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回到自己房間,站在落地窗前煙,一接一,直到濃重的煙霧將他包圍。
他真想衝進蘇音房間,像從前那樣將推倒在床上,住的下宣誓主權,你是我的,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你不要妄想什麼了,乖乖的聽命於我呆在我邊就是。
可是他不能,蘇音為他了這麼多的委屈,而且現在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他心深是歉疚的,他無法再在蘇音的面前霸道妄為了。
更何況現在謝卓琳還沒有找到,蘇音隨時會有危險,這個人太剛了,一旦真的怒了,可能會躲一輩子,再也不讓他找到。
那他顧驚洲的人生還有何意義?就算是把信和收歸旗下,就算整個紐約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他手裏,他終究是孤家寡人一個。
夜街繁華人來人往,可彷彿遠的每一盞燈都在嘲笑他的孤寂和失敗。
是的,他失敗了,敗在這個蘇音的人上,他不知道何時能夠扳回一城,他覺得失落,彷彿將來的命運在等著蘇音來裁定一般。
覺到口袋裏的手機震,他皺著眉拿出來,看都沒看劃至接聽。
「小顧,你在哪兒?阿音去了城,我有點擔心。」孫大夫聽起來很著急。
顧驚洲一腔怒火正無發泄,「擔心你還大著肚子跑?擔心你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我當初同意你搬進的別墅是為什麼你不清楚嗎?不就是為了讓你替我照顧看著?
你現在是怎麼做的?你一個人在家裏逍遙開心,讓著大肚子出來勾三搭四,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
孫大夫給罵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吃槍葯了?什麼著大肚子勾三搭四呀?人在城,你怎麼知道著大肚子……呸呸,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知道都不知道,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從此跟這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顧驚洲大吼,然後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床上,氣惱的扯掉領帶下西服,往衛生間走去。
那邊的孫大夫卻不能平靜了,他看著手裏的話筒,慢慢放在機座上,又愣了一會兒神,思忖著要不要給蘇音打電話,可抬頭看看掛鐘,已經十一點半了,說不定蘇音已經休息了,算了,明天再打吧。
起來往自己房間走,經過蘇音的臥室,門開著,梳妝臺上的化妝燈蘇音離開時忘了關。
孫大夫慢慢走過去,拿起那條烏黃的鏈子,手指挲著上面的小金鎖。
他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坐下來,將金鎖放在燈下仔細尋找著什麼。
小金鎖下方點綴著四個小鈴鐺,年代久遠,搖時已經不會響了,原本金黃的因為氧化的關係有點污濁,可是孫大夫還是看清了,那四個小鈴鐺上各刻著一個字,和起來念就是「晴雲秋月」。
如遭雷擊般,老人的臉變得煞白,他電似的將金鏈扔在那兒,哆嗦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驀地,他捂住口,臉現痛苦,整個人朝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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