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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448、變中求安

果然不出韓敏預料,金陵的局勢越來越張,也越來越混。因為商鋪關門,金陵城裏的百姓買不到茶米油鹽,因為戶部停擺,軍中的將士領不到糧餉眼看就要肚子。軍中有薛斌約束,辰州軍又獨立於幽州軍之外並不需要朝廷撥付潦草,因此儲備厚可以拆借給幽州軍一部分,所以軍中還算穩定。但是那些被迫投降的朝廷兵馬卻有些蠢蠢

宮門口的案一個時辰就傳遍了金陵城外,如今這樣的形式下,任何一點事都可能金陵百姓和讀書人敏的神經。暗中又有人挑撥,果然金陵城裏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了。不讀書人帶著城中百姓衝到了應天府衙門以及為數不多還在運轉的幾府,將這些人地方圍得水泄不通。而更多的人卻是沖向了皇宮門口,紛紛嚷著要燕王府釋放朝中重臣和皇帝陛下。這些被挑起來的百姓渾然忘記了之前他們對蕭千夜的不滿和對蕭千夜那些流言蜚語的議論和各種猜想。

匡扶正統,本就是這世間最名正言順的事了。有了這個做依託,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顯得無比的正義和偉大。

如此一鬧,原本就在艱難的維持的朝廷算是徹底的停擺了。

坐在皇宮裏,幾乎都能夠聽到外面傳來的百姓的呼聲。書房裏的眾人一個個神凝重表鬱。

蕭千炯站起來,厲聲道:「本公子現在就去把蕭千夜和那幾個老頭子給殺了!我看他們還怎麼鬧。」

「三公子慎言。」蘇先生嘆氣,連忙勸道。已經鬧這樣了,若是再傳出去蕭千炯殺了皇帝和那些重臣,就真的是火上澆油了。

蕭千炯沒好氣地道:「那你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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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苦笑,看向坐在一邊的陳昱。陳昱垂眸,端起茶杯淡定的喝茶不語。他是武將。

蕭千熾也只能無奈地嘆氣道:「事這樣…還能有什麼辦法?」皇宮被百姓團團圍住,除非下令腥鎮,否則…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事怎麼就鬧到這兒地步了?

蕭千煒沉默不語,坐在一邊默默出神。蕭千熾看了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

父王,你再不醒來,這金陵城真的要大了啊。

謝府,南宮墨坐在書房裏與謝侯對坐飲茶。謝侯看著一臉平靜的南宮墨挑眉道:「鬧這個樣子,郡主還能如此淡定,可見是竹在?」

南宮墨放下茶杯,淺笑道:「謝侯過獎了,謝侯何不認為,我是置事外呢。」事不關己,己不心。

謝侯輕著鬍鬚,搖搖頭笑道:「郡主可以置事外,難道衛公子也能置事外麼?王爺的想法在下能明白,只是…此著未免太狠了些。」金陵城裏鬧這副模樣,那些死的人還有那些損失的商鋪,因為朝廷機構停擺而耽誤的事,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或者被推出來的棋子而已。真正執子博弈的人,卻是毫髮無損。

南宮墨也有些無奈,「燕王殿下的脾氣素來剛毅,只怕不願那些人的氣。」也不是沒有辦法平穩過度這段時間,但是這樣的話就代表著燕王將來很可能需要花費數倍的力和時間去跟這些朝堂上的老油條掰扯。燕王殿下顯然是沒有這個耐的。

謝侯也只得嘆氣,笑看著南宮墨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郡主今日前來,有何見教?」

南宮墨微笑,道:「如今朝堂各部員告假的告假,重病的重病,無瑕想要向謝侯借一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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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侯挑眉,進看著南宮墨,南宮墨道:「鬧歸鬧,該理的事總還是要理的。謝家書院書院的學子素來的朝中的中流砥柱,還有貴府的幾位公子,不知是否能請侯爺割一些時候?」

謝侯蹙眉道:「這…是不是不太合適?」謝家倒是有不子弟都考過科舉也中過進士,但是謝家書院的學生卻還沒有經過會試。

南宮墨笑道:「事急從權,更何況,能到謝家書院讀書的學子,大多應當是個舉人了吧?並非不能授,就當是提前歷練了。謝侯應知,明年春…將開恩科。」

謝侯心中一跳,明年並非科舉之年,星城郡主能說出恩科兩個字可見燕王對登臨大位是竹在了。如此一來…謝家,是不能再態度模糊了。前些日子,與南宮墨談之後謝侯便與家中兄弟長輩商議許久,雖然沒有立場鮮明的站在燕王這邊,但是這些日子的態度也讓外人明白了謝家的選擇。既然如此……

「如此,犬子還有族中幾個不肖子弟就有勞郡主了。」謝侯笑道,「本侯不才,還略有些薄名,也可休書數封,勸勸朝中的幾位舊時。」謝侯可不是略有薄名,謝家的書院不知培養了多金榜題名的學子,這些朝為的人但凡十個里有三個能記書院的授業之恩,就已經是一極大的勢力了。更何況,也並不是所有的員都真的向著蕭千夜想要反了燕王。只不過這個時候不順著大流走豈不是顯得自己不忠不義?

南宮墨含笑拱手,「多謝侯爺,燕王殿下必定會記下謝家的意。」

「郡主言重了。」謝侯淡笑道。

「啟稟老爺,秦家主來訪。」門外,管事稟告道。

謝侯挑眉,「哦?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側首看向南宮墨,南宮墨笑道:「謝侯請便,我便不打擾侯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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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侯點頭,對站立在一邊的謝七公子道:「七郎,你送郡主出去。」

「是。」謝七公子恭敬地應道,「郡主請。」

「勞煩公子了。」

謝七公子親自送了南宮墨出府,兩人並肩而行,南宮墨在打量著這位名滿金陵的謝家七公子,謝七公子同樣也在打量著這位星城郡主。兩人都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當真是沒怎麼說過話。謝家諸多子弟才高八斗卻一直只能抑自,以教書授課為業。不過這位七公子眉宇間倒是並沒有十分的意氣消沉之,或許是因為他還年輕,也或許是因為如今局勢有變。不管怎麼說,有心總比無心好。

謝七公子原本對南宮墨不,只是時常聽到自家妹子對稱讚不已,也聽聞過星城郡主的大名。不過真正讓他對星城郡主刮目相看的卻是這兩次南宮墨來訪與謝侯的談。若不是坐在自己面前的真真切切是個妙齡子,只聽言談謝七公子當真難以相信這些話竟然是一個子所言。早些年金陵還盛傳朱家大小姐乃是金陵第一才,謝七公子還贊過此聰慧。但是跟星城郡主比起來…不,本不用比。

「七公子,謝家能夠借出的人,不知……」南宮墨率先開口。

謝七公子道:「郡主請放心,今日之必定將名冊送到郡主手中。」

「如此,有勞七公子了。告辭。」

「郡主慢走。」謝七公子拱手告別。

「留步。」

這一次,南宮墨並未從謝侯大門出去。而是直接從謝侯的側門上了停在外面的馬車,馬車很快離去了。馬車裏,長風公子懶洋洋的靠著車廂坐著,笑看著南宮墨道:「郡主可算得上是辯才無礙了,不過兩次見面就能說謝侯。」要知道,這些日子無論是衛君陌還是燕王,可是從來沒有上門見過謝家人。只憑南宮墨一人就說謝侯,不得不說墨姑娘實在是了得。

南宮墨笑道:「若是有意,自然能夠說。若是無意,謝侯那樣的人,誰能說?」

「哦?」

南宮墨輕嘆道:「燕王和蕭千夜的脾氣可不一樣,更何況…謝家書院雖是私塾,卻名聲太大了。若是一直由謝家人掌管無論誰上位也不能放心。有謝家書院在,謝家人想要出仕更是不可能,時間久了,即便是謝家那樣的名門族只怕也擺不了漸漸沒落的命運。謝侯此舉,正是變中求安。謝家已經沉寂了幾十年,在朝堂上並沒有太大的勢力。以謝家書院換謝家子弟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未嘗不是長遠之道。」

藺長風忍不住嘆氣,「這些讀書人未免想得太複雜了,反正本公子是想不出這麼多的東西的。」

南宮墨笑道:「日月明暗,草木枯榮,世事迴方是長久。沒有那個家族能夠顯赫千年,若是不懂得適時韜養晦,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

藺長風點點頭,道:「就算如此,一般人只怕也捨不得。」謝家書院讓謝家人的聲在金陵城中能夠獨立於朝堂之外,無論是皇家還是朝臣都不得不敬重三分啊。南宮墨搖頭,「你又怎麼知道,他們在其中的苦和無奈。」只要是有能力有抱負的人,誰不想封侯拜相,名垂青史?除非他的理想就是教書育人。

藺長風聳聳肩,看著挑眉道:「墨姑娘不是說不管事兒麼?怎麼又跑來謝家找人幫忙了?」

南宮墨淺笑,「自然是因為有人要我來的。」

南宮墨劍眉一挑,「這麼說…王爺已經,醒了?」

南宮墨含笑不語。

燕王府里,燕王的房間里,外人以為還在昏迷不醒的燕王殿下正坐在床頭喝著碗裏的葯直皺眉頭。濃濃的藥味在房間里瀰漫,讓坐在不遠的衛公子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皇宮被人給圍了?他們不出來?」將葯碗放在了一邊,燕王方才挑眉問道。睡了幾天醒來,燕王的氣倒是比往常好了許多。看上去竟是比坐在不遠蒼白的衛公子還要好幾分。衛君陌垂眸不語,站在不遠的簡秋點頭道:「回王爺,正是。」皇宮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想要出來,就只能闖。到時候的死傷可就不好說了。

燕王冷笑一聲道:「是不敢出來吧。」金陵皇城裏鬧這樣,出不來才是好事呢。

簡秋不語,燕王自己罵兒子沒問題,他們這些人還是不要說幾位公子的壞話了,特別是他們還是衛公子的人的時候。

燕王靠在床頭眉心,有些頭疼地道:「這幾個小子…本王真想他們一頓!」該狠的時候不夠狠,該忍的時候又不夠忍,一點小事就手忙腳還不知反思越弄越。也幸好…「你說說看,現下的形該怎麼收拾?」

衛君陌臉依然蒼白,紫眸淡然無波,「舅舅既然能鋌而走險,想必是早有高招。」

「本王是問你有什麼想法。」燕王沒好氣地道。

「沒想法。」衛君陌道:「我病了要養著,舅舅你也別老是無瑕做這做那的。我病的這麼重,總不能連妻子在邊照顧都不能吧。」

燕王殿下忍不住額頭冒青筋,盯著衛君陌道:「你看起來對本王很是不滿。」

「我只是不明白,舅舅到底是想要磨鍊他們,還是想要打擊他們。」衛君陌道。

「有什麼差別?」燕王挑眉。

衛君陌道:「若是想要磨鍊他們,就應該找一些適合他們的事,而不是明知道他們解決不了的事。」

燕王輕哼,「你能解決的事,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既然不能,他們又何必在本王面前要求公平?本王現在給他們的就是最公平的機會,只要他們能解決眼前的局,就證明他確實是有資格在本王面前要求公平,本王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還是說,你認為本王是先帝,時時都要替太子和蕭千夜理好?若是先帝還有時間,只怕恨不得連咱們這些藩王都替蕭千夜理了吧?可惜,本王沒打算再養出一個蕭千夜來。」

蕭千煒或許覺得父王對他不公平,但是燕王卻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明明有更優秀的,他為什麼要挑次一些的?蕭千煒想要公平只有一個辦法,比別人更加優秀。

衛君陌沉默不語,從本質上說,他跟燕王其實是同一種人。所以他並非不能理解燕王的所作所為,只是……「我並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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