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和林花兒乘坐一個車次,但不在一節車廂,他通過自家娘問到了林花兒的車廂後,就不停地去‘擾’。
看著丈夫的各種小心翼翼,林花兒的心不斷地在變冷,這就是男人,至賤無比!
這一路,陳福各種手段用盡,也沒得到林花兒幾個字,他深無奈。
曾大舅已經對花兒解釋說自己是到了新華的神幹擾,花兒說知道,否則不會給小舅舅打電話的。
他以為花兒這麽說,是打算原諒他了,誰知道等曾大舅離開後,花兒徹底和他進冷戰。
現在去京都麵見娘,如果沒有取得花兒原諒的話,娘真的會做一些極端的事:
“花兒,娘說要按照牛家那樣分家,你……”
林花兒擺手打斷他的話,說了“我聽娘的”四個字後,便閉目養神。
次日上午,火車進站了,廣播中響起了好的祝願,讓旅客聽著無比舒坦,卻打不破這對夫妻之間的冰冷。
李敏和陳鎖柱買了站臺票在站臺等候,徐徐進站的列車比人行速度還是快那麽一點。
從車窗看到站臺上跟著火車走的婆婆後,林花兒的眼淚就忍不住了。
陳福早已經拿著行李等在了林花兒邊,此刻看到車窗外的爹娘,他的心很慌。
列車停下了,隨著旅客一起走出車門,林花兒得到婆婆一個笑容,陳福得到自家娘一個白眼。
陳鎖柱拍拍大兒子肩膀:“回去再說話。”
他擔心媳婦忍不住在火車站裏就揍大兒子。
陳福往後了,跟在爹後走出這個大得讓他心更慌的車站。
出了站,麵對車水馬龍縱橫錯的街道,陳福覺手腳都無可放了。
李敏帶頭走向過街天橋,停車場在馬路對麵。
站在過街天橋上,著左右兩邊的車來車往,林花兒心的鬱氣仿佛也被橋下快速通過的車輛給帶走了:
“娘~辛苦您了。”
李敏斜了一眼:“我真是欠了你們的,出來玩,還要心你們的事。”
“嘿嘿。”林花兒幹笑:“娘,我也趁機出來長長見識,免得了井底之蛙。”
李敏不屑地撇:“本來就是井底之蛙。”
坐在小汽車裏,李敏指著車窗外的大建築,告訴兩隻井底之蛙都分別是什麽地方。
看著兩隻井底之蛙睜大眼睛震驚的模樣,曾經的‘井底之蛙’一臉傲然:
“哼!就你們那點錢,在京都連一套正經的四合院都買不到。”
等到了靜遠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後,李敏指著頭頂:
“這一棟樓,都是你們小舅媽的,早在麗麗上高中時,就已經建了,你們小舅媽從來都不拿出來說。”
“這麽多年,你們小舅媽心甘願地呆在庫山裏做個農民,為了什麽?”
“哼!生了兩胎了,連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想要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作死倒是很有一手。”
陳福和林花兒驚得同手同腳走進電梯。
隨著電梯的提升,心也往上提著,提著的心髒晃一下落下後,電梯門打開了。
陳福和林花兒又同手同腳地跟在爹娘後走出電梯。
李敏先把兩個人帶去隔壁的套房,安排了一間臥室:
“就這一個房間了,雖然隔壁還有房間,可是太浪費褥子和床單,沒有人跟在你們後伺候你倆。”
林花兒瞥了眼喜笑開的丈夫,對婆婆點頭:“行,我們就住一個房間。”
李敏指著房間裏的衛生間道:“你們先洗洗上的灰塵和細菌再去隔壁。”
說完,不再理會兩個人,走出大門。
套房裏沒了別人,林花兒的笑容落了下來,拿出自己的換洗服和洗漱用品:“我先洗。”
“好。”陳福點頭:“我把服收進櫃裏。”
林花兒仿若沒有聽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隔壁。
李敏吃著丈夫盛好的早飯,看向客廳裏的大哥大嫂:
“你們怎麽不出去玩?”
“等你們呢。”歐梅花逗著吉年,不甚在意地說:
“隻有我和你們大哥出去多無聊?讓小福和花兒歇一天,明天大家一起去玩。”
李敏知道大嫂這麽做,是想順便緩和花兒與小福的關係,隻希這兩個蠢貨能夠明白長輩們的苦心。
半個小時後,林花兒來到隔壁:“姥姥,大舅,大舅媽,小舅媽,娘。”
李立國歐梅花和田靜都對點點頭。
李母微笑著說:“出來玩玩,放鬆一下也好。”
“嗯。”林花兒的眼睛又潤了:“我會的。”
吉年吉羊跌跌撞撞地跑向林花兒:“媽媽,媽媽。”
“誒!誒!”林花兒驚喜地蹲下子,向著兩個兒子張開雙臂:“你們會人了?”
李敏從廚房裏端出早飯,往餐桌走去:“景區開業幾天,他們就會人了,我們給你們帶娃,讓你們好好掙錢,結果倒好……,先過來吃飯吧。”
林花兒在兩個兒子臉上各親了一口,起拉著兩娃往餐桌邊走:“姥姥,大舅大舅媽,小舅媽,你們吃了沒有?”
“都吃過了。”不等李母他們回答,李敏便嗆道:“都十點了,誰還沒吃過早飯?你先隨便吃點,一會就做中飯了。”
“嗯。”林花兒點頭,把兩個兒子抱在餐椅上坐著,兩娃兒剛坐下就要下去。
李敏把孫子給抱下來,讓他們隨便玩:“小點聲,別吵醒妹妹。”
:“噓!”
:“噓!”
兄弟倆把食指按在上,互相噓著。
陳福過來了:“娘,隔壁門要不要鎖上?”
“不鎖!”李敏傲然地斜了大兒子一眼:“這一層,住的全是我們一家人,別人又上不來,那個電梯是直達的,沒看到我刷卡按鍵嗎?”
陳福不太懂,可也不敢再問,娘隻是嗆他,還沒揍他罵他呢:“姥姥,大舅,大舅媽,小舅媽。”
四個人對他點點頭。
李母指著餐桌他去吃飯。
隨著陳福在餐廳坐下吃飯,客廳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陳福忐忑不安地喝了一碗粥,氣氛抑張,他張得胃疼,吃不下。
林花兒收走餐桌上的碗筷,走進剛才婆婆端食出來的門。
李敏跟著走進去,把廚房裏的廚都教了一遍……
等林花兒洗了碗後,李敏拿著搟麵杖出了廚房:
“陳福,你給我跪下!”
陳福‘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的爹娘麵前。
李母起:“我去房間陪著萱萱,你想怎麽揍就怎麽揍,別出人命就行。”
陳福最大的倚仗沒了,心慌得找不到方向。
吉年吉羊看到他們爸爸的突然變低了,歡喜地撲了過去:“爸爸爸爸爸爸。”
陳福攬著撲過來的兩個兒子:“吉年,吉羊,你們會人了?”
“爸爸爸爸爸爸。”兩個娃兒抬著,想要攀登。
陳福一手一個把他們抱了起來。
李敏抬起的搟麵杖揍不下去了。
田靜看了眼尷尬的小姑子,走過去拿走了手上的搟麵杖:
“有事說事,當著娃兒的麵,揍他們眼裏猶如高山的父親,會毀了他們的三觀的。”
摟著兩個兒子的陳福一愣,他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爹。
他好久都沒有認真地看過爹了。
爹的鬢角居然有了不白發,剛滿50歲,卻比歲的大舅看起來還有些老。
大舅家簡單。
自己家以前也算是簡單,但卻有四個娃兒要帶。
爹從來都是默不作聲地做他能做的。
娘雖然咋咋呼呼的,可是娘的想法也簡單,就是要家庭和睦,兒孫聽話。
此刻,跪在地上,抬頭仰著爹娘,仿佛小的時候仰無所不能的巨人一樣。
隻是現在的爹娘已經沒了二十年前的青春。
“爹,娘,對不起!”陳福低下了頭:“是我讓你們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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