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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235、突如其來的指婚

轉眼已經到了六月,即使是北地也已經開始有些炎熱了。大夏和北元這個月大大小小打了十幾仗各有勝負,最後還是北元人綳不住扯了。畢竟,大夏士兵是防作戰,背後靠著的就是自己的大後方。而北元騎兵卻是主進攻,後方的北元王庭距離他們還有好幾百里呢。眼看幾個也收不到什麼戰果,北元王也怒了,下令撤軍。他們還要準備休養生息一番,以待秋天的時候再過來搶一票好回去過冬。

所以,其實每年北元人的日常生活就是,春天,滿草原找吃的,沒有就去大夏搶,偶爾被發現了打狗。夏天,牧草茂,幸福的牧馬放羊喝酒吃。秋天和大夏干架。冬天,有搶到糧食就過冬,沒有搶到糧食就著肚子過冬。

看著北元起兵遠去,邊關的將士們也鬆了口氣。總算是可以口氣休息一段時間了。雖然說都不是什麼艱苦卓絕的大戰,但是整天這麼枕戈待旦的綳著也讓人不住啊。按理說,北元人扯了衛君陌他們就該撤回原來的地方繼續當農夫了。不過朱將軍一道軍令下來,衛千戶既然對士兵訓練頗有心得,就留在邊關繼續訓練吧。至於種地的事,軍中多得是人可以去干。於是,眾人自然也只能遵從軍令繼續留在邊關衛千戶的折磨了。

南宮墨手下的第一批士兵經過為期兩個月的訓練,用南宮墨的話說總算是可以見人了。這話在眾人眼中卻是太過謙虛了,所有跟這些士兵過手的人,再怎麼眼高於頂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都會是將來的兵。南宮墨一個子,而且還是個軍醫自然不能帶兵。於是軍中一眾統領大小千戶百戶甚至是指揮使都眼地盯著打算分一杯羹。最後卻被衛千戶一言不發的全部收進了自己的戶所,引得眾人怨聲載道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人是人家的媳婦兒訓練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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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了衛君陌軍中的傷亡數字做對比,整個軍營中的將領也都開始重視起戰場醫護的事了。沒有現兵可以自己訓練嘛,於是,南宮墨發現自己的人緣突然變好了許多。時不時在營中走都能偶遇一兩個千戶或者副將偏將什麼的。你說軍中重男輕?在絕對的能力和利益面前,那都是浮雲。

甚至就連別的將領也偶有聽聞,其中以陳昱和薛真為最。各自拽著燕王殿下親自簽發的許可,帶著一串較弱的年輕人來營中請南宮墨幫忙訓練一下。南宮墨自然不能拂了兩位將軍的面子只得答應了下來。雖然隨手就丟給了剛剛出師的人訓練,但是衛公子的臉還是很不好看。於是…陳脩和薛斌就倒霉了。

「嗚嗚…衛夫人,你讓衛千戶去找我爹算賬不?」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薛斌連滾帶爬地跑到南宮墨面前可憐地道。南宮墨仔細觀察了一下他了半天也沒出一滴眼淚的俊臉,挑眉笑道:「這又是怎麼了?」

薛斌苦著臉,小聲問道:「衛千戶的武功到底有多?」薛斌自認為自己這段日子的進步是十分顯著的,相信再過個一兩年在戰場上再歷練一番,就算是他爹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圍攻某人還是一敗塗地?

南宮墨思索了一下,猶豫著是不是不該打擊他的信心。

「你就實話實話說,我到底要幾年才能追的上他的武功?!」薛斌毅然決然的表示自己願意直面打擊。南宮墨同地看著他道:「大概要下…」

「下個月?」薛斌眼睛一亮。

後跟來的陳脩忍不住噗嗤一笑,就連*也忍不住捂臉不忍看他的臉。薛斌是不是被衛千戶打到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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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南宮墨道。

薛斌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當年教我武功的師傅還說我骨骼清奇,是練武奇才。」

南宮墨嘆氣,憐憫地看著他道:「大多數江湖騙子都是這麼說的。」薛公子的骨只能算是一般,底子打得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如果努力錘鍊一番,本膽子又夠的話在戰場上也夠用了。但是他偏偏想不開想要追求武功高手的程度。如果衛君陌是那種江湖高人求著送籍的天才的話,薛真大概就只能是那種去登門拜師人家也只能勉強忍著不把他踢出去的程度。

薛斌很是失落,「這麼說…我豈不是沒有希打贏他了?」

陳脩和*齊齊天:您還在做白日夢呢?

「那我不是一直要被他?!是我家老頭子得罪了他不是我啊啊啊。」薛斌抓狂。陳脩,忍著笑道:「其實…是你自己要去招惹衛千戶的吧?」他爹也得罪了衛君陌,但是陳脩自覺自己的日子還算能過。

薛斌啞然,好半天才低聲嘟噥道:「誰讓他提出那種條件的…擺明了是引人犯罪嘛。」

只要能接衛千戶一千招,酒佳肴隨便吃,好兵人手一把,假期加三倍……於是,每天都有人前赴後繼的明裏組團群毆,暗地裏埋伏打悶各種折騰。可惜衛君陌手下只有一千人,基本上都是一招解決,有時候還能一招解決好幾個。兩三次之後人就了一般。到現在,依然還頑強的不肯放棄的就只剩下薛斌和彭信為首的百來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薛斌的錯覺,每次他被揍得都格外的重。

南宮墨嘆氣,同的看著薛斌。就算薛斌放棄了,衛君陌肯定還會想出來別的法子折騰他的。這可憐的孩子偏偏就不如陳脩有眼。乾淨利落地讓衛君陌折騰兩下也就沒事了,偏偏他要使勁兒往人手裏撞然後繼續得罪衛君陌繼續被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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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肯定不是薛將軍的問題。」南宮墨道。

薛斌可憐地眨了眨眼睛,「那我怎麼辦?」他覺得衛千戶肯定是把修理他當日常來做了,每天不揍他一頓就會渾不舒服。

「離他遠點?」南宮墨遲疑道。

薛斌懷疑,「行麼?」

「大概吧?」

「夫人,您不能跟他吹吹風什麼的麼?冤有頭,債有主啊。」小爺只想當個普通的小兵怎麼這麼難呢?

南宮墨窘然,「你可真孝順。」禍水東引到這份上,薛將軍當年生孩子的時候肯定忘了看黃曆。

「無瑕。」他們討論的主角負手提劍,漫步而來。一襲青下顯得冷傲絕塵,俊的容帶著淡淡地冷意,讓人不敢視。最重要的是…這廝剛從演武場混戰下來…演武場下來…看看滿灰塵,滿頭大汗的薛斌。再看看一乾淨,髮,連一滴汗珠都沒有的衛君陌。這是六月啊……

「千戶。」陳脩恭謹地垂首行禮。

「千戶。」*有些大咧咧,但是禮數也到家。

衛君陌微微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薛斌。薛斌騰地從地上蹦起來,「衛…衛千戶!」

衛君陌點點頭,若有所思,「看來,你還沒盡全力。」

薛斌頓時只覺得渾都疼,「我…我好累…我要回去休息……」看著某人絕塵而去的影,陳脩嘆了口氣。這傢伙這麼二真的是薛將軍的兒子麼?

「千戶,夫人,屬下告退。」

看著三人離去的影,南宮墨忍不住掩一笑。衛君陌低頭牽起的手往回走,一邊道:「無瑕笑什麼?」

南宮墨道:「薛真進步很快,看來你的訓練確實是很有效。」打仗麼?關鍵就是一個打。能從戰場上殺了敵人自己活下來就是贏了。所以衛公子訓練的核心就是使勁打,挨得揍多了自然知道怎麼躲,互相鬥毆的經驗多了自然知道怎麼有效的打倒敵人。

衛君陌淡然道:「薛斌若是好好磨練,將來確實能為戰場上的一員猛將。*看似不起眼,格也有些獷,確實中有細。」

「陳脩呢?」南宮墨好奇。陳脩在這三個人中無意是最聰明的,但是看起來衛君陌對他的關注反倒是不如另兩個多。

衛君陌道:「陳脩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路要怎麼走,不需要旁人多說。陳將軍送他來這裏只是磨鍊一番,學些防和戰場上的功夫就是了。」還有當然是跟著衛君陌立功的機會絕對比跟著別的將領多。雖然說以陳昱這樣的份,想要提拔自己的兒子也沒人能說什麼,但是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另外…」衛君陌凝眉道:「陳脩太過冷靜,了幾分為將者應有的和豪邁。這應該也是陳將軍將他和薛斌*放在一起的原因。」

作為一個將領,冷靜絕對是好事。但是太過冷靜有的時候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南宮墨點點頭,對衛君陌看人的眼也很是佩服。

「衛公子,衛夫人留步!」後傳來一個有些急促的聲音。

兩人回頭,看到一個佩刀的男子匆匆而來,明顯不是軍中的人。

「何事?」

來人一亮手中的令牌,沉聲道:「王爺有令,請公子和夫人立刻會幽州。」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掠過一。衛君陌淡淡點頭道:「知道了。」

燕王派人來召,自然是有急事。兩人將各自手中的事代給了下屬和同僚之後,跟軍中的守將稟告了一聲便啟程回幽州了。守將早知道兩人份不凡,又看到燕王的令牌哪裏敢說什麼,立刻就點頭放行了。

從營地到幽州城裏,快馬加鞭七八個時辰也就到了。兩人是上午出發的,到了幽州已經是晚上了。幸好帶著燕王的令牌,這才進了城裏。還沒來得及回清墨園向長平公主請安,就直接被燕王召進燕王府了。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都是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的。回到燕王府里發現無論是城中還是府中都是一片平靜安然,心中更是疑

已經是深夜,燕王還沒有休息,顯然也是料到了他們今天會趕回來。

「舅舅。」

燕王點點頭,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衛君陌也不客氣,直奔主題問道:「舅舅,可是出什麼事了?」

燕王神有些凝重,南宮墨道:「是金陵的事?」

燕王嘆了口氣道:「陛下為千煒和千炯指婚了。」

南宮墨心中也是一沉,蕭千夜會那麼好心替蕭千煒和蕭千炯指婚麼?想也知道不可能。對方只怕是來者不善。這些日子他們雖然在軍中,但是該知道的消息也沒有掉。蕭千夜在金陵有那一幫子老臣扶持,又跟世家和權貴達了妥協,眼看著皇位就要坐穩了。只是想起從他手中逃掉的衛君陌和南宮墨,只怕也是如鯁在

「舅母不是……」

燕王輕哼一聲,顯然對此也很是不滿。沉聲道:「那個陳氏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之前為千煒選妻的事鬧得很是難看。咱們也只能將事暫時放下想著過段日子等到事過了再提。誰知道……」誰知道不過一兩個月時間,蕭千夜的指婚旨意就來了。就算是南宮墨都忍不住再想,陳氏該不會是蕭千夜埋伏在燕王府的間諜吧?

「能回絕麼?」衛君陌問道。

燕王臉難看,「人和嫁妝帶著指婚的聖旨一起送到幽州來了,你說怎麼回絕?若是賜婚的子出了什麼意外…金陵那幫子人還不定要怎麼編排呢。」一個出意外還可以說真的是意外,若是兩個子都出了意外,哪怕真是意外只怕也沒有人相信了。

南宮墨和衛君陌對視一眼,南宮墨微微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只是兩個子,舅母也不怕管不住他們。」

燕王打量著南宮墨,臉上出一意味深長地笑意,道:「你可知道,蕭千夜只給千煒的是誰?」

南宮墨挑眉,在金陵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難不還是人不

燕王沉聲道:「只給千煒的是善嘉縣主朱初喻,只給蕭千炯的是欽天監監正的嫡孫,孫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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