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等沈清央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給徐行知撥去了電話。
響了幾秒,那邊接起。
徐家客廳。
看見來電人,徐行知從一片嘈雜中起,邊上樓邊接的電話。
徐家過年一向熱鬧,幾個鄰居叔叔伯伯們都聚在一起打麻將,其他人則看春晚聊天,吵得他頭疼。
關上臥室門,徐行知得以清凈:“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想我了?”
他本意只是逗逗,沒想到那姑娘承認:“有點。”
徐行知的視線被床頭打著蝴蝶結的長方形禮盒吸引。
沈清央描摹著欄桿上的花紋問:“你在干什麼?”
電話那頭一片安靜。
久久得不到回答,沈清央疑:“喂?”
徐行知手指慢慢過書簽上的一行行娟秀字。
從生日快樂,到新年快樂。
想必是出門前特意放在這里的。
他畔漸漸浮上笑意,輕聲說:“我在想,用什麼理由才能跟你一起守歲。”
電流聲耳,沈清央抬頭,吹走一片雪花。
裝模作樣地思忖:“就說,你想我想得睡不著。”
徐行知笑出聲,將禮盒蓋回去:“哥哥的確想你想得睡不著。”
“央央。”他說,“跟家里人說一聲,我現在去接你。”
外面飄起了小雪,映著萬家燈火,越發顯得溫暖。
沈崇并未攔,只是囑咐注意安全。
估算著徐行知過來的時間,沈清央提前下樓等他。
沒多久,茫茫雪夜中,駛來一束車燈。
徐行知撐著傘下車。
沈清央眨眨眼,剛想走過去,抬腳的瞬間又遲疑了。
徐行知已經走到面前,順著沈清央的視線看到角下新買的小羊皮靴。
他輕揚眉,俯把人抱了起來。
而后慢條斯理說:“知道我們公主殿下新買的鞋不能水。”
沈清央開心地彎彎眸,雙手摟住徐行知,附到他耳邊:“看見書簽了嗎?”
“看見了。”徐行知親了親微涼的臉,“遲了好久的生日禮。”
“明年一定不會遲了。”沈清央補道,“生日快樂。”
徐行知抱著往車停的方向走,悠悠道:“哥哥不想聽這句話。”
“那你……”
話說到一半,撞上徐行知的目,止聲。
雪花順著傘面落,周圍靜悄悄的,路燈溫馨的線守衛著每一戶合家歡。
片刻,沈清央摟,臉埋他脖頸,一字一句用氣聲說:“我你。”
徐行知的吻落到發頂,低喃:
“我也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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