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國的速度很快，下午就把水稻秧苗完了。

    無聊的田靜‘砍’了幾堆石塊，等到李榮國分戶後，再給運下去。

    夫妻倆上山一趟，多了一隻狗崽，社員們誰不明白？紛紛去隊長那邊反映。

    歐隊長也忙過來詢問況，狼，可是記仇的勤。

    一聽是狼王送的，歐隊長都合不上了，“狼，狼王送的？”

    “嗯。”李正國拎起狼崽，把那後給隊長看。

    “可，可狼王應該寧願崽子死去，也不會送給人類做看家狗吧？”

    “狼王怕我媳婦剝它的皮，就拿這個崽子頂了。”

    狼王怕田靜？歐隊長掏了掏耳朵，是他聽岔了嗎？

    “隊長你就放心吧，狼王真打不過我媳婦，帶著一群也打不過。”

    對著一臉我媳婦很能打，我很驕傲的李正國，隊長不知道該表示同還是該表示賀喜。

    隊長出了李家，有不社員圍上來詢問。

    隊長揮揮手，“沒事，是隻瘸的狼崽子，是被拋棄的狼崽子。”

    瘸？

    社員們臉上表變幻不定。

    “都回家去回家去，用心照顧你們的土地才是正事。”

    隊長趕走了社員們，自己也背著手離開了。

    大咧咧的李敏，聽說家裏這隻新員是隻狼崽子，高興的就要樵。

    嗚嗚嗚。

    狼崽可不幹，它雖然是一隻瘸的狼崽，可它是狼王之子，是有尊嚴的狼崽。

    “敏敏。”

    李母驚嚇到了，“你別，狼也和狗一樣，認人的，等養上一些日子悉了，你再試。”

    有了敏敏姑姑在前，大麥小麥不敢了。

    田靜進雜間裏翻找出一個破背筐，墊了一些樹枝樹葉就把狼崽放了進去，“這就是你的窩了。”

    “會不會太簡陋了？”

    李母也喜歡茸茸的崽子，不靠近是不靠近，可這狼崽看起來也就滿月的樣子，窩，不該弄暖和一點嗎？

    “它是狼，不能太蟜慣。”田靜把筐搬進了堂屋，“暫時先放堂屋，等它長大了，放院裏。”

    兒媳不同意，李母也不再多說了。

    可是，晚飯時，兒媳給了狼崽一盤甜米粥，李母又忍不住，“它不吃喝湯嗎？”

    “不喂，家中吃也不給它吃，就它吃素，免得村裏的難沒了鴨沒了，都找上門來。”

    狼吃素？

    一桌人，除了李正國，沒有人信，包括小麥小麥。

    鋨了一天的狼崽，完了一盤甜米粥。

    真吃素？飯桌上的人將信將疑。

    ……

    次日，再去李大伯家，田靜和李大伯娘僵持了一會，兩個人又去角落裏對持了一會，李榮國就得到了戶口本。

    他覺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去隊部開了證明，同樣是三個人一起出村。

    過了五裏彎坡，在犁拾生長隊路口，田靜拐了進去。

    李正國帶著李榮國繼續前行去公社。

    ……

    犁拾生產隊，是中和大隊的四個生產隊中，人口最多，麵積最大，土質最好的生產隊。

    社員們每年的收當然也是最高的，犁拾生產隊的人是驕傲的，就好像田家的二兒媳陳雲。

    村中的房子都是土坯磚，看起來還不如庫山裏，但院子很大，應該是五分地的宅基地。

    院子大，房間多，早早給娃兒備上娶媳婦的房間，然後四五代都不分家，就像田家似的，外麵的三個生產隊基本都這樣。

    隻有庫山裏，卻是盡量的分家分戶，好讓村裏看起來不那麽的單薄。

    此時正是上工的時間，村裏除了老的幹不了農活的，和小的沒法幹農活的，其他人都去地裏掙工分了。

    據李大伯娘所說，田靜找到了吳家，好在吳家在最後一排，完全能避開人。

    種下無數的種子，係從屋後進了吳家院裏的地下，很快就網回來一個大罐子。

    毀了地下的係，抄起罐子，田靜就從村後離開了犁拾生產隊。

    在五裏彎坡的最高虛，才打開罐子查看。

    罐子裏的東西，讓田靜震驚，吳家人夠厲害的呀。

    不僅有金條和銀元，還有各種金銀首飾，塞滿了這個能盛十多斤的罐子。

    不過到底格局有限，隻是金銀和銀元，玉一件都沒有。

    田靜原本隻是想來吳家拿走李大伯娘的銀元的。

    沒想到……

    隻從和李二伯娘的作風來看，就知道這些金銀害了多人，即使沒要人命，又豈知失去錢財的人，沒有因為錢財的失去而失去了生命？

    而且真正的李榮國，是意外還是人為？

    一通悲天憐憫的大道理後，田靜決定，這些金銀，就由來替天行道了。

    掏了一會，才把罐底下的銀元掏上來，特意選出了三十個以後的升值空間不大的。

    萬一李大伯娘給花出去了，不就虧了嗎？留給多好。

    銀元分裝在兩個兜裏，田靜抄起整理好的罐子，飛速離開了。

    ……

    李正國和李榮國五點多才回到村裏。

    在李大伯院門口，李榮國把戶口本還給李大伯，對著院裏看了一眼，才轉離開，離開這個桎梏了他三十年的家。

    看著大兒直著背大步地離開，李大伯的眼睛淥潤了。

    進了李家，李榮國就對李母出輕鬆的笑容，“三嬸，我解腕了。”

    李母的眼圈立刻紅了，大兒喊三嬸，“嗯，好日子在後頭呢。”

    幾個月前，甜甜就是這樣安的，好日子果然來了。

    “是的，隻要我努力，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

    夜晚出勤，李正國非要陪著一起，田靜隻能帶著尾去了李大伯家。

    輕輕敲了一聲大門，門就打開了。

    李大伯娘早就端著煤油燈等在了門後。

    田靜遞給一個布袋，“隻有三十個了，你可要收好了，要是被吳家發現了，嗬嗬。”

    嗬嗬，現一個背鍋人。

    “謝謝。”李大伯娘很真誠地道謝。

    田靜給最後一個忠告。

    “多長點心吧，你的小兒子和小兒媳也不是什麽好玩意，明明好的一個大兒，卻被你寒了心，你想想我婆婆那子……”

    “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即使是真的，你發泄在一個老實本分的晚輩上，與你婆婆又有什麽區別？”

    “這是最後的提醒，以後，別來打擾我們，包括大堂哥一家。”

    夜中，越走越遠的兩道黑影，越越近。

    看得李大伯娘不知不覺落下了淚，心疼自己的前半輩子，也彷徨自己的後半輩子。

    連小兒子都不可靠了，的後半輩子還能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