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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380、人盡其用

要解決一個手握重病據守重城的將領,談何容易?

邵忠幾十年不溫不火,可見子沉穩既不急著立功,也不膽怯後退。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反倒是更難對付。他若是急,自然有辦法算計他。他若是懦弱膽怯,自然更多得是辦法對付。但是邵忠被幾十年的軍旅生涯得圓潤得很。就算城外圍著幾十萬大軍他也能夠不驕不躁的守城,彷彿是一個毫無破綻的刺蝟,讓人無下口。

這種況,除了強攻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偏偏邵忠對於守城還頗有心得,就算是陳昱這種老將,一時半刻也拿他沒辦法。彭城,可以說是燕王府出兵這三年來遇到的最最難啃的一塊骨頭了。

陳昱沒辦法,衛君陌同樣也沒辦法。衛公子再智謀百出,對手不理會你你也無可奈何。不過衛君陌也不著急,沉聲道:「既然邵忠想拖,就先拖著吧。」

燕王挑眉,「拖著?你覺得南宮緒那邊能贏過南宮懷和石敬襄?」南宮緒帶的可都是辰州軍,要是全軍覆沒了,誰比誰更心疼?

衛君陌微微蹙眉,道:「既然南宮緒現在還沒求援,就說明他應付得來。」

燕王倒是有些驚訝了。他對南宮緒了解並不多。所知道的也不過是他在幽州打得的幾場不錯的仗罷了。但是也只是不錯而已,還稱不上驚艷的程度。但是他這個外甥卻顯然對南宮緒的能力很是信任。

點了點頭,道:「也罷,你心中有數就好。本王的傷一時半刻好不了,軍中離不了你坐鎮。」燕王能夠理事之前,衛君陌是無法再親自出去帶兵打仗的。坐鎮軍中需要理的並不只是軍中的那些瑣事。還有整個戰場的監控調度和控制。甚至包括已經被幽州軍打下來的偌大的北方地區所有的事都需要人理。這樣的況,為一軍主帥是不可以親自去衝鋒陷陣的。因為他需要隨時應對各方面的變故或者事。總不能說,別的地方有十萬火急的事需要立刻決斷,卻發現能做主的人在戰場上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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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君陌微微蹙眉,沒有再說話。

燕王看看眾人,吩咐道:「本王有些累了,你們各自去忙吧。君兒和無瑕留下。」

蕭千熾三人也知道父王有話要單獨跟表哥表嫂說,都齊聲告退。

大帳里只剩下三人,兩個坐著一個躺著。

衛君陌看著燕王不說話,燕王嘆了口氣道:「本王知道這次的事你讓很不高興,不過本王也沒法子。千熾三兄弟,本王怎麼也沒法放心的。」這次的事說起來也有些對不住衛君陌,燕王不是不愧疚的,但是為燕王府和幽州軍的統帥,他必須從全局出發做出最有利的決定。

將印璽給衛君陌暫代,可以說是將衛君陌一下子推到了風口浪尖。甚至連蕭千熾三兄弟心中只怕也不是沒有想法的。衛君陌獨自掌握辰州軍,若是再掌控了幽州軍,還能有別人什麼事兒?

衛君陌不說話,南宮墨就只得開口了,「舅舅言重了,君陌明白舅舅的苦心。」

其實這事兒不高興是有一點的,卻說不上有多生氣。誰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燕王這麼做也確實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如果可以,難道燕王願意讓軍中上下議論紛紛軍心不安?蕭千熾三兄弟,還沒有能力執掌幽州軍,甚至連兄弟之間的關係都理的無法讓人滿意,燕王又怎麼敢將幽州軍給他們任何一個人手裏?

這就如同辰州軍,如果衛君陌和南宮墨有什麼事,第一繼承人自然是安安。但是,他們能將辰州軍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麼?再往後論名聲能力自然是商戎,但是他們放心將辰州軍真的給商戎麼?同樣不能。雖然蕭家三兄弟不是什麼都不懂得孩子,但是若是兄弟鬩牆起來,只怕比不懂事的孩子更加危險。到時候幽州軍四分五裂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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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有些頭疼,「本王自詡一世聰明,怎麼就會教出這麼三個小子來?」對於三個兒子,燕王真的只能說是無語。從小也都是習文學武,請大儒教導,甚至自己親自教授兵法。府中更沒有什麼庶子妾室相爭。王妃一直也教導三兄弟要和睦相,相親相。結果呢?

或許正是因為燕王府的一切太平和了,完全沒有外來的力和擔憂,這三兄弟才長了現在的樣子?燕王在心中有些懷疑的思索著。

衛君陌沒興趣理會燕王頭疼不頭疼,他只要保證燕王沒有生命危險就夠了,哪裏還能怪得了他心好不好?

平靜地道:「既然舅舅沒事了,我們先告退了。」

燕王冷哼一聲,「你滾,無瑕留下。」

衛君陌挑眉,面帶不悅地盯著燕王。這幾天無瑕忙前忙后的照顧他就已經很辛苦了,現在既然已經回到了幽州軍大營,多得是人給他使喚,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怎麼還無瑕留下?

南宮墨哭笑不得,無奈地拍了拍衛君陌的肩膀,示意他這個時候就別給燕王添堵了。心裏鬱悶,燕王殿下肯定想要找人吐訴一番。偏偏他最想吐訴的外甥本不給他面子,所以燕王就只好抓這個外甥媳婦代替了。聽完了之後覺得需要還可以轉告衛公子嘛。

衛君陌不知響起了什麼,挑了挑眉道:「也罷,無瑕就再辛苦兩天吧。很快就不用你這麼辛苦了。」

燕王瞇眼,約從外甥的話語中聽出了一興味之意,「什麼意思?」

衛君陌淡定地道:「舅舅重傷的消息傳回幽州,舅母那邊自然要有所表示的。所以,舅母派了宮側妃來探照顧舅舅。」

燕王眼眸微沉,「胡鬧!」

衛公子心大好,囑咐了南宮墨一句早些回去休息,就施施然地轉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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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也不知道怎麼暗衛被外甥氣到了的燕王殿下,只得做到一邊去隨手拿了一本醫書來看。燕王其實不是一個生氣了需要人勸才能平息下來的人,更何況,燕王如今的狀況也容不得他生什麼大氣,他自己心裏也清楚。

燕王看看淡定地坐在一邊看書的南宮墨,只覺得分外的無奈。這可真是兩口子!

「舅舅有什麼話說?」或許是燕王殿下打的目太過鋒利,南宮墨只得放下書來恭敬地道。燕王輕哼了一聲道:「把本王傷之後的事仔細說來聽聽吧。」雖然現在不能管事,但是作為一個著,卻還是必須要掌握全局的。而這其中,應該是超然於外的南宮墨的立場最超然,眼看最客觀。當然如果這其中關係到衛君陌的話,也不一定。

南宮墨有些遲疑,「你確定?」我怕說得太細了氣著你。你明明自己已經猜到了,何必還要自己找呢?南宮墨心中有些無奈地默默道。

燕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確定。」

「好吧。」南宮墨聳聳肩,正襟危坐將這些日子的大小事巨細無的跟燕王說了一遍。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燕王並沒有十分怒,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只是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習慣地起左手口,燕王突然臉微變,沉聲道:「本王的東西呢?!」

南宮墨一愣,一時間有些不明白燕王說得是什麼。

燕王沉聲道:「玉佩。」

南宮墨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那日隨手從燕王脖子上摘下來的像是玉墜的東西。當時還奇怪過燕王堂堂男子漢竟然會戴那種東西,看來果然是很重要的東西麼?當時,好像被他隨手押在了褥子下面。後來做完了手擔心軍醫和侍從換洗的時候弄丟了,南宮墨又隨手將東西放到了矮榻下方專門放東西的小屜里。

幸好因為燕王不宜移,他們是連著榻一起抬過來的。南宮墨上前從榻下面一角的小屜里取出了玉墜。

之前並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看清楚果然是一塊玉佩。只是整塊玉佩十分巧,狀也有些奇怪。極品的羊脂白玉上刻著繁複花草和一條游龍,可見其雕工細緻。南宮墨將玉佩遞到燕王手中,不由得挑了挑眉。這會兒才看明白,這玉佩顯然是只有半塊,難怪狀那麼奇怪了。

南宮墨也想起來為何覺得這塊玉佩有些眼了,安安和夭夭一周歲生日的時候,長平公主準備的抓周的東西裏面就有一件跟這個一樣質地的玉佩。形狀倒是比這個好看些,甚至還要小一些,而且上面雕著的是紋。雖然大小形狀不一樣,但是質地一樣雕工一樣,顯然是出自同一塊玉而且是同一人之手。當時南宮墨也沒有十分在意,只當是一塊不錯的玉墜罷了,最後那東西被夭夭抓走了,於是就了夭夭的東西。小小的姑娘倒是十分臭,抓著玉佩不肯放最後只得給了。

只是夭夭還小也不能用,長平公主還擔心被夭夭弄丟了,哄了好幾天才手裏拿過來用荷包仔細的裝好了放在夭夭的東西里,只說等他長大了之後再用。

南宮墨挑了挑眉,燕王有一塊,長平公主也有一塊。難不這是他們兄妹都有的配飾?那齊王手裏的會是什麼?麒麟麼?還是也是一條龍?

一時間倒也沒有想出什麼來,南宮墨聳聳肩不再理會。

燕王握著手中的玉佩,神頓時緩和了許多。只是不知道響起了什麼,有些怔忡出神,也不說話。這玉佩他隨帶了幾十年,早就和他自己的一般無二了。這幾天神不濟一直昏昏睡,竟然沒有發現玉佩不在自己邊。此時東西失而復得,放鬆了下來確實覺一陣困頓襲來。

南宮墨哪裏知道一個小小的玉佩對燕王有什麼重要的,只當他舟車勞頓累著了。便請他休息,自己轉退了出去。

百里之外的一群山之中。最高的主峰半山腰的山寨里一片寧靜肅穆,半點也沒有普通山賊土匪寨子的混喧鬧。當然,現在這裏也確實並不是普通的土匪寨子。原本的山賊土匪早不知道被趕到了哪裏去了,偌大的山寨中到都是手持兵殺氣森然的士兵。

「大師,南宮公子在裏面,請。」

念遠被陳脩引著,朝著山寨深走去。念遠一邊往前走,一邊打量著沿途地佈置,不由得笑道:「聽說辰州軍這兩年繳了不的山賊土匪。這回怎麼南宮公子自己倒是要落草為寇了?」念遠從泗匆匆到雲都才知道,南宮緒本沒跟南宮懷,也沒有去強攻雲都城。而是帶著人繞了一個圈兒然後一頭扎進了山裏。這幾年算得上是天下大,自然有不人落草為寇或者自詡什麼揭竿而起要學先帝創宏圖霸業。不過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個笑話,還有一部分夾在朝廷和幽州軍之間也了炮灰。這兒寨子也不例外,原本佔著地形優勢,一干土匪過得也是十分逍遙自在。卻不料這世上只怕沒有那支兵馬剿匪的經驗比辰州軍富,被南宮緒盯上不到半天寨子就移了主。

南宮緒佔據了山寨之後就不在挪窩了,只是利用地形優勢時不時的擾一下南宮懷,倒是讓南宮懷一時半刻間拿他沒有辦法。

陳脩有些溫文的笑了笑,卻沒有什麼只是道:「大師請。」

走進山寨的大堂,果然看到南宮緒正坐在大堂上看書。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來,起道:「念遠大師。」

念遠合十見禮,雙方寒暄了幾句才各自落座。

南宮緒跟念遠可以說是完全不悉,無論是在金陵還是在幽州都沒有怎麼打過道。不過南宮緒倒是聽過念遠的名聲,為一個佛門高徒,念遠跟隨燕王起兵,還替燕王出謀劃策,在這個世道絕對算得上是特立獨行了。而且,這幾年念遠出的那些計謀南宮緒也看過,不得不說念遠這個和尚確實是天生當謀士的料子,看著白如雪,面慈心善。實際上出手狠辣一擊必中。不過南宮緒自己也是這種人,對這樣的念遠倒是沒有什麼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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