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青進了別院的屋子,韓碧落示意兩個丫鬟去掌燈。
以韓若青的聽力,已經能聽到有人從後方翻牆進來了,而且按著那人的腳步輕重來辨別,那人高七尺,材魁梧,且有一定的功夫底子。
喵。
外頭響起了幾聲貓。
這聲惟妙惟俏,但韓若青一聽就能聽得出來是人扮的。
應該是暗號無疑了。
果然,韓碧落一聽到聲音,立即朝韓若青道:「大姐姐,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給你拿服過來這裡換,很快就好的。」
韓若青淡淡的點頭:「好,我等你。」
韓碧落帶著兩個丫頭出去了,順手將門關了起來。
「我就看看你能玩什麼花招兒。」
韓若青勾了勾,袖子里一銀針。
子一閃,腳尖輕點,借著房柱子的力道,一躍上了房梁,手袖一甩,點燃的燭火咣當的掉落在地上,滅了。
屋子裡一片漆黑。
韓若青剛剛在房樑上坐好,門被從外頭推開,一個男人的影竄了進來,他四張著:「瑩瑩姑娘,你在哪裡啊!你不是說要見我嗎?」
瞇了瞇眼,韓若青在黑暗中也看的很清楚。
這人不認識,但是看著他上穿著的服料子十分名貴,而且這種料子要是沒記錯的話,能買得起這種料子的怎麼也不會是普通老百姓。
也就是說這人還不是個普通的人,怎麼都算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家族的?
「瑩瑩姑娘,你在哪裡?」
男人到張,卻一時間找不到人。
韓若青眼神一暗,從他後方躍下,手速飛快的在他後點了兩下。
男人沒有防備,直接站在原地不能彈。
「你誰啊?」韓若青站在他後打量著。
男人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里翻了船,咬牙道:「你又是誰!竟敢暗算本爺!!」
本爺?
哪家的爺口氣這麼大?
韓若青皺了皺眉。
男人聽著沒說話,估著是被自己嚇到了,立即又開了口:「本爺可是堂堂國師大人彥落的養子!閆天吉!你趕放了本爺!本爺能饒你不死!」
閆天吉不認識,但是國師彥落知道啊!
那次在翠仙樓不就是彥落和厲墨寒抬杠反而為難這個姑娘嗎!
嘖嘖。
彥落這道士年紀瞧著與厲墨寒也沒差多,這還有養子?
而且看著這養子還養的心不正啊!
韓若青輕嗤了聲笑出來:「就你?在這裡忽悠我,你是彥落的養子,那我更是皇帝的祖宗呢!廢話,韓碧落讓你來幹嘛來的?」
「來……來找姑娘親熱啊!」男人又氣又急,很想回頭看一眼,可他彈不得。
韓若青輕蔑的呸了聲,撿了跟子站在他後面他的腰,語帶威脅:「說清楚點,找什麼姑娘親熱?你和韓碧落什麼關係?你不好好給我回答完整,我就弄死你。」
「你!你敢!」
男人完全不信。
韓若青直接揚手,手裡的子揚起嘭的一下砸在他的右臂上。
疼!
男人疼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沒想到一個姑娘力氣竟然這麼大!
而且真的敢手!
「這一子是給你個小教訓,當然如果你想讓我廢了你兩條胳膊,我也是不介意的。」話落,韓若青拿出一把小匕首沿著他肩膀往下,「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好好代,我就廢了你小弟/弟哦。」
廢,廢了小弟/弟?!
閆天吉嚇傻了,韓碧落不是說給自己找了什麼溫賢淑的人兒嗎,這……這溫賢淑的人兒就是這樣的嗎?
「一!」
「二!」
「等等!我說!我說!姐姐我說!」閆天吉委屈的想哭。
韓碧落微微的點頭:「說來聽聽。」
閆天吉嘆口氣道:「我,一直暗韓碧落,而且對我向來都是不拒絕不迴避的樣子,我前些日子去湊了一萬兩想著置辦房產,然後等著時機好讓養父來韓府提親。
但韓碧落今日早些時候來找了我,說是太子殿下的人,日後是要做太子妃的,但是有一個好姐妹十分仰慕我,溫賢良淑德,想要……與我相見。
若是我今晚不來,怕是那姑娘會尋死,還給了我一幅畫像,那畫像上的子與有幾分相似。我一時間心就答應了。我真的沒想做什麼壞事,我……我是為了救人來的!」
話音剛落,一個細小的竹筒從窗紙上捅了進來,煙霧打著旋兒四下飄散。
韓若青瞇了瞇眼,立即反應過來,這是迷煙,而且這迷煙里加了葯,是劇烈的葯!
「呵,用上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在我面前怕是你要吃虧。」
手裡的銀針飛快的在自己上好幾的位扎了下去,剛有些暈眩的腦子現在瞬間清醒了過來,可閆天吉就沒這麼好了,他渾抖著,像是中招了。
韓若青挑眉,推了閆天吉一把:「你把韓碧落進來!」
「你,你想幹什麼?」閆天吉死死的忍著翻騰的巨浪。
韓若青咬牙威脅:「進來給解藥啊,不然你敢來我就真的廢了你小弟/弟!」
閆天吉哭喪著臉朝外面做了幾聲貓。
這是閆天吉和韓碧落之間約好的暗號,只要放出,就表示事有變。
外頭的韓碧落正等著事如期發生,誰知道聽了這暗號,臉一變,立即推門進去了,閆天吉見進來,剛要開口韓若青單手狠狠的一劈,閆天吉悶哼了聲,倒地暈了過去。
韓碧落一怔,見著韓若青好整以暇的看著,嚇得轉頭就跑。
韓若青幾步躍上前,一把扣住的胳膊拽了回來,照例劈了一掌。
「你……」
韓碧落兩眼一翻也是暈了過去,韓若青撿起韓碧落剛才掉在外頭的那小竹筒,轉走了進來,對著韓碧落口鼻把剩餘的煙霧齊齊的吹進去。
不到片刻,韓碧落的臉以眼能看到的速度開始漲紅,還有微微的/息。
韓若青嘖嘖了兩聲,踹了閆天吉和韓碧落各自一腳,看著兩人悠悠的醒轉,飛快的從後窗翻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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