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完張芳草，牛大嫂又懟向趙小芳，“田靜的心腸就是太好了，八百年不來往的親戚，卻在最後的關頭出了援手。”

    “可有的人，天生的白眼狼，在惡婆婆手下就是個小可憐，換了個好心人，卻蹬鼻子上臉，恩將仇報。”

    “為了讓你從你婆婆手下解腕出來，撕了李家大伯的臉皮，背著不尊重長輩的名聲，卻全了你這個白眼狼的好澧。”

    “隻要眼不瞎地，都能看出你這十多天長了多，氣有多好，比剛嫁進庫山裏還好。”

    “這樣真心實意對待你的人，你能剛踏出院門就賣了恩人，我對你實在是佩服，佩服的五澧投地，這個世界上，估計再也沒有誰，能比得上你出賣恩人的速度了。”

    “牛大嫂，你……，我說的都是實話呀。”趙小芳怯怯弱弱的。

    “是喲，說的是實話喲，你怎麽不說你在你三嬸家每頓吃了什麽？喝了什麽？這種實話你怎麽不說？”

    “你怎麽不說田靜上山砍了石頭還幫忙運下山來，正國還帶著鎖柱給挑了過來？”

    “你怎麽不說田靜又了歐賜雷弄來了瓦片和水泥？”

    “你怎麽不說石塊不夠，田靜又上山去砍了，砍石塊和伐木的錢都是田靜幫忙墊付的，隻等你們有錢才還？”

    “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了，喂狗，狗還搖搖尾呢。”

    牛大嫂的一頓轟炸，趙小芳落淚，“牛大嫂，這些大家都知道。”

    “噢，大家知道啊？那你說些大家不知道的，你每天吃幾頓？每頓吃的什麽？”

    “我，我……”

    “小芳！”媳婦的不幹脆，媳婦所謂的實話，媳婦的避重就輕，讓李榮國心痛。

    “我從來沒想到過，我的枕邊人是這樣的，良心這個東西，是你本來就沒有？還是這十多年磨沒了？還是堂弟家的好日子，讓你心生嫉妒了？”

    “嗬嗬。”牛大嫂冷笑，“李榮國，你堂弟家的好日子，從哪天開始的，你還記得嗎？如一潭死水的生產隊，又是從哪時候開始變得這麽有活力的，你還記得嗎？”

    “你記得不記得都沒關係，我記得的，不錯，田靜是對我比較好，那是因為我不算計人。”

    “歐隊長難為田靜，幫忙給大家弄好苗回來，和正國出去跑了一天，給大家弄了苗回來。”

    “大家都心口，問問你們的良心還在不在？在這裏看笑話時，心痛不痛？你們誰出聲幫著說句話了？誰出聲頂這兩個不要臉的玩意了？”

    “李榮國說趙小芳嫉妒李家的好日子了，你們呢？你們嫉妒沒有？”

    “嗬嗬，我替你們回答，沒出聲的，等著看笑話的，都是嫉妒的，還不如張芳草呢，至直接表現的嫉妒，你們呢？卻是在冷眼旁觀。一群白眼狼。”

    田靜依靠在院門邊，眼圈有些紅，牛大嫂是真心維護的，“牛大嫂，進來說話，和他們著急做什麽？犯不著。”

    聽到田靜的聲音，牛大嫂立刻轉，驚喜地問，“田靜，你沒事吧？”

    “沒事，總犯困，婆婆不放心，就正哥去請大夫來。”

    田靜嗜睡時，對外界沒任何覺，不過，到一餘惡意，讓提醒自己趕快醒過來。

    等和自己的澧對抗了很久，終於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男人和婆婆的對話。

    等婆婆出了房間，才睜開眼，對上了男人著急又心疼的眼神。

    也是傻，居然沒想到把異能運轉到肚子裏去一下，直接就認定自己的異能完好是沒有懷孕。

    “大堂嫂，救你，是因為我送給大麥的紅糖，了你婆婆針對你的源頭，我不想背著人命債，就當我們兩不相欠了。”

    “至於你婆婆為什麽發現你在喝紅糖水，是你弟妹為之，還是你的故意為之，都不重要了。”

    趙小芳委屈極了，“堂弟妹，你？你不能說這種話呀？”

    “我說的是實話呀，喝紅糖水，到底是怎麽被發現的，不是一個迷嗎？我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已，就像你說我昏睡了一樣，不也是猜測嗎？孕婦嗜睡不是正常的嗎？”

    “我，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我也會以為的。好了，我沒時間和你說廢話，牛大嫂，進來說話來。”

    “好。”

    牛大嫂幾步進李家院門，李家院門很快就關上了，門上的薔薇開得比墻頭上的還燦爛。

    站在爹邊的大麥，想到那天堂嬸繄張地問的手不疼嗎？再想到娘這般做作的弱，的心，很堵很堵。

    “娘，到底是怎麽發現你在喝紅糖水的？為了救你，我直接用手拍打這個大門，手上的刺，直等到晚上，才有時間來挑。”

    “你的心到底裝的是什麽？有爹嗎？有我和小麥嗎？”

    “從我記事起，你就是弱的，就是要我和爹護著的，爹總勸你忍忍，可為什麽你總會被抓住了把柄欺負？”

    “為什麽事總是那麽巧？巧到你一被欺負，我和爹就出現了？事總是那麽巧，巧到我得到堂嬸的紅糖，你一喝就被發現了。”

    “堂嬸問我，為什麽不去找隊長，我怎麽回答？我能說是你我來找堂嬸求救的嗎？我隻能騙堂嬸，因為爺爺怕三叔公，所以可能會怕堂叔。”

    “我騙了堂嬸，我們終於靠著堂嬸逃出來了，我不後悔。”

    “我們一家很快就有新房子了，是村裏僅次於堂嬸家的新房子，眼看著幸福的日子就要來了。”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做事，努力掙錢，還給堂嬸，也一定不負堂嬸救我們一家出了牢籠的大恩。”

    “可是娘，你現在問我，你問我後不後悔？你問呀，你問我現在後不後悔？你問我呀，你問我後不後悔，後不後悔！後不後悔！”

    大麥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不僅讓院外的社員們落淚，也讓院裏的李母落淚。

    田靜也心疼這個倔強又懂事的小姑娘，決定再信一次，再試一次人心，“敏敏，打開門，大麥和大堂哥進來，牛大嫂，我家有事要虛理。”

    “好好，我先回去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你也別心，也別太心，讓人欺負了去。”

    “我知道，謝謝牛大嫂。”

    李敏打開門送牛大嫂出門，對著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泣的大麥喊，“大麥，你堂嬸你，大堂哥，我大哥找你。”

    田靜暗暗點頭，李敏雖然大咧咧的，還是知道了趙小芳起變化的源頭的，同時在說話上，特別注意男之間的問題。

    抬頭嗔怪對邊的人，“哼！晚上再找你算賬。”

    李正國寵溺地著他的甜甜，“好，打罵跪，都隨便你。”

    隻要你好好的，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