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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容清姿這一番話，霍靳西靠向椅背，靜靜地沉眸看著這個人。

在一定程度上，慕淺和容清姿還真是很像，比如都一樣的能言善道，不饒人。

而這樣的任與自我多出自於恃靚行兇——長得漂亮，男人自然都願意包容，而男人越是包容，就越是任。

偏生對人而言，越難征服，就越有魅力。

這麼些年，霍柏年邊人無數，卻偏偏對眼前這個人念念不忘，霍靳西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怎麼了？」容清姿見霍靳西不說話，又一次開口道，「我說錯了嗎？」

「您沒說錯。」霍靳西回答，「當初讓離開霍家，是我的意思。」

容清姿聽了，微微挑眉，「怎麼個意思？你喜歡，卻又把趕走？」

霍靳西說，「我也沒有想到，明明有母親，離開霍家之後，卻依舊只能一個人在外漂泊。」

容清姿聽了，不由得笑出聲來，抬眸看他，「怎麼？你這是來對我興師問罪來了？你站在什麼立場對我興師問罪？論關係，我跟之間怎麼相不到你來問，論機，你這個趕走的人來質問我為什麼不好好收留，是不是有點可笑？」

霍靳西緩緩抬眸，開口道：「您說得對，我的確沒有任何立場對您興師問罪，所以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您的兒院，應該通知您一聲。」

「行啊，你通知到了，現在我知道了。」容清姿微微笑著看著他開口，「你滿意了吧？」

近幾年霍靳西在與人往中鮮到這樣的對待，好在早些年這樣的經驗倒也不，因此他也從容，仍舊平靜地看著容清姿，「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話音落，他便站起來，繫上西服扣子，轉離開。

齊遠等在酒店外，一眼見到霍靳西出來，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霍靳西特意來見這位容士，兩個人應該有得談，沒想到霍靳西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車子駛離酒店，霍靳西坐在後排，只是安靜沉眸看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其實他原本的確準備好好和容清姿談一談，可是簡單的幾句話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談話的不必要。

因為他想要的那些答案，不過三五句話，容清姿已經全部。

為什麼無法得到母親的喜？來國過的是怎樣的日子？獨自一人在外漂泊過得又是怎樣的日子？

那樣一個容清姿坐在那裏，這些問題，又何須再追尋答案？

可是他卻還是又一次不控制地想到了從前。

從前的慕淺和現在的慕淺，在他看來，是隔著巨大鴻的存在。

從前那樣一個，為什麼會變現在這個百毒不侵的樣子？

而此時此刻，架在那個鴻上的橋樑終於漸漸清晰——

那些躺在他邊的夜，他在深夜看著的臉，偶爾還是會想問，從前的慕淺哪裏去了？

而現在他才知道，從前那個慕淺，早已經死了。

被他親手殺死了。

儘管此時回首，他依然不曾後悔當初的決定，可是有些事實，終究人意難平。

……

霍靳西離開沒多久，容清姿面前忽然又多了一個人。

有些不耐煩地開口：「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吃頓飯？」

待到抬眸，才看清面前的人，原來是方淼。

容清姿安靜片刻，抬手招來侍應，為方淼倒了杯酒。

「我知道自己今天給你找了麻煩。」容清姿拿起酒杯來，「我自罰一杯，行了吧？」

拿著酒杯一飲而盡，方淼卻始終不，看了許久，才終於開口：「我們許多年沒見，我竟然不知道你跟淺淺之間，變了現在這樣……做母的，有什麼深仇大恨？」

容清姿略略一聳肩，「剛剛才走一個想要拿這個話題教訓我的人，你準備做第二個嗎？」

「好。」方淼很快配合跳過了這個話題，隨後道，「那我們來說說，為什麼你會恨懷安？」

聽到那個名字，容清姿眼波微微一頓。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你竟然連懷安畫的畫都抵，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們以前明明很好的，為什麼？」

容清姿沉默片刻，抓起他面前的酒杯來，同樣一飲而盡之後才開口：「因為他丟下我一個人，所以我恨他，你滿意了嗎？」

方淼聞言，目落到臉上，不由得久久沉默。

……

霍靳西回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沒有了慕淺的影。

老闆眼神一個不對，齊遠立刻轉就往外跑，正準備去護士站問問護士，卻意外看見慕淺站在那裏的影。

「慕小姐，你怎麼跑出來了？」齊遠連忙上前。

「你來得正好。」慕淺臉依然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氣勢十足的模樣，「我要出院，們說不行，憑什麼不行？」

齊遠震驚地看著，「你又高燒又急腸胃炎，這麼著急出院幹嘛？」

慕淺翻了個白眼看著他，「你管得著嗎？人是有自愈功能的你知不知道？這些病呢，拖一拖，熬一熬，很快就好了。」

齊遠被懟得無話可說，扭頭準備去找霍靳西，卻見霍靳西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

慕淺一轉頭，同樣看見了霍靳西，卻很快又收回視線，繼續向護士要求出院。

「霍先生……」齊遠低聲請示他。

「由。」霍靳西說，「你去理相關事宜。」

齊遠有些驚訝地看向霍靳西，片刻之後，心頭低嘆一聲，接了這個事實——面對慕淺這個妖，一向無所不能的霍靳西果然也沒有辦法。

慕淺趴在護士站的工作枱上，安靜了片刻之後才轉頭看他，笑了一聲，「霍先生什麼時候變醫生啦？病人能不能出院，還能由你說了算啊？」

霍靳西走到面前，沉眸看，「你決定要做的事，難道有人能攔得住？」

慕淺迎上他的目，眼珠子轉了轉，緩緩笑了起來，「問題是，這世界上杠多啊，明明不關他的事，什麼事都要一！」

霍靳西看一眼，竟罕見地沒有理會的挑釁，轉頭跟護士們流起了的況。

慕淺不由得微微挑眉——這架勢，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