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起這麼大的波浪。”華盈說。
歐靜簽在那個舟舟作家開的公司,很小,頂級的水軍公司價格高,他們出不起,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黑幕。
再一個,曲雪風和簽約的事,都沒公布,沒幾個人知道。
和裴喬年相三年,華盈知道他不會玩這種招,可前腳讓趙婧慈出這麼大丑,他后腳為人報仇不是沒可能。
許濘問,“要跟水軍公司聯系嗎?”
“不要。”華盈阻止,“網友都覺得歐靜是害方,心疼,現在我們新聞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歐靜離職時,華盈讓人再三檢查,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華盈把總編喊進來問話,這才知道,原劇本是他們花十幾萬從一個編劇手里買斷的,但當初對接的是歐靜。
華盈讓人把大約在那個簽約時間的合同都搬出來,一本本找。
忽然,外面傳來尖聲。
華盈出去一看,公司門口堆滿了花圈,還有的照,臉部被刀劃的不樣子,華盈看的都頭皮發麻。
“你們收拾下回去,上班時間等通知。”
華盈怕那些極端網友會找過來傷人,那事就鬧的更大了。人都走后,只有許濘陪華盈在這,找那份合同。
如果找不到那份合同,找不到編劇的聯系方式,溪橋就真完了。
華盈去拿桌上的礦泉水瓶。
正好許濘翻到一份合同,時間,劇本名都對得上,可沒拿出來,放在其他合同下面。
幾摞合同兩人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那份。
見快九點,而跟許濘從下午在辦公室就忙的沒歇過,華盈很過不去,“許濘,讓你陪我加班了,走,我請你吃飯。”
“好。”
華盈打算帶許濘吃了飯,再回來找合同,就沒開車。
可倆剛從大廈走出來,沒想到外面還站著不人,一見到華盈他們就圍了上來,對又打又罵。
“歐靜說斗不過你,要割腕自殺,你死了人知不知道!”
“賤—人,去死吧!”
不知道誰沖進來,擰開一個黑瓶子往華盈上砸去,瓶子里的被甩出來。
濃烈刺鼻的硫酸味在空氣彌漫開。
那些人聞到這味道,嚇得往后面退,而瓶子是直接朝華盈砸來,速度很快,避無可避,急關頭一件西服外套擋在華盈面前。
那些全潑在
西服上,服瞬間被腐蝕出七八個大窟窿。
那個扔了瓶子要走的男人,卻迎面吃到曹特助一拳頭,曹特助把他在地上,雙手反剪到后。
裴喬年冷冷目掃過周圍的人。
“你們剛剛的行為,大廈外的監控都記錄了,打過人的自己去警局,要是警察親自上門,就不是三天拘留那麼簡單!”
那些人見裴喬年氣勢迫人不好惹,加上行兇男人被曹特助擒住,都趕跑了。
“把他送去警局。”裴喬年吩咐。
“我要不留下?打電話讓警察過來?”曹特助總覺得自己該留下。
也不是當電燈泡,兩人要有誤會了,他可以幫忙周旋。
裴喬年冷冷睨他。
曹特助不敢說留了,臨走時跟裴喬年說:“老板,第一課就是要長。太太要是生氣,你問為什麼,再解釋。”
“滾!”曹特助到裴喬年痛點,讓他想起自己當死人替的事。
曹特助以需要幫忙為由,把許濘也喊走了。
人都散去,空的大廈外就剩華盈跟裴喬年,華盈看了眼被腐蝕不樣子的西服外套,心有余悸。
剛剛差那麼幾秒就毀容了。
裴喬年撿起外套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你今天沒開車嗎?”
“裴橋年,我的笑話你看完了吧。”
裴喬年聽到的話,不覺皺眉,“你以為我來這,是看你笑話的?”
“難道不是?”華盈反問。
那些熱搜裴喬年都看了,他覺得這些網友會做出極端舉,可能會傷害華盈,又從程妤那知道,華盈還在公司加班。
本來他要回去的,途中卻讓曹特助掉頭,來了溪橋影視。
剛來就看到一個男人朝華盈丟瓶子,空氣里還有硫酸的難聞味道,裴喬年比腦子轉的還快,馬上下服擋在華盈面前。
做完這一切后,裴喬年很煩。
是華盈對不起他,他不報復華盈就不錯了,為什麼還擔心?
裴喬年轉就要走。
可想到曹特助臨走時說的話,他又返回來了,“曹特助覺得這些網友會搜到溪橋的地址來攻擊你,順路帶我過來。”
“那你累的。”華盈勾冷笑。
“你讓人在暗中推波助瀾時,沒想到事會鬧這麼大,他們有可能攻擊我?現在還不得不陪曹特助過來,來個英雄救。”
裴喬年似乎明白
什麼,眼神一沉,“你以為我在幫助歐靜?”
“我沒這麼認為。”華盈淡淡道。
“不過前腳趙婧慈在機場出丑,你打電話質問我,后腳歐靜指責我公司抄襲,有這種巧合嗎?”
“國最大你致云集團是絕對控方。”
“我真要為趙婧慈出頭,直接收購溪橋贈給,斷了你事業才是上策。”裴喬年語氣冷沉,“不會花錢搞輿論,讓你有理的機會。”
華盈,“……”
裴喬年是資本家思維,資本家不喜歡跟人拉扯,報復人手段都是直命門,快準狠。
就算是知名編劇,有才,可跟資本無法對抗。
只要裴喬年收購溪橋,拿走心,也等于在警告那些人,和合作的后果自負。
“不是你,是誰?”還有誰會幫歐靜?
裴喬年擰眉道,“溪橋影視是游卓然的,誰知道他在商場得罪了多人,亞影視前總裁瞿盛,在業人脈也廣。”
瞿盛在裴喬年的迫下,加上華盈找的那些證據,去坐牢了。
但他在影視圈人脈強大,加上華盈前段時間改藝人分合同,也那些人的利益,他們暗中買水軍推波助瀾,不是沒可能。
發現自己冤枉了裴喬年,抿了下,“對不起。”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裴喬年看著嗤笑,“沒有不承認,還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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