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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當炮灰主母,我偏另謀高枝》第333章 從頭再來

第333章從頭再來

嶺南這邊,自從杜縉雲逃跑后,謝淮安失去了進水師的機會,在種種打擊之下,意志消沉了好些時日。

頗有一蹶不振的趨勢。

近來更是迷上了酗酒,這樣才能睡個安穩覺。

謝明宗夫妻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奈何束手無策,連一句稍重點的話都不敢對謝淮安說,生怕對方崩潰。

事到如今,他們也終於認清現實,謝淮安的確是被他們寵壞了,連這點打擊都不了,真是枉費了二十多年

這天破曉時分,謝淮安在自己的屋裡醒來,看見陌生的房梁很疑,這裡是何

不僅疑自己的境,他還聞到一子強烈的酒味,心生疑,自己睡前好像沒有喝酒吧?

自從輔佐新帝登基,飛黃騰達后,有一段時日應酬繁多,他天天喝酒,把子喝出了病,杜縉雲便勒令他再也不許喝酒。

而且這子縈繞在鼻尖的酒味非常劣質,一聞就不是什麼好酒,他堂堂開國大將軍,沒有理由喝這種劣質酒。

「縉雲……」謝淮安頭疼裂地喊了聲道。

邊卻無人答應,連個婢小廝都沒有,他正覺奇怪,忽然頭疼得越發厲害,並記起了自己當前的境,以及喝劣質酒的原因。

「怎會這樣?」已經貴為開國大將軍的謝淮安,滿臉鬱驚悚地翻起來坐在床邊,拍拍自己的臉,又自己的大

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個夢境,所以他的臉瞬間更難看了,因為在這個『人生』里,他的人生軌跡完全變了。

流放還是被流放,但大哥謝韞之沒死,本該嫁給他的許清宜,竟然廉不知恥地嫁給了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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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縉雲……更是出乎意料地跑了?!

謝淮安對杜縉雲的是另一碼事,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杜縉雲,他拿什麼去結識未來天子,然後飛黃騰達?

想到這裡,謝淮安的臉已是奇臭無比,沉著臉痛罵這個世界的自己:「蠢貨。」

真的太蠢了,這時候的他,無論心智和手段謀略,都與當了開國將軍后的他沒法比。

否則也不會酗酒消愁,把自己弄這副鬼樣子。

不過如今心智的謝淮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事已定局,他不冷靜也沒用。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而是應該想想,如何讓事態發展重新回到正軌上,讓該死的人去死,該登基的皇帝登基。

「……」

「淮安,淮安!」隔壁傳來秦氏尖銳的聲,打斷了謝淮安的思緒:「怎麼會這樣,我們為何又回到嶺南來了?」

謝淮安一聽便瞇起了眼眸,看樣子爹娘也回來了?

「夫人,小點聲,此事不可聲張。」謝明宗謹慎道,見此形,他的心也是驚濤駭浪,但到底比秦氏穩重莊嚴一些。

不多時,父子三人在堂中面。

「娘,您和爹……」謝淮安著年輕了許多的爹娘確認道:「也是一覺醒來便從京城到了這裡?」

「是啊,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氏急得團團轉,著聲音問,好不容易當上誥命夫人,回到京城清福,然而風了沒幾年,他們全家又回到了這個鬼地方來。

嶺南的苦日子,可以說是他們一家人的噩夢,回到京城后也忌話題。

而且這次很多事還變了,謝韞之那個短命鬼居然沒死,倒是越活越好了,而許清宜那個賤人竟然不要臉地改嫁給了謝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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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的公主兒媳婦跑了,還是被自己作跑的,秦氏想到這裡就崩潰了,整個人不了地癱在椅子上,裡喃喃:「淮安,怎麼辦?縉雲跑了,我們還能回京嗎?」

以前看不上杜縉雲,到了後來卻發現,杜縉雲是個大大的福星,只有好好結杜縉雲,他們全家才能飛黃騰達,一躍為開國元勛,那是何等的榮耀?

過了幾年紙醉金迷的闊氣生活,讓秦氏徹底迷上了權利的滋味,眼前的境卻讓到絕

「……」謝明宗也很絕,瞅了兩眼妻子與兒子,這個時期的妻子與兒子都還是蠢笨不堪的朽木,說又說不得,罵還罵不得。

當年若非杜縉雲運氣好拉他們一把,他們定是爛在嶺南了。

可杜縉雲這個逆風翻盤的福星,卻被他們母子倆聯手給折磨跑了。

所幸謝淮安經過幾年的長,已經慢慢變得優秀穩重了很多。

謝明宗忍著無奈問道:「淮安,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可不能繼續待在此地蹉跎時,那太難熬了,以你爹現在的心力,恐怕熬不住。」

習慣了在雲端上的日子,一朝跌下來,他們真的不想從頭再來過。

「先去找一找縉雲。」謝淮安頭疼地眉心,也不想收拾這個自己留下的爛攤子,可是無可奈何:「沒準縉雲也回來了,看在多年的上,我會盡量爭取求原諒我。」

若是杜縉雲回來了,很多事就好辦了。

「若是找不到呢?」秦氏弱弱道,記得杜縉雲都跑出海了,天茫茫,海茫茫,覺希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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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安考慮了一下道:「若是找不到,就讓大哥先將你們接回京城養老,剩下的,我再徐徐圖之。」

謝明宗夫妻二人一聽明了,就算沒有杜縉雲這個福星當助力,謝淮安也仍然想走老路子,也是,唯有如此才能復起,青雲直上。

否則,他們哪有機會從罪犯變開國功臣?

「說起來,你大哥這輩子倒真是輝煌。」年紀輕輕便已經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一切,謝明宗滋味百般地嘆,然而說起長子,忽然心中便是一道:「他這輩子沒死,還娶了許氏,一路順風順水地當了鎮國公,莫非那許氏……」

與他們一樣帶著記憶回到了這裡?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得通,為何該死的謝韞之沒有死,該嫁給謝淮安的許氏也力挽狂瀾地避開了命運。

細細推敲,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謝淮安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沉著臉,冷聲道:「有可能,所以大哥被教唆得變了個人,跟我們不對付。」

「既然如此,你大哥還會接我們回京嗎?」謝明宗不擔心起來問。

「孝字在頭上,應該會的,屆時就說您病了。」謝淮安冷靜安道:「更何況還有祖母在,鬧起來不好看,為了息事寧人,他不接也得接。」

「也是。」謝明宗稍微安心了些許,但想起這些年與長子之間的恩恩怨怨,心中還是不住打鼓,兼之五味雜陳得很。

想來,他們做了很多對不起謝韞之的事,其實沒臉尋求對方的幫忙,不過……這輩子的謝韞之又不知道,那三個孩子也還活得好好的。

那就當沒做過吧。

「許氏死得早,應該不知曉我們殺了那三兄弟的事……」秦氏忐忑不安地嘀咕著,心中也很擔心這件事會暴,然後引來報復。

其實除了這件事,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很對不起謝韞之的事。

三個抱養來的養子罷了,立場不同,朝代更替這種時刻,當然是你死我活,說來他們下手也是天經地義!

「嗯。」謝淮安嘆了口氣,但如果許氏真的是死後回來的,那對方一兩命橫死的滿腔怨恨也夠他們的了。

畢竟當初他們為了利益,確實做得很殘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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