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進客廳。
徐教授和徐行恪正在下象棋,聽見靜,徐教授笑了:“喲,這麼巧,你們倆一起到了。”
徐行恪走了一步象,偏頭溫和道:“清央也買了蛋糕,我上午出門去買過了。”
天氣冷,北城已經開始供地暖。沈清央打開冰箱,里面果然放著一個蛋糕,也是抹茶口味。
無奈笑:“巧了,我和大哥買的還一樣。”
“你們兄妹心有靈犀。”徐教授思索著眼前棋盤,招手,“行知,過來。”
徐行知了外套懶散地走過去。
楚河漢界兩旁的棋子正在廝殺。
陷僵局,徐教授呷一口熱茶,看了眼徐行知,不悅:“怎麼又喝酒?”
“同學訂婚。”
“哪個同學?”
“您不認識。”
他回答口氣淡淡的,徐教授倒也不在意,反而被提醒起另一件事:
“說到同學訂婚,你們倆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也不帶朋友回來,是等著我給你們介紹相親嗎?”
徐行恪默笑不語:“爸,您喝茶。”
“我喝什麼茶。”徐教授“啪”一聲合上茶杯,擰眉,“隔壁裴家都抱孫子了,你們倒好,一個比一個專注事業。”
徐行恪仍然笑著:“爸,您也知道我關鍵期就這兩年,結婚恐怕會節外生枝,不太好。”
徐教授想想他說得也對,男人好的就在這,不急那一兩年。于是轉頭問徐行知:“那你呢?”
徐行知單手掀茶蓋,緩緩刮著浮沫,眼也不抬:“您心我干什麼,我又不是沒有朋友。”
徐行恪指腹按著棋子,止步不前。
徐教授聞言一喜:“你有朋友,什麼時候談的,怎麼不帶回來見見家里人?”
徐行知神平淡:“有什麼好見的。”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
他角微扯,慢條斯理道:“再說了,也許是人家不愿意見。”
徐行恪盯著棋盤上的布局,已經到了死局,他和對方,都無路可解。
慢慢靠向竹編椅,他溫笑看著徐行知,口氣一如關心弟弟的好兄長:“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孩子?”
徐行知支著臉,邊笑意淡薄:“嗎?不好說,漂亮,也蠻討人喜歡。我相信大哥也會喜歡的。”
徐教授說:“你覺得好,那咱們全家都會喜歡的,改天定個時間,一起吃個飯。”
“還有清央。”徐教授回頭,見沈清央早已經不在客廳,“你們兩個當哥哥的,邊要有好的男孩子,也給清央介紹介紹。”
徐行恪說好,一顆一顆把棋子收回棋盤盒中:“我單位最近新調來了一個男生,和清央年齡相當,家世長相格都不錯。”
徐教授來了興趣:“哦?那可以介紹他們相個親。”
“我把資料拿給您看看。”
徐行知著茶盞,笑意微涼。
-
樓上臥室,沈清央回了幾條工作信息,拉開屜拿出那張在蘇州買的手繪書簽。
彩繪的碧綠河岸若若現,的筆字寫得不如攤主寫得好看,勉強只能算工整。
提起鋼筆,認真在空白補齊“生日快樂”四個字。
末了,落款時間和央央。
沈清央拎起一角吹了吹,等墨干。
“咚咚——”
兩聲敲門聲。
把書簽反扣在桌上,剛起,徐行知推門而,走過來一手摟住細腰,低頭吻住的。
并不算太溫的吻,茶香和酒氣齊齊闖,在齒間糾纏。
沈清央“唔”了一聲,雙手抵在男人膛前推拒。
他將兩只手反扣在后。
沈清央察覺他不太冷靜的緒,試圖用溫的回應,然而效果不佳,良久之后,徐行知才放開。
他下頜抵在頸窩氣。
緩了緩:“喝了酒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會兒?”
他不說話。
沈清央看向輕合的房門:“你過來的時候徐伯伯和大哥看見了嗎?”
“看見了。”
心里一:“你怎麼解釋的?”
徐行知松散的嗓音落在耳邊:“說想你,上來跟你接吻。”
“徐行知——”
徐行知手指上微皺的眉頭:“央央,跟哥哥下樓好不好,跟他們承認我們的關系。”
沈清央知道他沒有說,深吸一口氣,放語氣:“你今天不開心嗎?”
他沉默地看著。
“哥。”想了想,抱住他,“今天太突然了,又是你生日,我們還是——”
“生日過完呢?”
徐行知嗓音輕涼:“你打算什麼時候承認,明天,后天,還是你本沒想過?”
他如此直接地要給出答案,沈清央怔住:“一定要我嗎?”
尖銳的刀驀地扎心口,連說話都涌出淋淋的疼,徐行知捧起的臉,很慢很慢地問:
“你我嗎?”
死一般的寂靜。
吸頂燈明明暗暗閃爍,幾秒之后,整座房子陷黑暗。
沈清央聽到臺外遠遠傳來的。
聲音輕得虛無縹緲:“哥哥想要什麼樣的呢?把你置頂,主報備詢問行程,跟同事朋友承認,哥哥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都可以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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