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夜道：「沒有別的事，兩位先生就先回去吧。」

知道蕭千夜累了，兩人也識相的起告退了。周襄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殿龍椅上高高在上的年輕帝王，臉上閃過一莫名的神。雖然從小看著蕭千夜長大，雖然被先帝打的半生坎坷，但是周襄也不得不承認跟自己的祖父比起來，蕭千夜這個皇帝的能力實在是差的太遠了。蕭千夜並非不勤政，也並非不想當個皇帝讓百姓安居樂業。除了天生的昏君大概沒有那個皇帝會想要弄得名不聊生只顧自己樂。但是，能力的差距有的時候並不是靠勤就能夠填補得了的。

繼位快三年了，蕭千夜每夜批改摺子到深夜。從前還有些京城中貴不清不楚的傳聞，登基之後反倒是看淡了，除了給太后請安探皇后皇子，嫌踏足後宮。只是他越是如此努力，周襄便越是忍不住想要嘆息。若真是一個不上進的昏君，罵一頓也就算了。但是蕭千夜既不昏庸也不懶惰，他只是不適合這個位置而已。

「周兄這是在想什麼？」韓敏看著他神有些奇怪，開口問道。

周襄看了一眼韓敏，搖頭道：「沒什麼，韓兄…陛下年輕遇到如今的況難免心中焦急，你我卻要穩得住才是。」

韓敏知道他說的是方才的徵兵令的事，不以為然地道：「周兄說得是，不過有的時候也不必太過膽小了。燕王和衛君陌不過控制了區區一塊小地方，難不周襄覺得他們真能翻天了不？」

周襄抬眼了一眼有些沉地天空，低聲道：「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

韓敏並沒有清楚他的話，也不在意，只是一拱手道：「老夫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看著韓敏拂袖而去，周襄良久不語。

「周大人。」後，一個侍追了過來，周襄問道：「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侍道：「回大人，陛下說還是給靖江郡王換一個副手安心一些。請周大人和眾位臣工先議一議，選哪位將軍替代更合適一些。」

周襄默然。

「周大人？」

「我知道了，你去吧。」周襄道。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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