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素蘭，我和你拚了。”

    張芳草沖向黃素蘭，這個賤人居然喊癩蛤蟆，要掐死。

    胡紅抬手又是重重的一耳打在臉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惹你大嫂激怒你，你就有理由拚了，就能趁機打落肚中的胎兒了？”

    “你沒有保住我李家的娃兒，就想趁機毀了你大嫂肚中的嗎？你太惡毒了，滾出去，我們李家不要你這樣的媳婦。”

    張芳草捂著火辣辣的臉，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兩個人。

    黃素蘭可不讓婆婆給糊弄過去，“娘，爹說的是，把國和兩個人趕出去，你也別瞪我，爹就是這麽說的。”

    黃素蘭無視婆婆的怒火，“娘，你不會以為我是想趕走他們，自己霸占這個家吧？嗬嗬，我告訴你們，我不稀罕。”

    “從我被張芳草鼓勤去招惹李敏那次後，我就已經看了，這個家，從公公到婆婆你，再到國和張芳草，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你們自己慢慢玩吧，我和建國不奉陪了。”

    黃素蘭走到婆婆邊，對著張芳草道，“來，你想打，那就打吧，我肚子裏的胎兒要是掉了，正好，我更有理由建國恨你們，恨這個家了。”

    “他可是非常期待這個娃子的，要是建國恨上了這個家，哈哈哈，這個家，還剩下什麽？比狗屎還臭的一個家，卻還當自己人什麽高尚人一樣。”

    “素蘭，”胡紅忙拉著緒有些失控的大兒媳，“素蘭，你和建國是好孩子，娘一直都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黃素蘭大力甩開婆婆的手，“所以，你一直都在欺負好孩子？就像欺負村尾李家一樣？”

    “娘，你才是這個家裏，最惡心的一個人，欠了人家一條命，卻假裝了這麽多年，不還錢也不還命。”

    “嗬嗬嗬，幸虧我們被分出去了，分得好，分得好，我能離開這個惡心的家了，我能離開……。”

    “素蘭！”胡紅眼疾手快地接住大兒媳倒下的澧，“素蘭，你怎麽了？素蘭！國，國，快去喊你大哥，不對，是去喊楊大夫。”

    ……

    楊支書家，歐隊長和楊支書兩人麵對麵坐在桌邊，頭湊得很近，正在小聲嘀咕著。

    看到李會計來了，兩人忙坐直了澧。

    “建軍家的，燒水泡茶。”

    “好嘞。”外麵傳來應答聲。

    “別忙了。”李會計對楊支書擺擺手，“我說兩句話就走。”

    “那也要坐下說，建國，扶你爹過來坐。”楊支書指著他左邊的凳子。

    “我想辭去會計一職。”

    李會計坐下後，一句話就把楊支書和歐隊長給驚到了。

    “你，你說什麽？”

    “你，你沒發燒吧？”

    李會計對他倆揮揮手，“我經過了深思慮，才下的這個決定，今天的事，不過是個引子。”

    “這幾年，我的家人都在變，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我這個職位，要是沒了，他們應該能老實了吧？”

    “而且我這澧，有些後遣癥，左手不太靈活，不適合再坐在這個職位上了。”

    楊支書和歐隊長對視一眼。

    由歐隊長開口，“李會計，你的要求，我們也隻能朝公社反映，至於是什麽結果，由公社決定。”

    “那就麻煩隊長和支書了。”

    “這麽客氣做什麽？我們一起共事這麽多年，你的工作態度，我們都是認可的。”

    隻認可他的工作態度是嗎？李會計苦笑，“我這就回家去了。”

    李建國扶起他爹，轉就看到他弟跑了進來，“大哥，你快去喊楊大夫，大嫂暈了，我來扶著爹。”

    李建國把他爹給弟弟，快速地跑了。

    路上，不論李國和他爹說什麽，他爹一律不回答。

    李國拽著他爹站住了，“爹，是你說的，要是媳婦不聽話，就休了，給我們換一個，現在，我要是休了張芳草，你是不是就解氣了？”

    李會計驚訝地看向小兒子，他的小兒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陌生了？

    “可是，我也說過，要是你們不聽話的話，我就把你們都趕走，從子侄輩裏過繼一個。”

    “國，你的心思不僅田靜看出來了，芳草應該也看出來了，為什麽像瘋子一樣地咬著田靜不放？難道沒有你的原因嗎？”

    “從搶地基那天，從你在辦公室看到那天，從你氣暈我那天，不傻的人都看出來了。”

    “國，你沒有第二個選擇了，當你氣暈我以後，依然我行我素的時候，你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我，是不會要你這個無恥之徒做兒子的，回家去整理你們的東西，隨便你們去哪兒，都與我李廣平無關了。”

    李會計甩開小兒子的攙扶，自己慢慢吞吞地往家走去。

    “爹？”李國呆呆地看著他爹的背影，他爹是真的打算趕走他們了？大嫂沒說謊？

    ……

    李正國帶著陳鎖柱整理籬笆墻時，王大哥帶著王洪衛過來了。

    “我們來幫忙。”

    “不用了，就這麽點兒活，鎖柱幫我就可以了。”

    王大哥不管李正國的拒絕，手就幫忙，“你們去檢查塑料棚子破了沒有，我和洪衛忙這裏。”

    “那好吧。”

    王大哥邊幹活邊八卦，“那林三來是淹死的，肚子脹鼓鼓的，一看就是喝了水。”

    “上的爛棉襖居然是葦絮灌的，林廣德這人也太狠了，對了，他是真的有人，你和田靜要小心點。”

    “沒關係，我們不是怕事，是因為甜甜不想太招搖，誰知道還是沒躲過。”

    王大哥墊腳看了看屋裏，才轉頭小聲問，“正國，武功這麽厲害，你，你不會覺得那啥嗎？”

    “哪啥？”李正國不明所以。

    “就是你心中，沒有什麽想法嗎？”

    “有啊。”

    “什麽想法？”

    “高興，能保護自己了。”

    王大哥“……”

    “噗”王洪衛噴笑，他爹想聽的肯定不是這答案。

    王大哥瞪了兒子一眼，太不給老子麵子了。

    外麵的勤靜，怎麽能逃過田靜的知？走出正屋，“王大哥，洪衛，勞累你們了。”

    王大哥忙搖頭，“不勞累不勞累，那個弟妹啊，你，你，這是真人不相啊。”

    著王大哥臉上的崇拜神，田靜有些無奈，“王大哥，我就是個平常人，我也喜歡過平淡的日子。”

    “懂，我懂。”

    田靜“……”懂啥了？一看王大哥的表，就知道是腦大開了。

    真是服了這些人了，難道是神話故事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