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柒當即疑道,“那不應該啊,這玩意搞的這麼復雜,絕不可能只是一個玩。”
“而且單就這個鑰匙的做工來看,就絕非普通金屬打造。”
說著,顧柒像是忽然間想到什麼,帶著驚訝的神看著秦笙道,“有沒有可能……”
“這就是當年赤組織想從你父母手中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話,秦笙當即瞪大雙眼!
顧柒接著沉道,“你小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麼和這把鑰匙類似的孔或者保險箱之類的東西?”
秦笙仔細看了看掌心的鑰匙,想了想后搖頭道,“沒有。”
“我父母的書房除了書以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連桌子都是沒有屜的那種。”
“我也沒見過我家里有什麼保險箱之類的東西。”
“我父母在家的時間很,所以家里的陳設也都非常簡單。”
聽著秦笙的話,顧柒當即微擰著眉頭道,“那就奇怪了……這鑰匙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對了,你父母有沒有什麼郊外或者鄉下的老房子?”
此話一出,秦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當即點頭道,“房子算不上,但是那是我父母剛結婚時,搞的一個小工作室。”
“據說那個小工作室是我爺爺以前畫畫的畫室,所以就一直留給我爸媽用了。”
聽到這話,顧柒當即道,“行!回去以后你就去那邊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
顧柒說完后,秦笙重重點了點頭,將這枚鑰匙鄭重地放在了口袋里。
此時,顧柒注意到,那個小男孩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站在那里。
對于這個鑰匙的出現,顧柒自然是十分驚訝的。
但是更驚訝的是,這個小男孩是從哪里得到這個鑰匙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小男孩又是如何出現在這里,又好像是知道他們要來一樣,提前等在這里的。
對于這個小男孩顧柒心里有一萬個疑問。
但是看著小男孩這副模樣,本是完全無法通的。
所以顧柒只能將這些疑暫時放在心里。
等以后某天這個小男孩恢復了神智或者能夠通后再問吧。
眼下雖然他們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但最主要的事他們也沒忘。
顧柒先是將小男孩從秦笙父母的墳頭抱下來后,轉頭看向秦笙道,“去吧,親手帶他們回家吧。”
秦笙抿了抿,深吸一口氣后點了點頭。
只見他“噗通”一聲跪在自己父母的墳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隨后,他從后出開山刀,紅著眼眶一字一句道,“爸!媽!兒子來帶你們回家!”
說罷,秦笙用力將開山刀土中,用力地挖掘了起來……
很快,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土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看著這個小土罐,秦笙的眼淚瞬間落……
他雙手微微抖的將小土罐從地上捧起,隨后小心翼翼地用服包好抱在了懷中……
秦笙用袖輕輕了眼淚后站起看向顧柒,深深朝著顧柒鞠了一躬,用最為誠摯的語氣道,“謝謝!”
顧柒走上前,笑著拍了拍秦笙的肩膀道,“行了,等回去以后,我就給他們二老安排最好的墓地,讓他們土為安!”
秦笙重重點了點頭,抱著裝有他父母的骨灰罐走上了車……
等到眾人基本上都登車以后,顧柒才想起來那個小男孩還站在原地,仍舊保持著剛才那個攤開手的作。
看著眼前這個無比詭異的小男孩,顧柒旁的米歇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只聽他帶著一詭異神的聲音道,“唉?老板,看到那個黑小石頭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離開魯姆族的時候,那個薩滿說這個石頭是什麼來著?”
經過米歇爾這麼一提醒,顧柒當即一愣!
臉上迅速閃過一道驚!
“邪神之眼!”
聽到顧柒的話,米歇爾當即一拍手道,“對對對!就是邪神之眼!”
“他后面怎麼說的來著?什麼邪神剛剛睡醒,在找什麼……”
顧柒輕輕吸了口氣后,沉聲道,“邪神剛剛蘇醒,正在尋找邪神之眼,邪神之眼可以讓邪神滿足我們的一個愿。”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當時聽著我覺他們有點故弄玄虛了。”
“可我今天看到這小子,我怎麼著都有種森森的覺呢?”
“你看他這樣子,像不像被人了魂的行尸走?”米歇爾了脖子道。
說到這里,顧柒臉上的神已經無法用驚訝來形容了。
因為和米歇爾一樣,一開始都覺得魯姆族薩滿之前說的什麼邪神,大概率就是圖騰啊什麼之類的東西。
可直到這個詭異的小男孩以十分詭異的況出現在他們面前。
顧柒瞬間覺得魯姆族薩滿的話好像并非空來風……
當然,顧柒將這個小男孩看做邪神,也并不全是因為米歇爾剛才的那些話。
因為還有一句話,是米歇爾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的!
因為當時讓哈圖姆幫問問這個邪神是誰,可哈圖姆在他邊小聲說,這個邪神見過,而且還是親自從深淵拉出來的……
眼前這個小男孩不正是從那個堪比煉獄深淵的地方給救出來的嗎?
再一結合這個小男孩之前的一系列詭異行徑,那幾乎和魯姆族薩滿之前預言的一模一樣啊!
邪神在尋找邪神之眼,這個小男孩一把從手中奪過名為邪神之眼的黑蛇石。
邪神可以滿足的一個愿,這次來除了幫助秦笙找回父母的骨灰外,便想著能得到一些更多的赤組織信息。
而剛好這個小男孩拿出了可能藏有重大的鑰匙。
還有一點顧柒沒有忘記……
最后他們走的時候,魯姆族薩滿唱的曲調中有一句話是,“邪神還未完全清醒,這片大地是否又將迎來新的腥風雨……”
而邪神還未完全清醒,和小男孩現在這種完全木然的覺不是一模一樣的嗎……
想到這里,顧柒心的震撼已經無以復加了。
難不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邪神之類的東西?
否則這個小男孩徒步幾百公里突然出現在這里,又恰好拿出了他們需要的東西,這些東西真的很難解釋啊。
當然,最令顧柒在意的是,這個小男孩代表的可不是什麼“天使”之類的稱號……
而是“邪神”啊……
雖然魯姆族薩滿并沒有說這個邪神日后會在桑伽國造怎樣的結果。
但這個稱呼聽上去就讓人覺不大好……
就在這時,米歇爾看著眼前這個行跡詭異的小男孩咽了口口水道,“老板,要不我們還是直接走吧,看著這小家伙我就覺瘆得慌。”
顧柒想了想后,點了點頭。
畢竟這玩意還真有點邪乎。
不過很快,顧柒朝著秦笙幾人出手道,“再丟幾塊餅干,丟兩瓶水給我。”
說完,顧柒徒手接住餅干和水朝著小男孩走了過去。
顧柒將水和餅干放在小男孩前后,也不管現在的他能不能聽見,能不能聽懂。
顧柒依舊帶著正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什麼邪神,但是在我眼里你只是個可憐的孩子。”
“如果你真的如預言所說以后會為一個邪神的話,那麼我希你長大以后不要為那個令百姓水深火熱的邪神,而是為一個令所有惡勢力都聞風喪膽的邪神!”
“我希你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讓桑伽國真正為一片凈土,為人人都向往的伊甸園。”
說完,顧柒微微一笑,朝著小男孩揮了揮手道,“很抱歉,因為我們還有其他事,所以無法帶你一起離開。”
“但這些水和食應該足夠你走到距離這里最近的村鎮了。”
“再見了!”
說罷,顧柒直接登上了越野車……
隨著越野車倒車轉向,秦笙一腳油門踩下,駕駛著越野車迅速向著山下離去……
看著前方遠越來越小的軍用越野車,一直保持著探手姿勢的小男孩忽然緩緩放下了手。
只見他映著顧柒一行人倒影的雙眸中,一道不易察覺的微閃了閃……
隨著越野車疾馳在荒原中,顧柒也是不由發出了嘆。
這次除了順利拿回秦笙父母的骨灰外,倒也算有個意外收獲。
只不過那個邪神的預言確實讓顧柒有種難以言喻的覺。
眼前這個小男孩看上去極為的弱不風,或許在幾年,十幾年后,他會因為某個契機化為預言中的邪神吧。
只不過顧柒還是希自己剛才的話能多多有些作用。
畢竟桑伽國雖然不是的故鄉,但這里還是生活著許多淳樸善良的人的。
就比如賈爾父子……
顧柒輕輕嘆了口氣后,對著秦笙道,“回坎吉市。”
顧柒這話說出后,秦笙幾人皆是微微一怔。
看到幾人臉上的表,顧柒當即道,“我要回去找那個耶魯的掮客,那家伙不是說只要我們能干掉撒旦小隊,他就把那個白人的信息告訴我們嗎?”
說著,顧柒從口袋里出了撒旦小隊長的狗牌道,“喏……雖然我們沒有把撒旦小隊的腦袋擰下來,但是給他這個狗牌應該足夠了。”
“至于看到狗牌以后怎麼想,那就是他的事了。”
顧柒說完后,秦笙幾人當即出恍然之。
不過顧柒也并沒有立即就去坎吉市。
還是先回到了佳德滿老爺子那里,一是看看庫將軍的況。
二是先將秦笙父母的骨灰暫時放在那里。
因為坎吉市之行,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放在這里是最合適的。
很快,顧柒幾人便再次出現在了那間真主寺的后院。
當顧柒見到佳德滿老爺子,說自己親手將捷卡夫炸碎片后,佳德滿老爺子當即紅著眼眶連說了三聲,“好!”
隨后顧柒說明了自己來意后,佳德滿老爺子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只可惜的是,顧柒去看庫將軍的時候,發現他仍舊在昏迷之中……
將這里的事安排妥當后,顧柒便立即帶著秦笙幾人回到了坎吉市……
此時的坎吉市已經完全是一副破敗不堪的景象了……
顧柒幾人并沒有經過當時的慈善晚會現場。
但不用看都知道,那里大概率也變了一片廢墟……
不過令顧柒意外的是,政府軍走了以后,這里的一些酒吧和賭場倒是率先營業了起來。
很快,顧柒便在上次的那個酒吧里找到了耶魯的影。
由于之前顧柒他們是易容后去見的耶魯,所以耶魯并不認識眼前的顧柒幾人。
不過當他看到幾個亞洲人出現在酒吧里時,他還是略驚訝的。
顧柒此時也懶得廢話,直接朝著耶魯喊道,“喂!耶魯,出來一下!有生意跟你談!”
說完,顧柒幾人徑直朝著酒吧外走去。
很快,耶魯便走了出來,只不過他后還跟著好幾個彪形大漢。
“你們是誰?找我什麼事?”
顧柒抬手將撒旦小隊長的狗牌扔給耶魯后,看著耶魯后道,“單聊嗎?”
耶魯起初并不知道顧柒扔來的是什麼東西,但是當他攤開手掌,看到背面的死神圖案,以及正面的信息時,他瞬間瞪大了雙眼!
耶魯皺了皺眉后,看向后幾人呵斥道,“你們進去!”
說罷,耶魯從酒吧臺階上走了下來,來到了顧柒邊,“這玩意你們從哪弄得?”
顧柒輕笑一聲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只是替我們老板來向您索要承諾的。”
“您之前答應我們老板,只要我們老板干掉了撒旦小隊的人,你就會將那個白人的信息告訴他。”
“我們現在帶著撒旦小隊的狗牌來了,該你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聽到這話,耶魯當即皺起了眉頭。
他不斷翻覆地看著手中的狗牌,滿臉的驚疑和難以置信。
看著耶魯的作,顧柒冷笑一聲道,“怎麼著,要不你咬咬看是不是真的?”
耶魯用兩手指挲著狗牌,尤其是當他看到鏈條上沾染的跡時,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顧柒幾人道,“我耶魯做生意最講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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