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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437、互相怨懟

蕭千熾當然不是太想得開了,而是他不得不想開。莫說是跟表哥比,就算是跟兩個弟弟相比他也不夠出。如果想不開的話,不需要父王認回表哥這件事刺激,兩個弟弟就足夠讓人心扭曲了。從小在自己父親失無奈的目下長大,不得不說,蕭大公子竟然能夠長得比兩個弟弟還要心平和,三觀端正,燕王妃功不可沒,他本格更是決定的因素。

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怎的是天生的。就算他運氣比蕭千夜還好,最後得到了父王的位置,那又能怎麼樣?是因為比自己強的兄弟日日惶恐,還是因為能力不足坐不穩天下而忙的暈頭轉向卻依然弄得天下打?蕭千熾不由得響起了那年父王要他和表嫂一起負責燕王府中的事務,他費盡全力卻依然力不從心,表嫂還懷著孕,不過是略作點播就能讓他茅塞頓開。

即使表哥是父王的嫡長子,父王也並沒有一開始就放棄他啊。這些年,父王都在盡量的鍛煉他們幾個兄弟。可惜,他們卻每每都讓父王失了。

想起靖難路上的那些事,蕭千熾只覺得愧難當。

兩個幕僚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語。他們是真沒見過這麼想得開的皇子皇孫啊,說他沒出息麼?但是人家想的也確實是不錯。除非他們有百分百的把握輔佐世子上位,否則將來衛公子上位對世子來說確實是比二公子要強些。一個親娘生的又怎麼樣?從前只是個親王的爵位還好說,燕王妃在世還好說,一旦將來…至,衛公子的人品確實是比二公子要好一些。他也不屑去對繼妃的嫡子手吧?

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人的幕僚,還是略勸了一句聊表心意,「如今還早著呢,誰知道將來會如何?世子也不必太過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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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地牢裏,衛家眾人都被關在一個房間里。不僅又衛鴻飛和之前在天一閣門口鬧事的衛家眾人,還有本沒有出現的馮氏也在隨後被一道投了進來。一家子關在一起倒是顯得原本寬闊的牢房十分的擁狹小。而他們對面的人卻是獨佔一個牢房,十分的寬大寂寞,也不知道是誰該羨慕誰?

衛家眾人對面的自然就是楚國公南宮懷了。燕王對南宮懷沒有興趣,既然南宮墨和南宮緒都不打算為他求,燕王就更沒有興趣了。打算著回頭事忙完了就給斬了,或者看在南宮家兄妹的面子上,就給個終算了。

剛剛被關進來的衛鴻飛看到對面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的南宮懷,不由得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緣分,當年金陵皇城中同樣煊赫的兩家人,還算得上是姻親,如今卻因為不同的原因都被關進了這個牢房,還是住對門的。

南宮懷抬頭看了眾人一眼,便垂下了眼眸,彷彿對眼前喧鬧嘈雜的眾人沒有毫的興趣。自那日之後,南宮緒並沒有來看過他。他不知道是南宮緒自己不願意見他還是南宮墨本就沒有告訴南宮緒。他自己在心中告訴自己必然是後者,而直覺卻告訴他,是前者。

之前在天牢裏好幾年都沒有想通的事,這幾天南宮懷卻像是想通了一般。於是再沒有之前的憤怒不甘整日怒吼,而是沉默無言,彷彿心如死灰。

衛鴻飛並不像搭理南宮懷,雖然南宮懷跟他一樣倒霉。衛鴻飛現在誰都不想搭理,所以從一進了牢房之後就獨自一人在角落裏沉默。對於邊中眷的囂抱怨不問不顧,彷彿沉浸在了一個完全只屬於他自己的世界中。就連上的累累傷痕也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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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在意,衛老太太卻不能不在意。等到從被燕王恐嚇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就撲到了衛鴻飛跟前想要查看衛鴻飛的傷。卻被衛鴻飛一把推來坐倒在了地上,若不是撞上了衛菲的,說不定能直接倒在地上。

衛老太太驚愕地著眼前的兒子,衛鴻飛同樣也在著自己的手發獃。他並沒有想要對母親無禮,畢竟他知道無論眼前這個人對外人如何的刻薄尖酸,對他卻都是一心一意只為了他好的。但是他的手顯然比他的腦子反應更快,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衛老太太已經被他推出去了。

「娘……」衛鴻飛看看自己的手,聲音有些僵

衛老太太卻是真的不了了,今天真的被嚇得不輕。衛老太太前半生了不苦,後半生卻驕橫慣了,哪裏見過燕王這樣的?雖然先帝同樣脾氣暴躁,殺人如麻,但是衛老太太眷見先帝的時候也不多,更沒有見過先帝大發雷霆的時候。

「飛兒?!你…你也在怪為娘是不是?!」衛老太太震驚地著兒子,都忘了從地上起來。

「我沒有…」衛鴻飛臉,聲音里卻帶著幾分言不由衷。知道了真相,怎麼可能怎的不怪衛老太太?他的兒子啊…他從一出生就死了的和長平的親生兒子。原來…從來就沒有什麼什麼背叛,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都是衛家對不起長平公主還有他那連這個世間都沒有看過一眼就夭折了的兒子。

見狀,衛老太太頓時淚如雨下,哭得老淚縱橫。不停的抬手垂著自己的道:「你果然是在怪我?!娘這輩子是為了誰?那個人仗著自己的份高高在上,我這做娘的看著兒子在媳婦面前做小伏低難道不心疼?我做婆婆的,難道還要去遷就兒媳婦?連和馮氏的事你都不敢跟說,娘就替你去說,現在你還要怪我?我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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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鴻飛默默地聽著老太太的哭嚎,心中無奈的苦笑:長平公主並非生來就是公主,出生的時候先帝連夏王都還不是,只能算是一方有些實力的義軍首領而已。跟隨大軍,轉戰天下,長平年的日子也過得不輕鬆,哪裏有什麼公主脾氣?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自然也不存在什麼做小伏低的事。不過是因為長平對母親不夠順罷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知道,衛老太太自己過苦,日子好過了對媳婦兒的要求十分苛刻。而長平為公主,又怎麼可能真的如一般的小媳婦兒一般在婆婆面前戰戰兢兢的侍候著?就算是長平公主自己不介意,只怕先帝和先皇后也不會高興的。

衛老太太哭嚎了半天,從指裏看到兒子趁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然本沒有聽自己的哭訴,頓時又氣又惱不知該如何收場。

旁邊,馮氏蹲下低眉順眼的扶著衛老太太,「娘,夫君心不好,您就別哭了。小心。」

話音未落,卻見衛老太太猛然回頭一個耳就扇在了馮氏的臉上,指著馮氏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賤人!若不是有你衛家哪來的今日之禍?若不是你貪慕靖江郡王府的榮華富貴,不知恥的勾引飛兒,公主還是我的兒子,還能給我生下一個乖孫兒。你生下的那兩個災星,害得咱們一家子這麼慘,可憐奕兒還不知道要被人如何折騰,你這個賤人!災星!禍害!」

馮氏站起來,眼神幽深地著眼前頭髮松,狀如瘋魔的老太太。

衛老太太被那樣的眼神看得心中發,原本口中的污言穢語也漸漸地罵不出口了,只得荏地道:「你想幹什麼?」

馮氏抬手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姨母,當年不是你說長平公主生高傲沒有做兒媳婦的抬舉,極力撮合我和表哥的麼?不是你天天背地裏咒罵長平公主,在先皇後面前卻又費盡心力的假裝疼長平公主,才求得先皇后同意將公主下降的麼?不是你天天在你兒子面前念叨長平公主不守婦道,經常趁著夫君出征在外借口宮給先皇后請安,背地裏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否則,夫君怎麼會問都不問就懷疑衛公子的份?姨母你不是還時時誇博兒和澤兒不愧是夫君的脈,是有福氣的麼?怎麼現在又罵他們是禍害了?」

說著這些,馮氏的看向衛老太太的目越發的怨毒起來。也不是一開始就對衛鴻飛懷了什麼心思的,若不是衛老太太看長平公主不順眼,故意將接到邊來養著。時時在耳邊說些有的沒有的,怎麼會給衛鴻飛做小?兩個兒子又怎麼會死得那麼慘?還要日日夜夜被這個老虔婆咒罵?若不是衛鴻飛無能,怎麼會敗給衛君陌?還害得兒子沒了命,這個老太婆還敢罵兒子!

「想要攀附皇家,卻又嫌棄公主份尊貴得你和你兒子不過起氣來?這也算是…又想要當婊子,又想要立牌坊吧?」馮氏嘲諷的笑道。

「你胡說!」為老太太大怒,站起來就想要撲過去抓馮氏的臉,難為一把年紀竟然還能如此利落。

馮氏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手一把將推開,「惱怒了?你們今天是幹什麼去?看到長平公主的兒子得勢了,又想要去攀附人家麼?卻沒想到人家本不想理你們,反倒是蝕把米被投了大牢?」說到這個,馮氏更加的憤怒起來,厲聲道:「你們自己做的孽,憑什麼牽扯到我上來!我被你們害得一個兒子都沒有了,你們還要來害我?」

兩個兒子被問斬之後,馮氏也恨過。恨過很多人,恨皇帝,恨長平公主,恨衛君陌,但是最後才發現,最恨的卻是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但是馮氏並不是個笨人,能夠二十年如一日的哄著衛老太太和衛鴻飛,自然不傻。已經失去了兒子,但是卻還留下了一個孫兒一個孫,雖然都是庶出,卻也是自己兒子的脈。只想要好好地將兩個孩子教養長大,說不定有朝一日還能夠東山再起。但是…這群蠢貨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哪怕是以己度人,也該想到衛君陌和南宮墨怎麼可能會原諒們?

從跟長平公主站到對立面的哪一天開始,馮氏就再也沒有想過會再重歸於好。因為,如果是長平公主的話,也絕對不會願意自己這些人。

馮氏厭惡的看了一眼在牆角傷痕纍纍的衛鴻飛,心中沒有一一毫的波。只覺得憤怒和悲涼,這就是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和一位公主搶還的男人。這個男人唯一的優點,大概也只有曾經是屬於一位公主的這一點了吧?

衛鴻飛一臉麻木地著眼前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他這一輩子最親近的人,甚至比他曾經以為最的長平公主還要親近。但是看看眼前這蒼老猙獰醜陋的面孔,不由得回想起了辰州府衙院子裏的房檐下,一平淡的長平公主。想起了俊絕倫卻氣勢人的衛君陌和清麗淡雅的南宮墨。甚至想起來在辰州的時候他看到過的那個緻可的龍胎。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他和長平公主的孫兒孫是不是也會那麼可?甚至是更加的可

衛鴻飛出神的瞬間,衛老太太和馮氏卻已經扭打起來了。馮氏對衛老太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恭敬服順,言語間極盡嘲弄辱之能事。衛老太太哪裏得了往日對自己俯首帖耳的人突然如此無禮,更是好不示弱的還以。還不忘旁邊的眾人來幫忙。

「你們都死了麼?還不給我狠狠地收拾這個賤人!」

剩下的幾個眷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彈。只有衛菲小心的拉了拉衛老太太的袖提醒道:「祖母,還是別鬧了…」卻被衛老太太狠狠地甩了一個耳,也只得捂著臉紅著眼睛躲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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