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婉拉著就要去病房說道的父親,「您就別去添了,晚晚到現在都還昏迷著,靳深雖然什麼都沒說,這心裡不知道多擔心與難過了。」
「而且,這是晚晚的孩子,他不可能不喜歡的。」
說著看向懷中,眉眼像極了慕念晚的寶寶,霍婉越發的喜。
不說靳深,這個姑姑可是喜歡得。
年輕時最想要的就是兒,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不過,現在沒關係,侄也是兒。
老太太也開口了,「好了,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些心吧,以前沒見你對孩子的事這麼上心過。說什麼放養式,現在怎麼不放養了?」
「那能一樣嗎?」老爺子反駁。
男孩子都皮糙厚的,摔幾下那是常事,可孩子不一樣啊。
霍婉看著父親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忍著笑你。
這大概就是隔輩親。
更何況,霍家這一輩也就這麼一個孩,老爺子自然稀罕得很。
「好了,好了,我們快帶小寶貝回家吧。」霍婉抱著孩子就走。
一旁的陳媽扶著老太太跟上。
老爺子見人都走了,只能跟上。
「我孫的名還沒取了,我想了幾個,你們幫我參謀參謀哪個好?」
醫院走廊里,老爺子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名字也不用你心,晚晚會取。」老太太聽到后立刻反駁。
「你取的,要是晚晚不喜歡怎麼辦?」
「我的孫我取個名都不行?」老爺子大概是第一次覺得自己
在家裡這般的沒有地位。
「不是你不能取,而是要經過晚晚的同意。」
先不論名字的好壞,隔輩本就存在代,你覺得好的,他們不一定覺得好。
而且他們是孩子的父母,肯定要尊重他們的意見。
現在晚晚還在昏迷當中,他們不能就這麼給孩子把名字給取了。
老爺子就是太高興了,沒想到這一層,被老太太一說也明白了。
「那,我先取個字?不能總寶寶寶寶的稱呼吧?」老爺子試探的問。
老太太扭頭看他一眼,老爺子立刻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卻見老太太點點頭,「這個應該沒問題。」
老爺子立刻眉開眼笑,「那我回去要好好想想。」
看著父親喜悅溢於言表的模樣,霍婉只覺好笑。
從來都是嚴肅穩重的父親還真的從未出此番這般孩子氣的神。
幾人說話間上了車,回去的路去的路上老爺子一路都在思考著孫的字,中間說了好幾個都被老太太回絕了,到後面實在是不了,索閉上眼睛不再搭理。
老爺子興緻高,半點也不影響,別人不理他,就自己在那想,時不時上還要念叨幾句。
總覺得任何一個字都不足以匹配他的孫。
另一邊,醫院大樓某病房窗邊——霍靳深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一直看著他們消失在眼底都不曾離開。
突然,手機叮的一聲,霍靳深掏出一看,是霍婉發來的信息。
「爸要給寶寶取字,沒意
見的話,就這麼定來。」
霍靳深還沒來得及恢復,又一條簡訊進來。
「名字你最近也想想,這都一個月了,孩子也要上戶口。」
因為慕念晚還未蘇醒的原因,所有人默契的都沒有提辦滿月酒的事。
因為晚晚,其他人也不敢跟他提這個事,也就霍婉敢說。
實在是霍婉心疼這個孩子。
其他不辦可以,但名字還是要有的。
霍靳深看著這條簡訊依舊沒回。
半天過後,他將手機重新塞回口袋,來到病床邊。
看著依舊閉著雙眼,像是只是陷沉睡的人,他在床邊蹲下,習慣的將的掌心上自己的臉。
蹭了蹭,「姐,剛才給我發信息讓我給孩子取個名字。」
他凝著的眸蘊著,「是你說要親自給給取名字的,所以除了你沒有人可以為取名。」
「是最的寶貝,你再不醒來,就要為黑戶了。你一定不忍心的。」
霍靳深看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慕念晚,眼神里似乎連失落也沒有了。
忽然,他笑了笑,起在額頭上親了下,溫道:「我,但我更你。」
當天晚上,在慕念晚隔壁房間,霍靳深看著沙發上的戚呈均,「傷都好了?」
戚呈均淡淡勾,「嗯,沒什麼問題了。」
「不要逞強,目前還不需要你們這麼賣命。」霍靳深看著他臉上還未完全愈癒合的傷口說到。
戚呈均笑:「比起天天躺在醫院,我倒是更願意出
來賣命。」
這話是玩笑話,不過也有幾分真心。
從記事以來,他好像還沒有休息過這麼長時間,就連當初戚家出事也不曾。
這一個月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戚小叔那邊,我會看著。」霍靳深顯然並不怎麼相信。
戚呈均無奈搖頭,「不信我,你還不信飛白。他就在這,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正在啃蘋果的路飛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戚呈均似有著某種幽怨。
「別提我,你的傷跟我沒關係。」
戚呈均笑,也不反駁,只是繼續同霍靳深說道:「飛白的醫你是了解的,一個月足夠。」
「別別別,我可沒那麼厲害,不然戚大律師臉上的傷口怎麼都還沒好了。」
提起這個,路飛白就氣得咬牙切齒。
為了博同,沒想到一向不屑耍那種小手段的老戚竟然也玩起了示弱。
他上的傷其實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唯獨這臉上和胳膊上那些眼可見的皮外傷一直不見痊癒。
如果不是意外撞見他在背後耍了什麼小作,路飛白都要質疑自己的醫了。
霍靳深看兩人這態度,微微挑眉,「發生什麼事了?」
路飛白心底一直憋著一口氣,現在有人詢問,就他不吐不快的格,自然一腦全都給說了出來。
「老霍,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不要臉。」路飛白指著戚呈均,那罄竹難書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渣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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