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曉夾著煙的手指一抖。
他抬頭看了眼唐心,“老大,你哪兒頭的?我這是在為誰說話呢?”
“有什麼好說的?天下烏一般黑,哪兒都那樣,管那麼多干什麼。”唐心給手機揣兜里,順手還出兩棒棒糖。
留下一,另一扔給了楊燦。
陶嘉運看了一眼,五一的那種棒棒糖,他忍不住又損他姐,“好歹都是有糖廠的人了,還吃這便宜的,也不嫌齁。”
“還了?”唐心慢吞吞的撕扯著包裝紙,“一邊跪著,等著領罰。”
陶嘉運一怔,“跪……還罰……”
宸曉也知道自己剛說的那些就是個發泄,沒法改變什麼,只能暫時順其自然,聽著唐心戲耍陶嘉運,也明白是給自己緩解緒,就道,“才知道?隊里的規矩,麻溜快點的。”
楊燦也看出來了,叼著棒棒糖說,“我知道,隊訓里有,陶嘉運你去那邊跪好了,等會兒領鞭刑。”
陶嘉運,“!!!”
“為什麼啊?我哪兒犯錯了?”他還試圖狡辯。
宸曉說,“跟老大頂,這就是錯。”
楊燦道,“對對對,你剛諷刺老大了,我作證。”
陶嘉運,“……”
賀尋推門進來,后跟著垂頭喪氣、宛若霜打了茄子的蕭重。
“要掄誰鞭子?一會兒我來。”賀尋還跟著裹,擼起袖子像模像樣的,但余睨了眼唐心,有意指了指蕭重。
覺自己染了艾滋,或者其他什麼恐怖病毒的蕭重,心沉重,臉也極差,就連那一頭飄逸的小白,都無打采的耷拉下來了。
陶嘉運快閃人躲開了,可不想真挨鞭子,躊躇的拿手機還想給他爹去個消息,讓跟他姐說說好話,結果木有信號。
哎,那他姐剛才按了半天手機……難道按了個寂寞?
唐心還坐在桌子上,咬著的棒棒糖在邊只出一截小棒棒,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目打量著蕭重。
“那個注已經送去檢驗了,小周送去的,結果得等會兒才能出來。”賀尋嘆息道,方才也勸了蕭重,但這種事……
生命健康,關系一輩子的,誰可能從容坦然接?
這跟心理素質無關,心理再強大,也有弱點,也會怕傷怕死,人之常的事,都能理解。
蕭重是這里年紀最小的,比唐心還小一歲,即便不跟陶嘉運摻和加WOS,也在校能力出眾,臨床麻醉方面遲早也會是一枚不可多得的人才。
現在攤上這麼一件事……
賀尋再次無聲嘆息,心里郁結的很不好。
宸曉看著蕭重,以前總數落他脾氣燥,還一口一個小白的,可到底也還是個孩子……
“……我之前打HIV疫苗了,但那是兩年前了,而且也不會完全杜絕染的風險,這這……都是有幾率的,我……我害怕,我好像已經發燒了,我……”蕭重斷斷續續的,聲音都有點飄。
可見心恐慌的早不樣了。
蕭重又說,“我爸曾說過,有的事上懂得太多不好,有太多知識也不是好事,就會胡思想……傻點、蠢點、啥也不懂……活的才輕松……”
“嗯,知識的詛咒,”唐心點了點頭,朝蕭重了手,“來,左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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