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頓時漲紅了臉,又又惱,拉起穗和就走:“母親借的錢我會悉數奉還,穗和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能決定的去留!”
“不行!”阿信一把拉住了穗和的另一隻胳膊,“我奉大人之命看顧娘子,沒有大人的命令,誰也不能從我手裡把娘子帶走。”
裴景修驀地看向他抓在穗和胳膊上的手,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狠厲,揚手給了他一耳:“狗奴才,把你的髒手拿開,憑你也配我的人。”
阿信生生捱了一掌,氣得要死,卻不能還手。
裴景修用力揮開他的手,拉著穗和頭也不回地走開。
“放開我,我不跟你走……”穗和不願跟他走,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幾次差點摔倒。
裴景修索將攔腰抱起,大步而去。
他到底是裴家的爺,又有,阿信不能和他剛,只得著紅腫的半邊臉去找自家大人告狀。
裴景修一口氣將穗和抱回到房裡,帶著幾分怒氣把人放在床上,在穗和想要掙扎起的時候,一隻手在肩頭將了回去。
“躺著別!”他厲聲道,“我再重申一遍,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由我決定,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
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穗和的骨頭都要被他碎,疼得眉頭皺:“放開我,裴景修,你放開我。”
“你聽話,我才能放開你。”裴景修欺向下,一點一點挨近,“是不是因為我們沒圓房,你才這麼不聽話,你若再敢反抗我,我不介意現在就和你把房圓了。”
穗和倒吸一口氣,子僵住不敢再。
男人的臉在眼前慢慢放大,驚悚地發現,這張曾讓怦然心的俊,在放大之後竟是那樣狠戾,那樣可怕,那樣令人窒息。
“不要。”穗和緩緩搖頭,霧氣瀰漫的鹿兒眼裡有無法掩飾的恐懼,“不要,裴景修,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你怕什麼?”裴景修手住的下,“你不是說你是世上最我的人嗎,你每天都盼著我高中狀元,與你房花燭,現在為何又這般抗拒?”
穗和進他鬱的眼眸,覺他幽暗的瞳孔像一片森可怖的深淵,深淵下藏著一個從不知道的裴景修。
從不知道,這個有著金陵第一公子之稱的溫潤年,竟有如此偏執又瘋狂的一面。
這樣的裴景修,讓好害怕。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不去東院,我可以哪兒都不去,只要不圓房,別的我都聽你的。”哀求地說道。
裴景修卻沒有因的哀求而心,反倒更加生氣:“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圓房,你想把貞潔留給誰,留給小叔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穗和連連搖頭:“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喜歡他……”
“沒有喜歡他,為何一趟一趟往東院跑,他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你怎麼這麼聽他的話?他有什麼好,他除了比我有錢,比我地位高,還有哪裡比我好,他比你大了七八歲,你也不在乎嗎?”
裴景修越說越激,著穗和下的手越來越用力,緒也開始失控,“告訴我,你在東院住的那幾晚,你們都做什麼了,你不敢和我圓房,是不是已經被他……”
“啪!”
穗和咬牙狠狠一掌扇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瘋言瘋語。
“裴景修,你可以欺騙我,可以威脅我,可以限制我的自由,但你不能這樣侮辱我的清白,踐踏我的尊嚴!”
裴景修愣在當場,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定定地著穗和含淚的雙眼,白皙的臉上慢慢浮現五個紅紅的指印。
穗和害怕極了,生怕他下一刻就會發瘋撕扯的服。
然而並沒有,過了幾息之後,裴景修突然笑起來,在床沿坐下,撈起的子將摟進懷裡。
“穗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隨便的姑娘,你心裡從始至終只有我,對不對?”
穗和不說話,心撲通撲通直跳。
眼下的裴景修,和瘋子沒什麼兩樣,擔心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會刺激到他,讓他做出更瘋狂的舉。
定了定神,小聲道:“景修,你冷靜一下,你還要上值呢,再不去就晚了。”
裴景修扶住的雙肩,含笑與對視:“你答應我不會離開我,我就去上值。”
“好,我答應你。”穗和點點頭,只想讓他快點走。
裴景修的桃花眼重新變得含脈脈,額頭抵在額頭蹭了蹭:“穗和,我喜歡你乖乖聽話的樣子,你乖一點,別讓我為你傷神,好不好?”
“好。”穗和爽快答應,只要他走開,什麼都可以答應。
但裴景修並不完全放心,又接著道:“去北疆的那個員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你乖乖聽話,我才能把兄長的信給你,才能繼續幫你和兄長傳遞訊息,但你如果去了東院,我就只能把信燒掉,從此再也不會管你們家的事,你明白嗎?”
“明白。”穗和認真點頭,“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乖,這才是我的好穗和。”裴景修的笑容更加溫,抬手在頭頂輕拍了兩下,“雖然很捨不得你,但我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希我下值回來時,能夠第一時間看到你。”
“好,晚上我去垂花門那裡接你。”穗和乖巧應道。
裴景修很滿意,又了的臉,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穗和聽著他腳步聲沿著迴廊遠去,子虛般地癱倒在床上,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裴景修,真的不是以前的裴景修了。
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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