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余氏便與高嬤嬤一起做刺繡,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老爺回來了。”門外的丫鬟突然了一聲。
余氏著繡針的作一頓,心便地糾起來。
自從沐修業養了個外室,便天不著家。就算偶爾回來,也都是睡在書房,一個月也進不了一次院。
余氏有時盼著他回來,可他回來后,又會被他的冷漠傷得無完。
有時又恨不得他永遠別回來,但一想到他不回來就是窩在梅巧娘那賤人,心里就更膈應難了。
余氏雖然不算大度,但還是容得下家里的姨娘的。唯獨是梅巧娘,真的無法容忍。
因為那個人把沐修業迷得連命都不要了。
余氏正在難,隨著一陣腳步聲,沐修業已經走了進來。
一如既往的目薄涼冰冷,材板直,腳步頗快,在離余氏最遠的一張圈椅上一擺,沐修業便坐了下去。
余氏臉一沉,心里不由漫上一恨意和酸楚之,竟然連離近一點都不愿意,果然心都在那外室上。
“我去倒茶!”高嬤嬤站起來,走了出去。
外人一走,屋子里的氣氛就更窘迫了,瞬間繃起來,連空氣都彌漫著說不出的尷尬和窒息。
“我今天來,是為了跟你商量一件事。”沐修業沉聲道。
商量事?余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們之間還能商量什麼?
難道他想把梅巧娘接進府?
但梅巧娘剛出現時,為了顯示大度也說過把梅巧娘接回家的,是他自己不愿意!就是生怕梅巧娘在面前執妾禮,委屈了梅巧娘!
現在他若再提起門之事,要不要答應?是由著他們在外面眼不見為凈好,還是放到眼皮底下慢慢收拾好?
余氏子繃直,如臨大敵一般,正在胡思想之際,沐修業卻說:“前幾天珍兒嫁妝之事我都聽說了。”
“……”余氏皺眉,想不到他會說起沐珍兒來。
“正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沐修業輕嘆道,“爹雖然很生氣,滿狠話,說再也不理二弟他們一房。可他心里比誰都珍兒能風大嫁。偏現在咱們家正是青黃不接的時侯,家里的錢銀地租都還沒上來。”
“你作為家中長媳,應該要撐起這個家,主為家中分憂。回頭啊,你就婈兒把的嫁妝先搬回來,借給珍兒撐撐門面。等珍兒出閣后再還就是了。姐妹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慢著!”余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竟然說,婈兒把嫁妝借給沐珍兒這小賤浪貨?你腦子有坑嗎?你難道不知道,婈兒之所以替嫁,之所以嫁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子,都是沐珍兒這下作貨害的?你竟然婈兒幫?你竟然向著仇人?沐修業,你是不是瘋了?!!”
余氏淚水突突而下,說到最后,都快尖了。
沐修業聽著的聲嘶力竭,還有那一口一個賤人、下作貨地形容沐珍兒,眼里不由漫上厭惡。
果然是個潑婦,一點禮數和賢良淑德都不懂,尖酸刻薄!心眼比針孔還小!
還說是大家貴族的夫人呢,怎就這麼小家子氣?
一點也不知道什麼是“得饒人且饒人”,更別提善良大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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