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是夫妻！」

「可你的爸爸媽媽不是，」寧遠航低頭看他，「你媽媽之前跟你說過你爸爸是什麼人嗎？」

霍星時噘道：「說你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而因為太遙遠了，所以才會一直都見不到你。」

寧遠航覺得，霍錦瀲說的這個很遠很遠，是想表達自己已經死了，但是對於孩子的面前，沒有明說罷了。

霍星時又說道：「爸爸，你以前都去哪裏了呀，為什麼不來找我跟媽媽？」

寧遠航正要說話，霍星時又說道：「是忙著賺錢嗎？」

「嗯，」寧遠航了他的腦袋，「喝完牛，就睡覺去吧。」

霍星時將牛很快喝完了，道：「我要洗澡，爸爸，你幫我調水吧！」

「調水？」

「嗯嗯，因為大人的淋浴房太高了，我拿不到，可能會好燙，所以溫度要調一下哦。」

「你會自己洗澡？」

霍星時立即點頭：「會的，在學校都是我自己洗澡的呢！」

寧遠航有些滿意，「不錯。」

他還以為，這小子還要自己給他洗澡呢。

寧遠航進去給孩子放水，可看到了那大浴缸，裏面還有親子專的凳子，寧遠航看著，小傢伙已經跑進來，一邊服，一邊問：「爸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澡呀？」

寧遠航回頭，就看見霍星時的臉上一臉的期待。

寧遠航將浴缸的水打開，「好。」

「哇！」霍星時完全沒想到他會同意，歡呼一聲：「太棒啦！謝謝爸爸！」

寧遠航角不自覺勾起來，「來，這裏有小玩。」

洗澡的小玩有唐老鴨、米老鼠跟迪士尼公主，小傢伙將那些玩給抱到浴缸里，接著，就看到寧遠航將泡泡浴給丟到了浴缸里，很多很多的泡泡從水裏面冒出來。

小傢伙快樂的歡呼一聲，朝著浴缸就奔進去了。

浴缸里持續進水的速度很快，溫度也很穩定，霍星時一屁坐在了浴缸上，快樂的玩起泡泡來。

寧遠航也了服進了浴缸，小傢伙在抬頭看到寧遠航的時候，小小的臉上都是震驚。

「爸爸，你怎麼跟我不一樣！」

寧遠航失笑：「怎麼不一樣？」

「好多哦！」霍星時直言，「為什麼我沒有？」

「因為你還小，以後你也會變這樣的。」

「真的嗎？」霍星時覺得有點委屈，「太丑了，我不要變這樣！」

「這樣才是男人的標誌！」

「真的嗎？」霍星時有些懷疑。

「真的，」寧遠航也坐下，水立即就漫到了霍星時的口，他怕小傢伙被淹沒，很快從一旁拿了小凳子讓他坐下，「男人長大了之後，年之後，就會開始發育，等發育了，就會變男子漢，擁有生孩子的功能，才能變你的爸爸。」

「哇哦！」霍星時兩眼的亮閃閃，「那爸爸，我什麼時候才能變這樣？」

寧遠航故意道：「你不是不想變這樣嗎？」

霍星時趕道：「我想當男子漢！我也想當爸爸！」

「為什麼你想當爸爸？」寧遠航起了興緻，「當爸爸很累的。」

「可是，當爸爸，可以好好疼自己的孩子，」霍星時正的模樣，看起來可極了，「如果我有了孩子，我會讓他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可以每天跟媽媽爸爸在一起，可以坐在爸爸的上騎大馬，也可以每天都跟爸爸在一起洗澡，那我的孩子一定會很快樂。」

寧遠航覺得他在責怪自己，「你不快樂嗎？」

「有時候快樂，有時候不快樂，」霍星時噘，「爸爸，我想你跟媽媽在一起，你們當夫妻好不好？」

寧遠航抹了一把洗髮水在他頭上，「好好洗澡！」

「哦……」

……

洗完澡，霍星時很快又睡著了。

他今天很累，但是跟爸爸在一起洗澡，給爸爸背，在一起說話、一起玩的時候，他覺得可快樂了。

就連睡夢裏，都出了甜甜的笑容來。

而寧遠航，端著紅酒杯站在落地窗前，腦海里還在迴響著霍星時剛剛的那句話：『你們當夫妻好不好？』

他沉眸，喝了口水，視線逐漸迷失在了城市的霓虹之中。

-

霍錦瀲已經安頓好了，開始努力的上手基金會的事。

而謝梵音，也不吝的將所有東西全部都教給，自己基本在基金會轉悠轉悠，一直到霍錦瀲真的上手。

寧遠航來跟霍錦瀲討醫藥費的司開始打了，霍錦瀲覺得無語，雖然謝梵音說過可以借錢給自己，這一筆醫藥費先結清，以後才比較好打孩子養權的司，但霍錦瀲對於這筆醫藥費，覺得本就是寧遠航應該負責的，一錢都不想給。

謝梵音見勸說不，也不管了。

霍錦瀲安頓完自己，下班之後，想去看看孩子，可是兒園的管理非常嚴格，霍錦瀲沒有孩子母親的份證明，本就連孩子的面都見不到。

只能等孩子出來，或者去求寧遠航。

求寧遠航是不可能的，只好請求謝梵音去幫忙打探一下兒園的放假時間。

兒園周末是可以讓孩子回家的，但是據謝梵音的查看來看，霍星時很會被接回家去，更多的是在學校里讓老師照顧著。

霍錦瀲心疼壞孩子了，到了那兒園去，想辦法想要去見孩子，可剛剛到門口，就看見了寧遠航牽著孩子走出來。

今天是周五，孩子剛好可以放學回家。

霍星時被寧遠航牽在手裏，小娃娃蹦蹦跳跳的，看起來非常快活，裏還在唱著兒園新教的兒歌，是一首英文歌，發音標準，口齒咬字清晰，而且聲音洪亮也自信，滿臉都是神采飛揚的模樣。

他變好看了，圓潤了許多，也可了許多，還有那從而外散發的自信活潑，是在跟著自己的時候完全沒有的。

霍錦瀲看著孩子的變化，一時間又是震驚，又是害怕。

寧遠航能給他的，好像……的確不是自己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