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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打開化妝鏡，一面檢查妝容，一面漫不經心地問：「是嗎？哪裏不一樣？」

岑栩栩盯著全上下看了幾遍，心中也疑——明明穿著打扮跟從前無異，這張臉也還是從前的模樣，可是給人的覺就是有什麼不同。

「你看夠沒有？」慕淺問，「老太太等急了發脾氣，你可別賴在我頭上。」

岑栩栩瞪一眼，駕車離開。

這裏到岑家的豪宅大約需要五十分鐘，慕淺在路上順便找行家打聽了一下容清姿出事的況。

記者圈裏收風很快，不一會兒慕淺就收到了反饋，知道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事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容清姿又認識了新男朋友，只是這次的新男友還有個社團背景的老婆，知道自己老公和容清姿的事之後，一怒之下讓人綁架了容清姿。

起因雖然簡單，但是這次牽涉到的人員卻不太一般。

慕淺想再打聽些什麼，卻又覺得不方便，只能暫時作罷。

車行至岑家，慕淺下車，隨岑栩栩進屋去見岑老太。

安靜冷清的起居室，岑老太獨坐在壁爐旁，戴著老花眼鏡翻著一本書。

「，我把慕淺給你帶來了。」岑栩栩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在沙發里坐了下來。

慕淺走在後，到顯得乖巧起來，微笑喊了一聲：「。」

岑老太這才不不慢地抬頭，摘下眼鏡看向。

年屆七十的老太太因為保養得宜，整個人狀態極好，雖然已經是一頭白髮，但心打理過的髮型和妝容，出十足的優雅和緻。

只是這種優雅和緻，帶著高高在上的距離，因為老太太的眼神，是倨傲和冷漠的。

老太太不喜歡容清姿，自然也不會喜歡。

慕淺對此瞭然，因此毫不在意，在岑栩栩旁坐下來，這才開口：「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時間來看，希不要介意。」

岑老太聽了，神沒有毫鬆。

事實上在這次見面之前，們應該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沒見，上次見面還是在岑博文的葬禮上，就算再怎麼忙，若然有心，也不會如此。

「還在做你那份記者的工作？」岑老太冷淡地問了一句。

慕淺卻笑得明，「是呀。」

「那你媽媽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慕淺仍舊笑著，點了點頭。

事實上就是收到容清姿出事的消息才匆匆趕回國，只是對桐城的人都沒有代，怕引出別的事端。

「昨晚剛下飛機我就去醫院看過了。」慕淺說，「人沒有大礙，不用擔心。」

岑老太聽了，只說了一句：「我不擔心。」

「是嗎？」這是慕淺意料中的回答，因此仍然笑著，「那我過來是為什麼呢？」

「你那個媽媽，我是再也不想見，可是我也想知道，雖然博文已經死了，可是作為孀，代表的依然是我們岑家的臉面。」岑老太說，「你去告訴，做點丟人現眼的人，給岑家蒙！」

慕淺看著岑老太，目真摯誠懇，「為什麼要這麼說呢？老實說，現在是什麼樣子，從前就是什麼樣子，真要說丟臉，在岑伯伯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把岑家的臉丟了。也犯不著到了這時候才來在乎這份臉面。」

說完這句，岑老太還沒開口，岑栩栩已經跳了起來，「慕淺，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跟這麼說話呢？」

岑老太到底也見慣風浪，並沒有被慕淺氣著，只是道：「這麼看來，你還是護著的？」

「沒有。」慕淺笑道，「我實話實說而已。」

岑老太在這時看向了岑栩栩，「栩栩，你先出去。」

岑栩栩原本是想坐在旁邊看熱鬧的，聽見老太太趕，有些不甘心地瞪了慕淺一眼，起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起居室里就剩下兩個人後，岑老太拿出遙控，打開了客廳里的電視。

電視里一早就存儲好了影片，因此一打開，影片就自播放起來。

畫面中，一男一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面容神皆清晰可見。

慕淺目驀地沉靜下來。

老太太重新戴上眼鏡，低頭翻看自己的書，「片子有兩個多小時，容很富，你可以慢慢看個夠。

慕淺驀地站起來，走過去關掉了電視機。

岑老太抬頭看，「這就看不下去了？後面還有更彩的容，還有很多人呢。」

慕淺倚在電視櫃旁邊，「這是什麼意思？」

「誠如你所言，岑家的臉已經被你那個媽丟得差不多乾乾淨淨了，這些視頻要是曝出去，岑家再怎麼丟臉也有個限度，可你那個媽可就不一定了。」

慕淺輕笑了一聲：「你覺得會在乎嗎？」

「在不在乎我不介意。」岑老太看著慕淺，「可我知道，你在乎。」

慕淺站著沒，靜靜等說下去。

「這麼多年，你們母表面上水火不容，無法共，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在乎。」岑老太說，「雖然的心思一一毫都沒有放在你上過，可是你就是在乎。」

慕淺安靜了片刻，這才又開口：「我還以為我來是為了，原來是為了我。需要我做什麼，不如直說，如果順我心意的事，可能我會答應呢？」

岑老太重新低頭去看書，一面翻書，一面緩緩開口：「這次你媽媽之所以這麼快被救出來，不至於被凌辱得太厲害，全是仰仗蘇家幫忙。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禮品，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應該親自登門道謝。」

慕淺點了點頭，輕笑，「還有呢？」

「蘇家那三爺，你認識吧？」岑老太說，「我聽說，這位三爺深居簡出，朋友不多，而你，是他很重視的一個朋友。」

慕淺聽了，安靜片刻之後，再度笑出了聲。

*

桐城。

凌晨兩點多的時間，躺在床上的霍靳西忽然毫無徵兆地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