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季爸爸湊到顧山海耳邊,低聲說:
“臭小子,你知道星禾小時候抓周的時候,抓到的是什麽嗎?”
顧山海扭頭看向季爸爸。
季爸爸看著顧山海吃癟的樣子,還嘚瑟了一下,但想了想又有點吃醋地說:
“星禾抓了一本書,我們本來以為是星禾學習。”
季爸爸有些吃醋又有些別扭地說:
“誰能想到,星禾抓周的時候,死活抱著一本理書不肯撒手,是為了等你小子。”
那時候季爸爸和季媽媽是真的沒想到。
季星禾一周歲抓周的時候,季媽媽在攻讀臨床醫學的博士學位,正好第二天考理。
季媽媽就隨手放了一本大學理,結果誰知道一歲的季星禾,直接慢慢悠悠地爬到大學理旁邊,死活抓著不鬆手。
顧山海瞬間眉開眼笑,笑得十分開心又驕傲。
看吧,他老婆,從小就是他老婆。
白天的婚禮儀式和婚宴都結束之後,就是中式傳統的拜堂親。
賓客們走的差不多,剩下伴郎伴娘,季星禾的父母和秦明月的父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季星禾穿著那一冠霞帔,頭被得有些疼。
咱隻能說,顧大教授花了幾百萬定製的冠霞帔,就是不一樣,頭上是黃金做的,幾十顆珍珠都是實打實的。
季星禾手裏拿著紅錦繡團扇,深呼吸了一口氣,瘋狂安自己。
沒事沒事,這就是金錢的重量。
拜完堂之後,大家就開始聚餐了。
因為也沒有別人,所以就一大桌子人,也熱鬧。
問題就是季星禾一個人坐在婚床上,得不行。
季星禾抿了抿紅,換上了第三套的禮服,覺得應該是敬酒服。
但這個魚尾,穿出去,顧山海肯定吃醋,結果就是肯定腰疼。
季星禾剛換完,顧山海就推門進來。
季星禾眨著大眼睛,看著顧山海小心翼翼的樣子,笑出了聲:
“哥哥,你這是要做賊嗎?”
顧山海看著季星禾穿著這一服,勾輕笑,有些無奈:
“李燁他們幾個,說是今天不把我灌醉不罷休,我找了個借口才出來一會兒。”
話音剛落,顧山海走到床前,將抱到桌子前坐下,將剛才帶出來的東西都放在季星禾麵前,繼續囑咐:
“紅燒排骨,蟹煲,紅燒,清炒時蔬都是你吃的,我嚐了嚐也就這些還行,雖然不如我做的讓你喜歡,但崽崽先吃點墊一墊,等晚上我再給你做。”
飯菜都是酒店訂的,婚宴總不能讓新郎或者新娘父母進廚房。
顧山海幫季星禾打開打包盒,嗓音溫和低沉:
“這些都是我從冰箱拿的零食,雖然崽崽喜歡這些,但也不能多吃,最多墊一墊,不能當飯吃,知道沒?”
季星禾滿是乖巧地點頭,看向顧山海,眼波:
“知道了老公,可是我舍不得你。”
顧山海在紅上親了一下,語氣溫:
“乖,等我回來,無聊就看看電視,平板我充滿電藏在枕頭下麵了,別擔心。他們四個就算加個陸寒時,也灌不倒我。”
季星禾眉眼彎彎,看著黏了顧山海好一會兒,才肯讓他走。
顧山海走了之後,季星禾不舍地看了兩眼門口。
好像越來越黏顧教授了。
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季星禾幾個菜都嚐了一口,抿了抿,也沒有吃,興致缺缺地把它們收拾好。
季星禾無聊地撐著頭,歎了口氣:
“連口味都被哥哥養刁了…”
到了晚上十二點,客廳裏隻剩下顧山海幾個男人。
顧山海坐著,手裏拿著酒杯,指尖輕敲,不不慢,臉白裏紅,笑容平靜溫和地看向最後還沒醉倒的陸寒時:
“敬你。”
說完,就和陸寒時了一下杯。
李燁許寒還有周銘三個人,都已經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陸寒時沒倒,並不是因為他能喝,純粹隻是因為他能裝。
結果顧山海這一,陸寒時瞬間就倒了。
顧山海微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了幾個人一眼,十分好心地讓秦明月和袁媛把陸寒時和周銘帶回去,又醒了許寒。
結果許寒醉著就把李燁扛回去了。
顧山海這才回了房間。
季星禾正抱著平板追劇,看見顧山海回來了,瞬間神了,滿臉笑容地小跑到他邊。
季星禾的頭,湊到他麵前聞了聞,看著他問:
“醉了沒?”
顧山海手鬆了鬆領帶,最後索把西裝外套下來,又把領帶扯了。
“就李燁那三個小子的酒量,還是我帶出來的,至於陸寒時的酒量,也就比不會喝酒好一點,本醉不了。”
季星禾接過他手裏的服:
“你坐會兒,我換服給你煮醒酒湯。”
季星禾剛想換服,就被顧山海拉住了手腕,被他拉了回去。
季星禾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怎麽了?”
顧山海看著輕笑:
“別換服了,我用不著醒酒湯,不如我們做點更加重要的事。”
季星禾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你真不用?”
顧山海堅定地開口:
“不用。”
季星禾也就放心了:
“行吧,那我們就做今晚最重要的事。”
話音剛落,顧山海深邃雋黑的眼眸中,帶著笑意,劃過一抹幽,帶著期待。
結果,季星禾直接拉著顧山海的手,在床上坐下,然後拿出一遝紅包,散在兩人麵前。
季星禾滿是期待地看著顧山海:
“今天好多紅包,快數數有多份子錢?”
顧山海:“……”
顧山海薄輕抿,看著季星禾那樣興的樣子,隻能說一句:
“小朋友,似乎你上這件服更值錢。”
季星禾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哎呀,你不懂,這種拆紅包的快,還有數錢數現金的時候,是最快樂的,你不數我數。”
顧山海看著已經在拆紅包的季星禾,無奈歎了口氣,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老婆啊,你抓周抓的什麽?”
季星禾心思本不在顧山海上,回答也沒過腦子:
“我媽說,好像是一本大學理的書。就因為這個,我爸和我媽還以為我長大了一定能為一個理學家,最後發現恰恰相反,我長了一個理廢材。”
說完,季星禾才反應過來,剛才居然把年糗事給顧山海說了,他不嘲笑才怪。
果不其然,顧山海眉開眼笑地著。
季星禾紅著臉瞪了他一眼,繼續數錢。
被自家老婆忘了很久的顧山海,終於按捺不住,手摟住季星禾的腰。
季星禾立馬說:
“你今天別想輕舉妄,這件服,除了撕開,隻有一種方法能夠解開,除了設計師和我,沒人知道。”
顧山海將攬進懷裏,將麵前的紅包瞬間收起。
顧山海湊近看著,勾輕笑:
“小朋友,你在威脅我。”
季星禾睜著大眼睛,老實道:
“我沒有,我就是陳述事實,你解不開的。”
這件禮服神奇就神奇在,一件服隻用了一塊布料,而且隻有一個暗藏的固定點可以解開這件服。
顧山海手指在季星禾的腰側輕繞,輕車路地找到那件子暗藏的帶子。
季星禾還沒反應過來,上的服就被解開了!
瞬間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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