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素素微微挑眉,“你不介意?”
“介意?我為什麽要介意?”
錢素素盯著沈瀟瀟那張致的小臉,拳頭,“你不介意我和厲先生的關係?”
這話說得沈瀟瀟更無語了。
輕笑著,手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膝蓋,眉梢微挑,無辜的眨了眨眼,“我為什麽要介意?他隻是我的前夫而已,難道我還得管前夫的生活?”
錢素素想起後來自己查到有關他們夫妻的八卦,還有在皇朝時聽到經理他們私下的議論,自然知道厲行淵對沈瀟瀟到底是怎麽樣的。
看到人滿不在乎的臉,總算明白了,原來有些人就是好命的,即便離了婚,也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
不像。
要被原生家庭拖累一輩子。
也本不可能會高攀得上厲行淵那樣的男人。
沈瀟瀟角上揚,眉眼裏盡是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既然在這裏工作,我不會讓人趕走你,可你得須知,我不喜別人太多,忌事項,你可問問小檸,若你做不到,那你現在就可以去財務部結算工資離開。”
說完,繼續低頭看文件,那杯咖啡擺在桌上,再沒有拿一下。
錢素素一向心高氣傲,當下就差點和沈瀟瀟杠起來。
還好小檸正好進來,看了一眼,“小錢,你怎麽還在這裏?外麵正在搭建展臺,你趕去幫忙啊!”
錢素素看了看小檸,走上前去,小聲嘀咕,“小檸姐,沈小姐是我們畫廊的簽約畫手,應該是沒有那麽大的權限可以開除我的吧?”
小檸,“……”
見過笨的,但真是沒有見過這麽笨的,有點後知後覺啊!
都已經將沈姐的喜好告訴了,都記不住?
“沈姐當然有權限開除你,你難道來我們畫廊應聘,都不打聽清楚,‘THE ONE’畫廊的創始人到底是誰嗎?”小檸無語的看了一眼錢素素,這腦袋,真的是A市大學畢業的?
錢素素呼吸急促,瞪大眼睛看沈瀟瀟,“怎麽可能?!!”
“什麽不可能?沈姐十八歲就已經在畫壇小有就,二十歲就已經創辦‘THE ONE’,隻是後來去倫敦留學,才將畫廊與‘瀾’畫廊合並的。”
小檸很是嫌棄,將畫廊曆史解釋了一通。
人事部那邊招聘,也要去說一次,連畫廊曆史都不了解的,就不要招聘進來,省得以後在客戶問起來的時候,惹人笑話。
沈瀟瀟合上文件起,淺淺的笑著,抬手拂去自己擋在眉間的碎發,“小檸,以後不用這位小姐給我準備咖啡。”嗓音微頓,“對了,並不適合書這個職位,你跟溫瀾匯報下,如果願意可以調去別的崗位,若是不願意,也可以離開畫廊。”
“我明白了,沈姐。”
沈瀟瀟邁步離開。
最終,錢素素不肯離開畫廊,畢竟工資開得很高,而且工作時間也正好和在海鮮餐館那邊對接得上,沒有辦法隻能留下。
但書助理,是沒有辦法再待下去,隻能留下來打雜。
大廳裏所有人都在忙碌,在籌備年底為皇甫家的慈善拍賣會,很多畫作都已經提前掛上去了。
沈瀟瀟站在大廳走廊盡頭,一幅巨大的畫作麵前,溫瀾正好回來,走到邊,“這畫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你覺得不行的,就換掉,我看著也瘮人的。”又補了一句。
換了?
怎麽可能,好不容易才將這畫從黑市上買回來,特意在皇甫家慈善拍賣會這天拿出來,給皇甫森掌掌眼!
換了,那豈不是就白買了。
“我特意花大價錢買了放這裏的,換了,那我錢不是白花了?”
溫瀾不是很理解,但也知道沈瀟瀟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也沒有多話。
“厲行淵簽了合同,但合約上多讓了百分之十五個點給我們,他……是錢多燒得慌?”
沈瀟瀟聞言,挑眉,“瀾瀾,你嫌錢多的話,可以給我的!”
溫瀾笑,“你想得,你畫畫費力,那我飛來飛去,到拉業務,也是用命賺錢的,好吧!”
“那你管他讓利多?人家願意簽,你讓人家簽就行了,我們又不是強迫人家和我們簽,對吧?”
“對,對,我們sun說得對。”溫瀾笑嘻嘻的開口。
反正有在,厲行淵總不至於坑們吧!
剛想著,外麵就有人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溫總,厲總來了,說是合同上,還有細節部分需要和您詳談。”
沈瀟瀟和溫瀾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無語的翻了白眼。
而在角落裏,正和人抬畫框的錢素素墊著腳,側頭看了過去——
男人依舊是一黑黑,外麵披了一件黑風,整個人看起來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儒雅。
那是歲月沉澱出來的斂。
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止不住的沉淪。
他後跟著喬書。
厲行淵走進來,一眼就看見沈瀟瀟的位置,徑直地走了過去,站在麵前,像是看不見其他人似的,深邃的眉眼裏盡是溫潤,“瀟瀟,你也在?”
沈瀟瀟看他,語氣微冷,“能換個理由嗎?你是知道我在,所以才會來。厲行淵,我以前怎麽沒覺得你這麽難纏?”
厲行淵倒也不惱,依舊淡笑著,“沒有,真的有細節部分想和溫瀾談。”
說著,他示意喬書將文件拿出來,遞給溫瀾。
“喬書,你和溫總談,確定沒問題,你直接簽字就好。”
隨即他又看向沈瀟瀟,麵上溫淡,卻看得出來,他詢問跟前人時的小心翼翼,“爺爺知道你回來了,今天有空嗎?回老宅看看他?”
沈瀟瀟抬手,了眉心骨,餘卻瞥見在一旁鬼鬼祟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錢素素。
微微冷笑,正準備想開口,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瀟瀟,過來。”
所有人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五立,穿一件黑大,黑的頭發梳大背頭,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盯著沈瀟瀟。
“怎麽,傻了?”
直到男人再次出聲,沈瀟瀟才繞過溫瀾,往男人麵前走去,揚起臉看他,嗓音嗔,“什麽時候落地的?都不跟我說?不是說要明晚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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