不習慣。
“我……我……”傅老栓說不出話了。
他還沒想好怎麼說。一時也有點著急。
“小火,去我和你娘的房間,問你娘拿你的囑盒子。大安,你和小木。去六叔公家把他老人家攙來,讓六叔公上傅家的長輩們。小水,把你倆妹妹和弟弟帶進屋里。”
傅大勇的一聲令下,傅大安干眼淚,跟著傅森去了。
傅焱則是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王淑梅的臥室。一進去,發現王淑梅已經醒了,正躺床上聽著呢。
“娘,你沒事吧?舒服點了吧?啥時候醒的?”傅焱蹭過去,了王淑梅的額頭。
“沒事,好著呢,你小叔嗷的一嗓子,我能不醒嗎?這會有點了,你爺爺鬧事也得找個大早上,煩人一整天!”王淑梅煩死這個公爹。
“娘,爹說要的囑盒子?有嗎?”傅焱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王淑梅一時也沒想起來是啥東西,但是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放在妝匣里的那個小盒子。
“你看你那個妝匣里有沒有一個小盒子,應該是那個。”
傅焱很快找到了的妝匣,打開后,在第三層找到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拿在手上顛了顛,分量很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傅焱雙眼看去,里邊是一沓子信紙。上邊都寫著字。有心想細看看,算了,待會就知道了!
傅老栓聽到自己兒子又去六叔公了,心里慌了一下,但是很快鎮定了,想起了牛翠花給他出的殺手锏。就算六叔公來了,也不怕!
還是翠花主意好,到時候我就問這幾個要贍養費。看他們麻爪不麻爪!要是不給,就要老婆子留下的東西!
六叔公,也是七十幾歲的人了,人老都覺,早起正在家吃早飯,傅大安進去就開始哭,把事都哭了一遍。
“六叔公,我爹也太讓人心寒了,我好不容易找個媳婦,我岳父還是學校的校長,人家讓我買個小院,也是應有之義,我爹嫌人家要院子,就說讓牛翠花給我找。那能是啥好人啊!
小金去當兵,他不說說幾句寬心的話,孩子背井離鄉的去奔前程,倒是跑去就不讓他去,還說小金不是當兵的料!您說讓孩子心里咋想啊!”
六叔公是清楚知道這幾個孩子是怎麼過來的,著傅大安的頭就安了幾聲。
六叔公的兒子傅宗,年齡也不小了,也是族里的長輩。傅大勇還要稱呼一聲大伯。
一聽傅大安的哭訴,他瞬間上頭了。直接站了起來。
“栓子這是干啥?族里出個好孩子容易嗎?有幾家能去當兵的?我要去問問,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傅宗氣得也不行了,也不管自己爹拔就走。
“你著啥急?年紀這麼大了沒點穩重的意思。去著老二幾個!”六叔公年家境好,一副紈绔做派,又加上脾氣火,就算自己兒子這麼大年紀,也是張就罵。
傅大安小心的攙扶著六叔公,卻被他嫌棄。
“弄這事,我還沒老的走不!自己走好別摔了就行。”六叔公龍行虎步,矯健的很。跟老頭每天打太極拳也有關系。只看,耳不聾眼不花,比傅老栓還要實。
安平村這時候,全是裊裊炊煙,正是做早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都起來了,六叔公一路走來,人緣好得很,一直打招呼。
“六叔公,這一大早上哪溜達去?”
“六叔,上哪平事去?吃早飯了嗎?”
“六叔公,剛做了油餅,您來家吃點!“
六叔公全都笑瞇瞇的應承,但是沒有過心。
走到傅家的時候,傅宗已經著老二老三幾個來了,正寒暄著,還沒落座。
看到六叔公來家,大家紛紛讓路,六叔公走到傅老栓的跟前,瞥了他一眼。
“六叔,您來了!”傅老栓趕問好。
“哎喲,這是誰啊,這不是傅栓子嗎?這是上哪當回來了?”六叔公眼皮都沒抬起來。
“六叔,您說哪兒的話,我這樣誰讓我當啊!”傅老栓知道老爺子是在諷刺自己。
“你還知道呢?我還以為你當了眼里沒人了呢。當兵這麼大的事都敢攔著不讓去!你給小金找了啥好前程,你說給我聽聽。說的好,六叔給你賠禮道歉!”
六叔公表示不能忍,族里出一個有出息的不說支持著點,還拖后!
“沒有。我就那麼一說,后來不是沒攔著,讓他去了嗎。這事誰告訴您的?一準是給我上眼藥呢。”傅老栓起來了委屈,環視了一眼他的兒子們。
“還用人上眼藥?有的是人告訴我,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今天可過不去!”六叔公把煙袋在桌子上磕了磕。
傅森是個有眼力見的,趕拿火柴給六叔公點上了!
“小木這孩子,我就喜歡他的眼力見。我啥時候見他,離得老遠的我。小金也是個好小子,哪次見我都去跟我說話。
孩子都是好孩子。你再看看你!你辦的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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