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間,杜玉章開門見山。
“師兄,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木朗慢慢呷了一口茶,才抬起頭來。
“玉章,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我杜家原本老部下,三年前就是樹倒猢猻散。我想,現在他們不會再相信我。但他們會信你。”
“你找他們干什麼?”
杜玉章聽了這話,大喜過——師兄沒有反駁那些部下的存在!所以,正如自己所猜測的,當年附屬于杜家的勢力果然沒有全部被連拔起!只是因為他份尷尬,不是七皇子利益集團的核心人,反而是“叛徒”,所以這些人沒有再來找他,而是與木朗保持著聯系。
“師兄,我用了三年時間,肅清了江南土地兼并的弊病,鞏固了大燕的財稅;修繕了各流域的水利筑壩,雖未全部完工,但已經能夠保證糧食產量。有了錢糧,這幾年便可以讓百姓休生養息,輕薄賦稅徭役,滋養人口。”
“錢,糧,人——正是國家發展之本。不錯,玉章,你確實不辜負師兄早年對你的教誨。”
“但還有一件事——邊關不定,連年征戰!這邊錢糧才生出來,那邊就被戰爭耗盡了!百姓更是不得休息,不僅要承擔沉重的賦稅和糧餉,更要服徭役——這樣下去,怎麼能休養生息?邊關戰,就是我大燕肢上一塊傷口,連年失,拖累的是國是民!所以這仗不能再打了,邊境上一定要用和談解決問題!”
“你說的沒錯。”
“師兄,現在除了陛下,朝中的武將是最反對和談的。他們手握兵權,不得連年征戰,他們的地位才會鞏固。所以一定要將他們說服,不然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和平也只是一紙空談。”
“是這樣。但武將門閥,尾大不掉,歷朝歷代都是難題。”
“所以師兄,我想通過原本杜氏的舊部,與他們取得聯系。你知道的,因為我力主和談,武將視我為眼中釘,只想除掉我,本不會見我的面。但原本我杜家與武將們來往甚,總能打通關節,與他們聯系上吧。”
“聯系上,之后呢?你想怎麼辦?難道和武將們講道理,他們以大燕利益為重?”
木朗嗤之以鼻,
“你做了幾年宰相了,竟然還如此單純?那些武將都專橫跋扈,與其談,不如直接斷了他們后路!江南腹地,是他們糧餉重地。你直接斷了他們的糧餉,我看誰敢難為你?”
“若是那樣……豈不是與他們公開決裂?陛下那里……”
“陛下?”
木朗劍眉一挑,別有深意地打量杜玉章。
“玉章,你今日能來見我,想必是從李廣寧那里得不到支持,已經走投無路了。你三年來為他做了多,他又如何對你?難道你今天還要顧忌他?”
“師兄,我……”
“玉章,實不相瞞。別說那些舊部下,就連七皇子……雖然被著,我也與他有聯系。他依舊是雄心不減,甚至不怪你當年的背叛——玉章,他才是大燕的明君!只要他在位,你怕得不到支持?事到如今,和談能不能,大燕能不能明君在位,全看你能不能下定決心了!”
……
等到杜玉章終于走出這胡同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坐在馬車上,他腦中依然想著方才木朗與他的談。
師兄那番話,意思已經清楚。他是想讓杜玉章再次投回七皇子這一邊,要顛覆李廣寧的皇位。
那些門閥武將本來就有許多站在七皇子那一邊。是杜玉章當時的背叛,加上李廣寧得到了科舉文集團的支持,又聚攏了部分壯派武將,最終決定了奪嫡的結果。可是因為與七皇子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在太后的迫下,七皇子只是被,并沒有被死。
七皇子不死,所以那些武將門閥一直沒有徹底倒向李廣寧。李廣寧不能支持杜玉章推和談,很大原因也在于此。
杜玉章知道師兄說的有理。他杜家是百年高門權貴,當年權勢滔天。此刻敗了,但勢力基還在。只是沒有家主帶領,是一盤散沙。
若是他真的整合這些人,加上那些武將的支持,七皇子不是沒有機會顛覆皇權。七皇子從來是堅定的和談派,那時候會力排眾議與西蠻達協議。
看起來一切都很好。
只是——他若當真這樣做,不是親手將李廣寧推了深淵?
杜玉章眉頭鎖。終究,他也無法下定決心,只能一聲長嘆。
夜中,馬車獨自行進著。
這一日,杜玉章所乘坐的馬車樣式簡樸,本就是為了避人耳目。所以,他選擇的路線也都很偏僻,繞了幾個圈,最后才悄無聲息地拐進皇宮。
可杜玉章沒想到,他這樣小心,依舊被人一路跟到了皇宮外。
“大燕皇宮?”圖勒一邊在夜中趕去給他家主復命,一邊暗自咂舌。
……主怎麼一來,就看上了這樣了不得的人!”
……
“你看清楚了?這人當真進了大燕皇宮?”
“主,你是信不過我的偵查能耐?”
圖勒拍拍脯,
“就算是草原上的獨狼,我也能跟蹤到它老巢去,把狼崽子都給抓回來!咱們整個西蠻,若是論起偵查,除了主你,我可不服任何人!”
“我當然知道你的本事。要不然,怎麼給老子做伴當?”
西蠻主做那青,不過在東陸,他都會用他那東陸統的母親為他起的大燕姓名——蘇汝。
此刻,這位蘇汝主一笑,淺淡眸里,閃著興的。
“那人居然來自大燕皇宮——這樣一位人,自然不會是太監。大燕又沒有這個年紀的皇子王爺……你說,他會不會是大燕皇帝的帳中奴?”
“主,大燕也有帳中奴?我還以為只有咱們西蠻有這個習俗呢。”
“他們不帳中奴,他們嬪妃。我聽說。大燕皇帝不喜,卻有男妃,看來與小爺我好相投,都喜歡貌男子。若那人當真是大燕皇帝的人……那我更要將他搶回去了!”
“啊?”
圖勒原本聽說那位可能是皇帝的房中人,其實松了口氣的。自家主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從來鬧事不嫌事大。這次他們提前潛大燕京城,本是主自作主張。他很怕主在這敵國京城鬧出些大事來。
本來他想,若那位人真是大燕皇帝的人,主就該知難而退了吧?畢竟大燕是整片東陸上最大的國家,國力不容小覷。從他手里搶男人,跟從老虎里搶食有什麼區別?
誰知道,主不但沒有退,反而興致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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