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抬眼看著曦寶,想了一下,問道,“曦寶,你知道阿瑜和穎穎是如何認識的嗎?”
曦寶非常心的,喂孃親吃了一粒靈芝養榮丸,然後,聲氣說道,“阿瑜姐姐,穎穎姐姐,倆都在學子班,讀書噠。”
夏氏聽了微微一愣,還以為,六公主會與太子殿下一起讀書。
沒想到,六公主竟是獨自去了學子班。
曦寶仰著緻的小臉,想了一下,語氣看似隨意的說道,“孃親,阿瑜姐姐還說,曹知府升任……那個……什麼戶部侍郎,已經到京城任職了。”
夏氏聽了不一怔,曹大人這麼快就已經升任戶部侍郎,真是運亨通呀!
怪不得曹家的三個孩子此次休沐不回寧州,原來,曹大人已經到京城任職。
夏氏將桌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寶貝似的都收了起來。
“曦寶,午飯想吃什麼,孃親給你做。”
每次曦寶休沐回家,夏氏總是想辦法給做各種好吃的。
曦寶眨眨明亮的大眼睛,歪著小腦袋瓜,想了片刻,嘻嘻笑道,“孃親,我想吃蟹黃包!”
中秋節的晚上,曦寶幾人去青雲縣觀賞燈會,在食街一人吃了一個蟹黃包。
熱氣騰騰的蟹黃包,皮薄餡香,咬一口,滿滿都是鮮香的蟹黃,湯肚,蟹香濃郁,糯,甚是味,想一想都流口水。
由於那家鋪子限時限量賣蟹黃包,那天沒吃過癮,回到青雲山又唸叨了幾次。
後來,蕭琰璟專門派侍衛買了滿滿一桶大螃蟹,讓幾個大廚全部給做了蟹黃包,終於的吃了一頓蟹黃包。
這次休沐回到了家裡,曦寶又開始饞蟹黃包了。
人常說,九雌十雄,意思是,九月的雌蟹最,且蟹黃足而鮮,而十月的雄蟹最鮮香,並且蟹膏飽滿味。
眼下九月底十月初,正是吃螃蟹的好時節,吃蟹賞,好不愜意!
哪知曦寶的話音剛落,秦安良哈哈笑著進了房間,手裡還提著一個水桶。
“哈哈,哪個小饞貓想吃蟹黃包了,巧了,我看到集市有賣螃蟹的,順便買了一大桶。”
曦寶聽了,兩眼直放,邁著小短,噠噠噠跑到爹爹面前,一臉的歡喜雀躍。
“爹爹,您買螃蟹回來了?”
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灼灼,不停的往水桶裡瞄來瞄去。
哇哦,好多的螃蟹呀,滿滿一桶,個個又大又!
有口福了,今天可以吃味的蟹黃包了!
秦安良爽朗一笑,立即放下水桶,彎腰抱起曦寶,“嗯,讓爹爹看看,曦寶長高了不,也重了些,咦,好像還胖了一點……”
曦寶瞬間垮著一張小臉,搖晃著兩隻小胖手,小直嚷嚷,“爹爹,我本沒有吃胖,只是有點嬰兒……”
夏氏不莞爾好笑,溫和說道,“曦寶一點也不胖,中午還可以多吃幾個蟹黃包。”
“是噠,是噠!”曦寶嘻嘻笑著,一個勁的點著小腦袋瓜,還是孃親會說話。
秦安良馬上隨聲附和,樂呵呵改口道,“曦寶不胖,只是長高了,也懂事了,中午多吃兩個蟹黃包。”
……
道上,在六公主的一再催促下,秦時風四人趕著馬車快要飛起。
車廂裡,六公主直嘆氣,唉,若是跟著曦寶,騎著金雕飛回去就好了!
曦寶這個時候早已經回到梧桐村了。
曹穎穎抬眼看了看,溫聲對六公主說道,“阿瑜,咱倆再對弈兩局,差不多就能到梧桐村了。”
六公主則是擺了擺手,“穎穎,一路上與你對弈,我就沒有贏過,一點不好玩。”
說著,隨手拿起一本遊記看了起來。
曹穎穎不掩笑,輕聲說道,“我只是贏了一局而已,其它幾局,咱倆不輸不贏,平手罷了。”
瞅著六公主實在是不想與下棋,曹穎穎也拿起一本話本子看了起來。
曹良正兄弟二人對六公主有點陌生,瞧著與秦時風兄弟二人絡,還以為是秦家的什麼遠房親戚。
“秦時風,許琰瑜是你們家的什麼親戚呀?”曹良正悄聲問道。
親戚?
秦時風聞言,微微怔了怔。
許琰瑜真名是蕭琰瑜,是當朝的六公主,哪裡是他們家的親戚!
但秦時風知道,六公主之所以化名許琰瑜,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份。
他想了片刻,淡淡一笑,悄聲對曹良正說道,“阿瑜是我孃親好朋友家的兒,不是我們家的親戚。”
他們一家人都知道,孃親與皇后娘娘自一起長大,兩人是閨中友,說是好朋友也不為過。
“哦。”曹良正也笑了笑,沒有再多問。
這時,六公主又催促了一聲,“秦時風,你趕著馬車還有空聊天,磨磨蹭蹭,天黑了能不能到家?”
“知道了。”秦時風揚起鞭子,猛甩了一鞭,馬車飛也似的往梧桐村駛去。
秦時雷扭頭看了三弟一眼,見他一臉張,不啞然失笑。
他有種直覺,三弟好像有點怕六公主!
他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車廂。
曹穎穎正掀開車簾往外看,的眸正巧與秦時雷的目對上。
四目相對,兩人都不微微一怔。
秦時雷很快回過神,他禮貌的朝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收回目,專心駕車。
曹穎穎的小臉頓時染上了一抹霞,雙目似水,神慌中,緩緩放下車簾,隨手拿起書桌上的書,但,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小臉發燙,心緒已!
曹穎穎自己也不知道,心如小鹿撞,慌中,手中的書竟是也拿倒了。
六公主不經意間,抬頭看了曹穎穎一眼,瞅著雙頰緋紅,關心的問道,“穎穎,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外面冷風大,給吹著了?”
曹穎穎慌忙用書遮住了發燙的小臉,支支吾吾道,“哦……沒有……風大,給……給吹著了……”
六公主卻是“噗嗤”一下子樂了,嘻嘻笑道,“穎穎,你到底是怎麼了,書都拿倒了!”
曹穎穎一看,可不是嗎,一時慌,竟是將給拿倒了。
聽到六公主打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我……我沒有……”
六公主一看,更好奇了,立即挪到曹穎穎邊,笑道,“穎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快點說給我聽聽!”
曹穎穎滿臉紅,雙手捂臉,“阿瑜,我沒有……”
六公主非常不厚道的嘻嘻笑著,“嘻嘻,穎穎,快說來聽聽,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秦時雷自從在青雲山練武之後,他的耳力極好,將六公主與曹穎穎的對話,一字不落都聽了進去。
一雙似水又婉若秋波的含目,微帶愉悅,不自覺浮現在他眼前。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俊逸的面龐不自覺紅。
他只覺臉發燙,此刻,他很想吹一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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