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中似乎有這麼一個人,曾經在的世界裏出現過。
但是,是誰呢?
謝梵音的記憶原本就已經被洗掉了不,現在努力回想的時候,腦子裏一陣陣的發暈。
經過老師的這麼一句提醒,男老師也好像是一下子想起來了一樣,激道:「是啊,脖子上的疤,還有啊,那男的長的雖然一般般的,但是在當年可了,一看就知道是走在時代最前沿的人,對了,他每次雖然都帶來了不貴重的東西,但是看起來不像是太有錢的人,因為太年輕了,倒像是個跑的。」
跑的。
這三個字,好像又中了謝梵音腦子裏深的某個辭彙,可是愣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接下來,男老師跟老師都說了很多,但是已經再也沒有什麼關鍵的辭彙或者事,大部分都是在閑話家常。
謝梵音聽了一會兒之後,覺得事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可又不知道如何問起。
很快,墨聿寒就出聲,「在小時候,就沒有特別要好的小夥伴嗎?」
「有啊,有啊!」老師早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讓謝梵音不是很興趣了,可也不敢聽,正覺得無話可說的時候,墨聿寒就給了個新話題,別提有多高興了,立即就接著往下道:「小時候啊,小音可會朋友了,每次院裏來了個小朋友,就會熱的上去跟人家玩,然後沒兩天就是好朋友了,手牽著手別提有多親熱了,每次小朋友們被領養的時候,都會悶在被窩裏哭上兩天,哎喲,那小模樣,誰看著都心疼呀……」
老師越說越熱乎,可墨聿寒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這些,很快打斷,「沒有特別好的嗎?」
「特別好的呀,」老師想了想,「還都好的,關係最好的,應該還就是隔壁那個老季家的姑娘了吧,什麼,娜娜,小時候老是帶著小音到轉,到跑,哦,對了,還有個外國的小姑娘呢。」
「外國的小姑娘?」謝梵音立即醒神,「Laura?」
「哦對對對對,」老師顯得十分激,道:「就是呀,當初那個姑娘來的時候,好多小朋友都怕,因為長得雖然漂亮,但是渾上下死氣沉沉的,那個時候還很流行殭片,那小姑娘長得就跟電視里的殭一樣,但是只有小音不怕,每天都鑽到屋子裏去。」
說到了這裏,男老師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那個時候有一對外國夫妻來這暫住,因為以他們的條件,也租不起更好的房子了,所以就暫時就蝸居在這,那對夫妻也可喜歡小音了,總是帶著小音一起玩。」
「是啊,不過那對夫妻在孤兒院裏,住了也就不到半年吧。」
「不止吧,」男老師道,「應該得有一年。」
「沒有,指定是沒有,」老師很確定的樣子,說道:「哪裏有一年啊,我記得當時收了他們兩個月的押金,可是因為租期沒到,所以那押金也沒退回去,院長都做好被扯皮的打算了,沒想到他們真的就不要了,直接就走了。」
「押金很多嗎?」謝梵音問。
「到沒有很多,當時租給他們是一個月兩百塊,兩個月也就四百塊吧。」老師道,「但是當時的四百塊也不了,當時的豬也就五塊錢一斤,現在的豬要四十塊,價都不一樣了呢。」
謝梵音點了點頭,「他們走了之後,我還哭嗎?」
「誒,」老師像是也覺得有幾分詫異,「是啊,說來也奇怪呢,他們走了之後,你反而就沒有哭了,不過從那以後,也變得話了,以後孤兒院裏來小朋友,你也不跟人家朋友了,還不出去玩,整天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幹什麼,就連跟老季家的那個閨也不熱絡了。」
「季夏娜?後來我跟關係就不好了嗎?」
「也沒有不好吧,就是走得不近了,」老師道,「再後來你就被領養啦,被姓謝的一家人,第二天我就退休了,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謝梵音點了點頭,激道:「謝謝老師,我大概明白了。」
「誒,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老師高興道:「小音是個好孩子,怎麼就上這樣的事呢,沒關係的,記憶可以慢慢找回來,不要太大力啊。」
謝梵音又道了謝,很快就起告辭了。
墨聿寒臨走之前,讓邢七月給一點謝費,算是他們專門跑一趟的辛苦費。
兩個老師拿了紅包都很不好意思,想推辭又捨不得,於是自請纓,帶著他們在孤兒院逛了起來。
兩個人帶著謝梵音去到了曾經住過的房子去,裏面現在住著那些只有兩三歲的小朋友,足足有四五個,每個都看著謝梵音,有大膽一點的還上來拽謝梵音的角,用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看著。
院長在後面看見了這一幕,道:「這孩子二時,剛來了不久,是被棄在天橋底下的,被發現的時候手裏就握著一個吃了一半的饅頭,渾都髒兮兮的,被大人發現的時候還不肯走,非要等媽媽回來,手裏的饅頭也是想留給媽媽吃的。」
謝梵音聽著就有些心疼,蹲下,看著這個孩子,道:「你好。」
二時長得很機靈,一排牙齒也是整齊雪白雪白的,看著謝梵音咧笑,道:「您好,您是來找孩子的嗎?我很聽話,我什麼都會幹,會刷碗,會地,也會疊服,您可以當我媽媽嗎?」
迎著這個孩子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眼神,謝梵音心坎最-的地方被了一下。
院長也不阻止,而是在一旁說道:「這個孩子很聰明的,已經會背九九乘法表了。」
二時像是接收到了什麼提示,立即背了起來,「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在九九乘法表背完的時候,謝梵音問:「你多大了?」
「我三歲半啦!」二時激抓住謝梵音的袖子,聲糯喊道:「我是個孩子,我可能幹了,我吃的還,我只要半個饅頭,剩下的都給媽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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