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蛋又說：“別急，人在做，天在看。田大炮喪盡天良的事干的太多了。他很快就會出事。春杏，有我在，他不敢再欺負你。”

“嗯，二蛋，以后的春杏，永遠屬于你。”春杏仰起俏臉，送上了吻。

林二蛋安了春杏，直至春杏睡去，林二蛋才悄然離開。

天還沒亮，田大炮就在大喇叭上喊：“鄉親們，縣里收蘋果的張老板到了，凡是想賣蘋果的，七點到果園集合。”

林二蛋和蘇雨荷來到果園的時候，田大炮已經和張老板支好了攤子，一個大大的遮傘，弄了一張桌子，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有不果農，三五群，聚焦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麼。

圍在遮傘前的果農，已經有不人摘下了自己的幾個樣品果，開始跟張老板談價錢。

“二蛋，你過來一下。”有村民看到林二蛋出現，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招呼他過來。

“怎麼了？”

“二蛋，你不是說，咱們改造了的蘋果，能賣好價錢嘛！看見沒？那邊張老板說了，最優質的果，最高價就是一塊八。品質差的一塊五。這價格我們無法接啊。”

“我過去看看。”林二蛋湊了過來，觀察了一下，果然，那個張老板叨著中華香煙，最高價只給一塊八！

田大炮在一旁張羅著：“鄉親們，今年就是這個行，張老板已經很照顧咱們了。蘋果了要及時賣啊，不然爛在樹上可就糟糕了。”

“田村長，來一支華子。”張老板一臉的傲氣，環視一圈。

“哎，謝謝張老板。”田大炮接過了香煙，用自以為優雅的姿勢點燃，猛吸了一口。

田二來一手：“張老板，給俺也來一支。”

“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那個德，也配華子？”田大炮毫不客氣地拍回了他的手。

“嘿嘿。”田二來回了手。

“田村長，今年的蘋果什麼價啊？”林二蛋故意裝作不知道。

“最優質的果，一塊八，這是最高價了。”張老板眼皮也不抬。

林二蛋皺起眉頭：“這樣也太坑了吧？一塊八，分明是故意價啊。”

田大炮頓時急了：“林二蛋，你胡說什麼？一塊八已經是張老板照顧咱們八里屯的高價了！你要是不賣，別耽誤別人賣，去去去！”

林二蛋說：“田村長，張老板，你們拍拍良心，看看這個蘋果，這口，這品質，只給一塊八，太喪良心了吧？”

田大炮怒了：“林二蛋，你放什麼閑屁呢？什麼喪良心？我作為村長，這是在為鄉親們做好事！就是為了鄉親們的蘋果能順利地銷出去！這才是講良心！”

林二蛋說：“講良心？只賣一塊八？信不信我要讓鄉親們把蘋果賣到兩塊二以上？”

“林二蛋！你胡說八道！你特麼要是把蘋果賣到兩塊二以上，我這個村長就引咎辭職！你來干這個村長！”田大炮口而出。

“好！當著大家的面，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不認賬！”林二蛋大聲說，“我現在就出去找銷路，我就不信了，天下這麼大，還沒有講良心的蘋果販子了！”

看到林二蛋負氣離去，村民們也是各種反應，有的決定還是相信田大炮，繼續開賣，有的則是在觀，也有個別的決定等待林二蛋找銷路歸來。

田大炮悄悄地把張老板到一旁：“張老板，這小子要去找銷路的話，說不定要去縣里或者市里……”

張老板信心滿滿：“田村長放心，我表弟和錢特別，我安排一下就行了。”說著話，他拿起了手機撥號。

一回家，林二蛋和蘇雨荷帶上了兩箱子的樣品蘋果，來到了六盤縣。

六盤縣有個非常大的農貿批發市場，就位于六盤縣城東的城鄉結合部。

這里到都散發著蘋果的香味，林二蛋上前去詢問蘋果的收購價格。

問了好幾家，他們聽說要進七里鄉，紛紛搖了搖頭，價錢也不給，什麼也不說。

林二蛋兩人也不泄氣，他就不相信那麼大的農貿批發市場里沒有人愿意收購他們的蘋果。

“兩位是來賣蘋果呀？我告訴你最近蘋果的行不好，我注意你們很久了，你們那邊的路況太差，進重車太難了。”

一個叼著煙的中年人，過來搭訕，手從林二蛋的箱子里拿出來一個蘋果，咔嚓一口咬下，頓時臉一變：這蘋果口太好了啊！

但中年人故作鎮靜：“一塊九，我帶著卡車下去收！”

林二蛋撇了撇，“要是一塊九能賣，我用得著到這兒來跑市場嗎？”

中年人狡黠地說：“這個價格我已經給得很高了，你就是跑遍了整個市場，也沒人愿意下去收的。”

林二蛋搖了搖頭，“我看著你也不是誠心要，我還是去別的地兒問問吧。”

中年人冷笑一聲：“那你就看著吧！你就算是跑到天黑，也沒有人會提高價格！”

林二蛋大聲說：“我這樣的蘋果，如果批發價賣不到兩塊錢以上，我就讓它爛在地里！”

中年人笑了：“好小子，跟我杠上了？整個六盤縣，本就沒有這個價！”

林二蛋說：“那我就去五市！我還就不信了，手里有好蘋果，還能賣不到好價錢？芳姐，我們走！”

“五市？那你們就去試試吧！今年的價格都一樣！”

中年人看著他們抬著蘋果離開，掏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就是錢家豪，他一聽之下，立刻又開始安排。

“二蛋，我們真的要去五市？”蘇雨荷憂心地問道。

林二蛋點頭：“必須去啊！我就不信，全市的農貿市場，都會被他們這勢力控制！咱們立刻打車去五市的龍山商場！”

又是一個多小時之后，終于在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到了龍山腳下的那個大型商場。

“就是他們！”龍山商場這邊的管理員，已經得到了消息，并注意到了林二蛋兩人。

很快，四個穿著制服的市場管理員，攔住了林二蛋兩人的去路：“你們是干啥的？怎麼抬著兩個箱子逛商場啊？”

林二蛋也不瞞：“我們是帶著樣品，來給村里的蘋果找銷路的。”

“找銷路啊，你們是哪村的？跟我們過來吧。”

“我們是六盤縣七里鄉八里屯的……”林二蛋和蘇雨荷帶著兩箱子蘋果，就跟他們到了一寫著‘高價收購蘋果’牌子的門市部前。

“老黃，幫他們看看蘋果。”一名市場管理員湊近了一位正在過秤的黝黑中年人，又低聲說了什麼。

“啊！好的，張主任，我知道了。”那位黃老板笑嘻嘻地來到林二蛋兩人面前，也是毫不客氣地拿過一個蘋果，用服了一下就開吃。

咔嚓幾口喝完，黃老板臉上的表有些彩，沉了一會兒說：“你這蘋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