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一愣,神慌張,連連擺手後退:“阿梨,媽沒有那個意思……”
看著方梨臉上的傷,小心翼翼地開口問,神裏帶著討好:“你這是怎麽弄的?”
“昨天去見客戶,那客戶想對我用強。”
方梨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低。
這件事想起來,心裏就不舒服,仿佛昨晚那種被步步的迫再次朝著襲來。
渾上下竟又出了一層冷汗。
方秋臉由白轉青,雙抖著:“怎麽會這樣?這可怎麽辦?”
不知想到了什麽,又碎碎念著:“你在顧氏工作居然還會遇到這種事,要不還是早早嫁人吧?”
“你這孩子就是太老實了。工作的時候怎麽就沒有學著聰明一點?機靈些,像這種酒局你一個孩子就不該去。”
方秋這些話,讓方梨聽了就心煩。
“媽,昨天那種飯局,本就不是我能拒絕的。”
方秋不懂,隻覺得方梨算是顧家人,進了顧氏集團工作清閑,從沒有想到方梨居然還要做這些工作。
方梨幹脆不和說,轉而問起弟弟顧淵最近的況。
方秋臉上憂心忡忡,求助地看向方梨:
“我還是想著要給小淵報一個馬班。小淵要是學了馬,和他一起玩的同學都不一樣。這錢不能省……”
這又是想要找方梨手拿錢的意思。
方梨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涼了,回來見方秋,要麽就想著讓嫁個有錢人,要麽就想著讓出錢。
“就算湊了錢讓他學馬呢?那接下來的圈子,他能得進去嗎?
“別人家裏有遊艇,養得起馬,有駐家馬教練,有馬場……這些都要比嗎?”
方梨的反駁讓方秋愣在原地,不安地了手。
“我隻是希小淵能進更好的圈子。”
方梨不理解媽為什麽對圈子有這樣的執著和追求,不僅僅是自己想要進去貴婦圈子,連弟弟也想讓他進去爺圈子。
顧淵這時正好從門口走進來。
一見到方梨就跑了過來,乖巧地喊了一聲,“姐,你額頭怎麽弄傷了?”
方梨搖搖頭,“沒事,不小心撞玻璃上了。”
他長脖子看了看,見方梨頭上的淤青確實撞得很均勻的樣子,也沒多問。
顧淵剛剛聽見了方梨和方秋的話。
他抬起頭看向方秋,一臉嚴肅的小大人模樣:
“媽,我不想去學什麽馬,我和那群人本就玩不到一塊去。”
顧淵頓了頓,“而且,你也別老是找姐拿錢,姐姐自己出來工作一個人在外麵住,自己還要花錢呢。”
方梨正心裏一暖。
就被方秋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他是你姐姐,都說長姐如母,要是以前你姐姐可得養你的!”
顧淵一張小臉皺了起來,張了張想說什麽又閉上。
方梨起走出去,叮囑著方秋:“別打腫臉充胖子,不該花錢的地方別花,知道嗎?”
方秋被這麽一說,低低應好。
方梨正準備離開,卻被顧淵拉著。
他左右一瞄,湊近方梨耳邊:
“我知道,長姐如母的前提是父母都死了,姐你別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方梨了顧淵的頭,笑著和他再見。
顧淵看著方梨的背影,心裏有些鬱悶。
他怎麽覺姐姐其實心不好呢?
……
顧老爺子安排讓伯母帶方梨去見人。
老爺子生了三個兒子,因此顧家一共有三房。
大房的孫子是顧行之,但顧行之爹媽早年意外死了,大房就他一人。
方梨的繼父是顧家三房,也隻剩了他們母子三人。
這能讓方梨喊一聲伯母的,就是顧老爺子的二兒媳婦——申茹。
商場上男人們有男人的際,人們也有人的際。
顧行之還沒結婚,因此顧家在貴婦圈裏的就隻有一個申茹,這些孫輩的婚事大多數都是先出麵。
若是能,那就最好;若是不能,那大家就默契地不提,當作隻是貴婦們的一場聚會。
方梨跟著申茹,進了一家會所。
這家會所裝修別致,按照蘇式園林風格裝修的。
繞過七拐八彎的回廊,申茹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一眼,“你等下可要好好表現。”
推開包廂門,裏麵已經有兩個夫人在等著了。
方梨朝著兩位夫人微微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夫人們之間的來往應酬也是據丈夫們的份地位排序的,彎彎繞繞的規矩不。
夫人們替丈夫和家族際,表麵上看起來鮮亮麗,實則冷暖自知。
若是在這種場合,說錯話,做錯事,那影響的都是背後家族的麵。
顧家權勢大,申茹坐在中間的位置。
申茹拉著方梨的手給夫人們介紹方梨。
“唉喲,顧夫人,這就是你們家的方梨啊?可真是漂亮啊。”
李太太笑著打趣,
“難怪藏著那麽多年也沒怎麽見。我們家要是有這種孩兒,那指定也疼到骨子裏。”
這李太太,其實今天來是陪著聊天的。
這些誇讚的話,方梨左邊耳朵進去右邊耳朵出來,沒放在心上。
不過是些場麵話,李太太說這些是看在顧家的麵子上,趁機結討好顧家。
方梨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聽著太太們講圈裏的八卦。
“那個王大勇和小有了孩子,前段時間據說被正室抓了個現形。”
方梨耳朵了。
“要我說,那王夫人也夠沒腦子的。聽說氣瘋了,王大勇當時和別人公司談合作呢,直接上去打人,差點把旁邊路過的小姑娘也給打了。”
方梨默默吃瓜,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這瓜還能吃到自己上。
就是那個路過的、可憐的、差點被揍的、小姑娘。
“王夫人那兩口子正鬧離婚呢。要不說,娶妻娶賢,王夫人這樣一鬧,讓王大勇的底子和麵子全給鬧沒了。”
方梨心中一陣唏噓,沒有想到王大勇和王夫人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門外傳來一個聲,人還沒有進門就遠遠聽見。
“要我說,人嫁人才難呢。王夫人陪著王大勇白手起家,風風雨雨那麽多年過來都沒喊累,現在丈夫和小有了孩子所以鬧離婚。”
來人推門進來,纖纖玉手一看就保養極好,出一個笑來:
“這不正說明,是王大勇的問題麽?”
來人看向方梨,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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