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丞顯然不知道,自己這個話頭沒有挑好。
他帶著吃瓜的表,在孟婉和顧行之之間來回看,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一線吃瓜選手!
就問自己那一群玩得好的兄弟們,有誰能比他還更早吃到瓜呢?
可是很快,歐丞就發現自己吃的不是新鮮大瓜,而是一個打了農藥的瓜。
孟婉臉上表僵,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你們在說什麽呀?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顧行之顯然不想多談,“沒什麽,一點小事。”
孟婉眼睛裏的算計一閃而過。
依舊是那副嗔的大小姐模樣:“行之哥哥,你昨天晚上怎麽沒有接我的電話?我打了好多電話,你都沒有接,我好擔心你啊。”
顧行之轉頭去看孟婉,語氣聽不出來喜怒:“你是擔心我,還是懷疑我?”
孟婉話裏的意圖被顧行之揭穿,也不生氣:“那你會讓我吃醋嗎?”
顧行之沒有直接回答,“你說呢?”
孟婉起收好顧行之換下來的服,目在服領口停了一瞬。
那是一人的頭發。
烏黑、細、長直。
孟婉臉上閃過一扭曲,幾乎可以確定那個爬床的人是誰。
長長的甲,掐掌心。
不會放過那個人。
顧行之是的,隻能是的。
孟婉再次抬起頭走向顧行之的時候,依舊是滴滴小人的樣子。
坐在顧行之旁邊,卻手摟住了他的腰,整個上半都在他上,“行之哥哥,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吃醋的,對不對?”
言語間的暗示實在明顯,歐丞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抬頭窗外,樹葉子禿禿的,這也不是春天啊。
他正準備找個合適的借口溜了,卻聽見顧行之的聲音響起:“起來。”
孟婉第一次對著自己傲人的曲線產生了懷疑。
病房裏的氣氛實在尷尬。
孟婉起準備離開。
歐丞客氣地道別:“嫂子,以後你有時間的話,讓行之哥帶著和我們一起玩。”
孟婉眼裏閃著幾分期待,歐丞是顧行之的朋友,如果能借此進顧行之的朋友圈,毫無疑問能接到更多資源和人脈。
孟婉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顧行之打斷,“你不是說有事忙?你先回去。”
孟婉哼了一聲,離開病房。
走出病房,低聲音打了個電話:“上次的那種東西,再備十份。”
顧行之,會是的。
而顧行之邊的位置,也隻會是的。
……
歐丞看著顧行之,一臉言又止。
顧行之和孟婉是家裏人介紹認識的,沒有也很正常,但他們圈子裏這種十分常見,即便沒有也一樣結婚過日子。
可是孟婉都暗示得那麽明顯了,他哥還能坐懷不。
這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神不停地往顧行之上瞟,顧行之被他看得煩了,“有話就說。”
歐丞腦袋,打了個馬虎眼:“哥,你和嫂子之間,還多的。”
顧行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以後當著的麵,你說話。”
歐丞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作,“遵命。但是,哥,如果有病的話,一定不能諱疾忌醫。”
他看顧行之的表似乎還是沒懂,幹脆說得更明白些,一臉語重心長:“哥,你現在開始治療其實還不晚,等結婚了之後那才是真太監逛青樓——有心無力。”
顧行之臉徹底黑了下來,“滾,別再讓我說第二次。”
歐丞灰溜溜捂著腦袋跑了,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走慢一點會被揍得麵目全非。
嘖,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啊。
李叔看著歐丞的背影,頓時明白他家爺為什麽特地叮囑,給方梨小姐安排檢查要讓其他醫生做。
李叔附和顧行之匯報,
“目前還沒有查到是誰,但是在方梨小姐家樓下發現一個可疑人員。”
李叔把資料遞給他,“是一個洪午的小混混,無父無母,家裏隻有一個姐姐。他和姐姐也沒了聯係。”
顧行之垂眸翻著資料,從經曆上來看,他本沒有可能認識方梨,更別說結仇。
“先盯著他,看看他和什麽人來往。”
“是。”
李叔退下去安排。
……
方梨正在家裏看劇。
手機突兀地響起短信提示音,沒在意直接打開。
手機屏幕瞬間彈出一段視頻,視頻中是一隻奄奄一息的貓,花皮沾滿了汙漬,紅的、黑的混雜在一起,甚至看不出本來的。
方梨想按退出,卻不知道怎麽回事,本無法關掉。
恐怖的背景音樂聲音越來越大。
視頻中地上淌著跡,刺目的紅,那貓顯然遭到了淩,發出淒厲的聲,那聲漸漸微弱下去。
屏幕一黑,接著視頻中出現猛然放大的貓,死不瞑目。
方梨臉一白,把手機扔到一邊。
是誰?
故意給發這種視頻,是惡作劇嗎?
還是在暗示什麽?
方梨拍拍自己的口,驚魂未定。
沙發上的手機發出緩慢的震,直到電話鈴聲響了三遍,才拿起手機。
上麵顯示著來電人是顧行之。
方梨按下接聽鍵,聽見顧行之的聲音,緩緩呼出一口氣。
“怎麽那麽晚才接電話?”
方梨聽見那頭男人的聲音,竟從裏麵聽出了一張,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這麽晚打電話,顧總是有什麽吩咐嗎?”
顧行之聽出了的不滿,“你別鬧脾氣,連哥都不喊了?”
方梨撇撇,“孟婉應該很樂意喊。”
顧行之沒有計較方梨語氣裏的不悅。
他翻著手中的資料,囑咐著:“你不要去惹孟婉。”
方梨聽見顧行之這話,險些都要被氣笑了,沒忍住反問:“我惹孟婉?”
“顧總你不食人間煙火,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事實呢?我一個顧家養,怎麽敢去惹我的頂頭上司兼未過門的嫂子?到底是誰一直像裝著定位一樣,時刻在我眼前晃?”
方梨憤憤掛了電話。
聽筒裏傳來顧行之最後一句話,“你讓著點。”
還在空的客廳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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