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已經狠狠踢了一腳,道肖勇何的後彎。
肖勇何猝不及防被踹得『噗通』跪地,周圍的弟兄們都看傻眼了,難以相信:「這……」
「太誇張了吧……」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祁不凡在人群後面苦笑。
不誇張。
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他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墨六爺!
墨氏如今的掌權人,如今整個壬城價權勢最高的人!
手裏握著的,是壬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經濟命脈!
肖全貴這樣級別的人,生意能不能做下去,完全就是墨六爺一句話的事。
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大半輩子的心,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灰飛煙滅。
所有人都上趕著結、討好。
這個肖勇何倒好,直接把人給得罪死了。
只是跪下?
哪有這麼簡單!
肖全貴直接走過去,按住了侄子的頭,道:「給六爺道歉!快!」
肖勇何都傻掉了,可是,他的叔叔從不會這樣子,他們在這一片橫行霸道習慣了,叔叔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多時候都甚至會給他出頭。
而現在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儘管肖勇何的心裏再不服氣,也知道事的輕重緩急,被著頭,不不願道歉道:「對……對不起。」
墨聿寒居高臨下將他睥睨,道:「你把,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肖勇何的臉『唰』一下就變了,訥訥道:「什……什麼話啊,我忘記了。」
「是嗎,」墨聿寒低聲道:「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
這句話,看的是肖全貴。
肖全貴白著臉,直接一掌下去,道:「六爺讓你說你就說!還能忘記?馬上給我想起來!」
肖勇何慘白著臉,道;「不……不,真的忘記了,我……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姜磊落從後面走出來,臉已經青了一大塊,腫得很高,就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可依然是口齒清晰,道:「在你沒來之前,他就說要把這位小姐帶進去,玩夠了,再給這群人玩。」
這話落下,墨聿寒的臉驀地黑到了底。
肖全貴差點眼前一黑,直接過去。
肖全貴後的人也都急得團團轉,立即將肖全貴扶住。
謝梵音看了眼姜磊落。
事實上他們說的話,比姜磊落說的還要過分得多。
肖全貴已經朝著肖勇何一掌下去,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大聲喊道:「你這個畜生啊,你這個畜生!墨六爺的人,你竟然也敢肖想,你這個畜生啊,你是要害死我啊!我打死你啊我!」
肖勇何被打得慘連連,滿地打滾。
姜磊落冷眼以對,道:「他還說,讓六爺跪下,他一聲爺爺,雙手把這位小姐奉上,他勉強可以放過他一馬。」
肖全貴這次是真的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肖勇何嚇得不輕,喊道:「叔,叔,你咋的了,你別嚇我啊!」
肖全貴痛心疾首,捂著口哭了出來:「你這個敗家子啊,你這個敗家子,我全給你害慘了啊!」
說著,朝著肖勇何大打出手,拳拳到,竟然跟想要他的命一樣!
周圍的人都慌了,趕上前勸架。
祁不凡更是難以相信事竟然會變這樣!
墨聿寒冷眼旁觀,須臾,就摟著謝梵音道:「沒事吧?」
謝梵音搖頭,看向了姜磊落。
墨聿寒早就注意到這個年輕人了。
看起來很溫,甚至於還有些站不穩,但是,他一直都在盯著謝梵音看,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救命稻草一樣。
墨聿寒眸晦,按住了蠢蠢想去跟他說話的謝梵音,直接帶著往回走。
可剛剛走出拐角,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那個文弱的年輕人,他跑到了他們的面前,直接跪倒在地上。
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是聽著都人心驚。
謝梵音眼皮跳了跳,心都在揪疼,道:「你……」
姜磊落直接給他們磕頭了,嗚咽著道:「求求你,小姐,你剛剛說,要借給我三十萬,是真的嗎,我真的很需要這一筆錢,三十萬……不,二十萬也行!我媽快不行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匹配到了合適的心臟,我真的,不能讓老人家錯過,我想讓活下去,我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求求您,求求您,能不能借給我,我……做牛做馬……也一定會……還上的!」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接近崩潰。
謝梵音有些於心不忍了,道:「你起來吧,我……」
本來就打算借。
他這樣求,反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為什麼要借你?」墨聿寒打斷的聲音,冷漠道:「我們跟你,非親非故,三十萬對一般人來說,不是小數目吧?」
姜磊落渾一僵。
這當然不是什麼小數目。
三十萬啊!
他現在還是個學生,他媽那麼多年的積蓄,加起來也就不到十萬,而且還在這段時間花得差不多了。
姜磊落哭著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小錢,但是,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不是這位小姐出現,我差點……差點就喝了他的酒,那酒里有毒.品……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求求您,求求你們……」
「求,有用嗎?」墨聿寒面無表,緩聲道:「這個字,跟三十萬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三十萬。」
姜磊落跪在地上泣不聲。
「不過,我更喜歡能為我創造價值的人才。」墨聿寒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姜磊落一下頓住,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黑的鞋面。
頭頂上,是他的聲音,他的聲音無波無瀾,冷漠到了近乎無,「你能為我創造什麼價值?」
姜磊落猛地抬頭,道:「我可以!我可以的!我會的東西很多,我,我是壬大金融系的高材生,我高中大學都是保送的,導師現在計劃給我保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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