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音一慌,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你被刺扎傷了?”
孟懷京垂眸瞥了一眼,臉上沒什麼緒,就跟手上正在流的人不是他一樣:“沒事。”
他說著就要收回手,姜南音難得態度強地攥著他的手,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好在沒有刺陷進里,從包里取了一塊紙巾,仔細地干凈,再用干凈的手帕裹住他的指尖。
其實就一個很小的傷口,被這樣一綁,跟斷了指頭一樣嚴重。
孟懷京眉心一跳,就想解開,但及姜南音張的神,眸子里劃過一抹暗,忍了下來。
其實姜南音知道孟懷京聽懂了的話,不然不會這麼大的反應。
惴惴不安地看著孟懷京,試探道:“行嗎?”
“你為什麼想去看他們?”孟懷京不答反問,語調很淡。
“因為我想讓他們親眼看看你結婚的樣子。”姜南音小聲道。
想讓他們看看,當年他們丟了命都想要他平安的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孟懷京眼神下移,落在的瓣上,抿著,似乎是格外害怕他拒絕。
他低低“嗯”了聲,淡聲道:“要是去的話,大家肯定都知道,你確定還要去嗎?”
姜南音猶豫了一下,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是在提醒,兩個人結婚第二天去陵園拜訪“叔嬸”這件行為會惹人懷疑。
而姜南音卻覺得,鐘士剛剛的話,是含深意的,就是晦的讓他們去祭拜。
腦子有點懵,鐘士的態度似是而非,究竟是什麼立場呢?既然掩蓋了孟懷京和親生父母的關系,卻又為什麼想讓孟懷京主去接他們呢?就不擔心他心生懷疑,看出點什麼嗎?
孟懷京沒再說什麼了,他手里虛虛握著那束剛折下來的玫瑰花,自然地垂在側,隨著步伐輕搖慢晃,有種散漫的慵懶。
姜南音跟在他后,走到了不遠的空地上,蔣叔開著車過來,孟懷京手,握著玫瑰花的那只手手肘搭在車門上,挑了下眉,示意姜南音先上車。等人上了車,他才慢條斯理地彎腰上了車。
也許是去祭拜親生父母這件事讓孟懷京心沉悶,他垂著腦袋,眉眼寡淡地把玩著那幾支玫瑰花,骨節分明的手指翻轉,漸漸的,姜南音看出了點什麼,猜測他應該是想編花環。
他作笨拙,但他氣質矜貴,做什麼事都不不慢的,加上那張側深邃沉靜的臉,反倒看上去在理什麼藝品一樣。
姜南音看得出神,等頭頂落下了一道影,才回過神。那枚花環虛虛套在的腦袋上。
一愣,下意識抬起皙白的手了頭頂的花環,簡直不知所措。
孟懷京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滿意。
“你這是干什麼?”姜南音訥訥問道。
“你不是喜歡?”孟懷京淡聲道。
“……”誰喜歡在腦袋上戴花環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等等,反應過來,不會是剛才見孟宴清給鐘璧華戴玫瑰花,他也有模有樣地學吧?
紅了,清亮的眸子很亮,捕捉到他眼底很快劃過的一抹不自在和張。頓時反應過來,這恐怕是他第一次送花討好孩子,雖然花的樣式有點與眾不同……
但他也有很認真地觀察到生活中的浪漫之,并付諸行,也是想要努力經營著這段婚姻。想到這個可能,不知為何,在看來有點土的行為莫名也多了一浪漫。
“花環很好,但孩子更喜歡收到一束一束的玫瑰花。”彎了彎,聲說道。擔心孟懷京誤以為自己真的很喜歡,以后都送花環,總不可能頂著花環走在大街上吧?
花束保存時間長一點,還能裝點房間。
孟懷京淡淡地瞥一眼,姜南音懷疑他的這個眼神“你居然還挑上了”的覺,不過眸若星子,笑靨如花,心滿意足地了頭頂的花環,假裝沒看到。
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姜南音忽然喊停。蔣叔聞言,依言停在了路邊。
孟懷京疑地看著。
姜南音指了指門外的花店,溫聲道:“你都送我花了,是不是更應該送他們花?”
孟懷京薄抿了抿,過了兩秒,嗓音微沉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花。”
姜南音聽得心尖了下,聲道:“ 那買你喜歡的就好呀,你喜歡的他們一定也喜歡。”
去了花店,花很,孟懷京挑的也很暈。眼花繚間,他垂眸,最后目定在那束康乃馨上。
店員見這位俊矜貴的男人目直勾勾地著那束康乃馨,笑著道:“您是想要送給母親的吧?”
孟懷京瞳幽深,輕“嗯”了一下,姜南音在一旁彎了彎眼眸,補充道:“還有父親。”
孟懷京沒有反駁。
店員見狀,語氣親切地推薦道:“送父親的話,可以送君子蘭,這花一直被稱為‘父親花’,您需要嗎?需要的話我給您一起包起來?”
孟懷京微妙地牽了牽,剛要掏出卡付錢,斜地里出一只白的小手,孩子溫甜的聲音滌人心:“你選花,我付錢,我們一起去看他們。”
孟懷京目直勾勾地看著,眼底似有黑漩渦翻涌,他間輕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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