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激我！”金兀呼吸急促,“你大宋喜歡我的人有的是……”

故作驚訝：“哦？在哪裡？除了被你強暴的人,我大宋哪個子會喜歡你？”

“我沒有強暴過任何一個人！如果有,也是們心甘願送上門來！”

“哈哈,那些大宋奴,都是自己來你金兵營的？”

他一點也不怒：“你就等著瞧！總有一天,就連你也會心甘願喜歡我的.”

花溶輕蔑地瞧他一眼,金兀本來神魂顛倒,但被這樣的眼神一瞧,彷彿看著一隻綠頭的蒼蠅.他幾時領略過這樣的眼神？氣得轉就走.

寒冬的天氣,暮一點點已經遮住了唯一的一扇窗子.

蠟燭點燃,空氣裡都是暖香,南朝的歌舞,在營帳裡開始了.

金兀拉了花溶坐在營帳裡,酒菜全是宋國風味,玉杯裡斟滿了酒.花溶二話不說,隻顧吃喝.十幾名歌吹拉彈唱一番,金兀笑一聲：“串珠,來斟酒……”

花溶這時才注意到,一個上披著裘,袒了肩脖的小姑娘提了酒壺跪在一邊.初看,以為是金國子,再看一眼,隻見子眉目清秀,提了酒壺,神極其順.

金兀一招手,如一隻貓咪一般就依偎了過去,靠在他的懷裡,淺淺地斟一杯酒,喂到他邊.

金兀一口喝下去,笑道：“串珠,你給小姐也斟一杯吧.”

他不知花溶姓名,不是“姑娘”就是“小姐”.

串珠道：“是.”

斟了酒遞過來,花溶原本聽名字好生悉,再細看的眉眼,跟九王爺太過相似,而且是語音是地道的京城南朝子.

忽然想起婉婉麵見九王爺時說的話,九王爺當時曾提起“串珠”二字,不站了起來：“串珠……你是……天薇公主？”

這正是天薇公主,小名串珠,見花溶認出自己,哇的一聲哭起來,倉惶道：“你,你是誰？”

九王爺最的妹妹,大宋的金枝玉葉,倒在金人懷裡,在給金人斟酒！

一熱彷彿湧上了頭頂,花溶雙頰紅,站起來,又坐下去.

“九哥,九哥……他可好？”串珠語無倫次,手一抖,酒杯整個翻倒在金兀上.

金兀大是不悅,一把推開了：“串珠,你是不想留在本太子邊了？”

眾歌姬聽他發怒,管絃也不敢弄了,紛紛停下,營帳頓時一片寂靜.

串珠也慌忙跪下：“請四太子饒命……”

金兀淡淡道：“不必害怕,本太子拿你命來有何用？如果你不願服侍我,可以把你還給大太子……”

串珠驚慌失措,淚流滿麵：“求四太子不要把奴送到大太子那裡,求求你了,奴是心甘願的……”

“串珠,你可喜歡本太子？”

“喜歡,喜歡！奴家會用心服侍您的,再也不敢有任何差池,剛剛是一時失手,求您原諒……”

眾所周知,大太子宗翰兇狠毒,子落在他手上,無一不是兩三天膩煩了就發配軍營充作軍.宋被送金營經歷了這麼久的折磨,與其遭萬人,不如找一個穩定的主子,免得被發配來發配去,更加悲慘.串珠“甘心願”服侍金兀,顯然也是這個原因.

金兀的眼神轉向花溶,很是得意.花溶咯咯地笑起來：“金兀,我算是領教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大宋子對你心甘願的喜歡？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的人,都會這麼說的！”

“你看清楚了,並無人迫！”

“哈哈,金兀,這麼說,你倒和天薇公主郎才貌,兩相悅了？你是過門下聘娶回來的？”

金兀掃一眼渾發抖的天薇公主,也笑一聲：“你太高估你宋國子了.天薇公主既不是我妻也不是我妾,我乾嘛下聘？”

“那是你什麼人？”

“不過是分配給我的一名小小家奴而已！本太子要娶妻,自有我金國好,區區宋,隻配做妾奴！”

花溶氣得雙頰通紅,目又不經意地轉向串珠,串珠卻不敢直視的目,淚水從白玉般的麵頰落,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小姐,你是我九哥的什麼人？我九哥他……”

花溶淡淡道：“我花溶,曾經是你九哥的侍衛,你九哥,他在找你！還有婉婉郡主,們都很擔心你……”

花溶？金兀回味一遍那個名字,心裡很是挫敗,沒想到,知道的名字,是親口說出來的,隻是,是對別人說的.

“九哥！九哥！”串珠哭得跪倒在地,雙眼又放出芒來,“九哥來救我們啊,九哥,他會來救我們嗎……”

“會的！他會的！他正在匯集各地勤王之師,一定會打敗金人的……”

“哈哈哈……”

一陣笑聲打斷了二人的哭泣,金兀盯著花溶：“宋室公主郡主,後妃宮千上萬的送來,我獨取天薇公主一人做家奴,你可知是為什麼？”

花溶冷笑一聲.

“我就是等著那條網之魚,看看你們所謂的九王子,究竟有何本領營救你等！”他轉頭看門外,聽著各地飄來的音樂聲,“宋國的金枝玉葉,貴族子,民間,甚至名都被集中起來,馬上就要一批一批地押送回上京,供我金國勇士用……本太子倒要看看,你的九哥能救得了幾個！”

花溶凝視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臉,忽然道：“也許,金國滅亡時,你的姐妹也是這樣的下場！”

金兀毫不怒,指著串珠,微笑著看著花溶：“花溶！花溶,你花溶！好,花溶,你既然對你的九王爺如此有信心,那麼,何妨跟本太子做個易？”

“什麼易？”

“本太子可以放了天薇公主！甚至派人將護送到九王爺手中.”

串珠眼裡放出來,看看花溶,花溶忽然心裡一,沉聲道：“條件呢？”

“你留下替代,此後日日向本太子斟酒！”

花溶嗬嗬笑一聲：“狗賊,我怎會上你當？”

金兀傲然道：“花溶,你該知道我的為人！隻要你答應,本太子決不食言！而且,要是你願意,本太子倒可以考慮一下,納你為妾……”

天薇公主盯著花溶,眼神迫切,淚珠一閃,又滾出眼眶.

花溶匆忙移開目,要自己做妾,跪著給這金人斟酒,不如一死！

金兀的聲音滿是嘲諷：“怎麼？不願意？大宋九王爺忠勇的侍衛,也不肯為他家的金枝玉葉做出一點點的犧牲？”

花溶抬起頭,昂然道：“九王爺於我有恩,我寧肯因他而死！絕不能屈辱侍金,辱我尊嚴,辱他尊嚴！金兀,我落在你手上,你也不用危言恐嚇,要死便死就是了！”

“你真想死？”

“死又如何！”

侍們大氣也不敢出,滿屋子一片死寂！

金兀手一揮：“退下！”

串珠起,看花溶一眼,滿眼絕和驚惶.花溶平靜地看一眼,搖搖頭,沒有做聲.

屋子裡,靜得出奇.燭火在這屋子裡,照得那麼通的明亮.

門外,一名侍衛匆匆進來,正是金兀的隨從武乞邁：“四太子,大太子請您過去喝酒.”

金兀擺擺手：“今晚沒空,不去.”

武乞邁看看花溶,走到金兀邊低了聲音：“大太子聽說你抓住了一名俘,你帶去看看,否則,他就自己過來……”

金兀怒道：“他憑什麼？”

“他說他隻是好奇.”

金兀皺著眉頭想了想,揮揮手：“好,去吧.”

花溶見他走過來,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金兀眼神詭異：“帶你去見識一下九王爺的嬪妃們,是如何服侍我們金國男人的……”

花溶“噌”地站起來：“金兀,你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戰爭,這就是戰爭！”他悠然一笑,“何況,是我的兄長們對他的人有興趣,我是沒有的！怎麼？花小姐,你替你忠心的主子不值,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花溶無言以對,完全不由己,隻好隨金兀去赴宴.

老遠,就聽得大屋裡鶯歌燕舞,和陣陣笑聲.

一進走廊,一隊士兵分列兩旁,嚴陣以待,那是為了防備宋朝民間高手不時的暗殺.開封失手後,民間高手已經多次闖大營想刺殺金軍兩位統帥,但都告失手.

花溶正四張,忽然腰上一,卻是被金兀摟住了.憤怒地正要掙,卻聽得他的聲音低低響在耳邊：“我大哥你是見識過的,如果你不想落他的魔掌,最好乖乖聽話……”

花溶想起宗翰的兇狠毒,不敢再反抗,隻得任金兀攬住腰,幾乎是半摟著進了大廳.屋子裡燃燒著壁爐,正是宗翰宗兄弟在宴請各路將領,出來陪酒歡宴的,全是宋國的王妃公主,貴族子.

金兀剛一拖了花溶進去,滿屋子的目就落在了他二人上.宗翰哈哈大笑著,醉醺醺地走上來,細看花溶幾眼：“四弟,你要的人終於抓住了？”

“是啊.”

“嘖嘖嘖,是個小人兒……”一口酒氣噴在花溶麵上,厭惡地扭開頭,卻聽得宗翰大笑,“咦,這不是那隻小野貓麼？四弟,這個人也被你給抓回來了？好好好,好得很……大宋所有人都被我們一網打盡了……四弟,先把這個人讓給我玩玩,媽的,居然敢打老子,讓老子折磨折磨,讓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男人……”

他手就來拉花溶,花溶子剛一,金兀更地摟住,不經意地捉住了的兩隻手,幾乎整個將抱在懷裡,笑著對宗翰道：“大哥,你醉了……”

“四弟,我拿兩名公主跟你換.就一晚,明天就還你……”

“大哥,快回去喝酒.”

“四弟,這也不肯？老子再加兩名王妃……”

“大哥,這是我的人！不換！”

一邊的二太子宗見金兀滿臉不悅,立刻拉住宗翰：“大哥,千上萬的由你挑選,何必傷了兄弟和氣？這人,是四弟抓來的,理應歸四弟……”

一夜新娘

一夜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