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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輔》第502章 洞房花燭

兵科給事中夏言和庶吉士陸鈛離開後,自有下人把狼籍的現場收拾,重新上了酒菜繼續宴飲。

本來這隻是一場婚宴罷了,但正所謂三句不離本行,文們聚在一起,談論的容自然離不開時政,於是婚宴便了各抒己見的時政流會。不排除有部份員確是憂國憂民,但相當一部份卻是奔著徐晉去的,希自己的主張能獲得徐晉的認同,然後再經徐晉的口傳到皇上耳中,以便到提拔重用。

徐晉自然明白在場員的心思,所以大多時候隻充當傾聽者,同時趁機瞭解這些員的主張,以便確認哪些人可以拉攏團結。譬如兵科給事中夏言,此人正直而有才乾,在清田莊方麵可以團結;而狂生陸鈛支援開海,今後也可以為自己的助力。

自從上次朝會提出開海失敗後,徐晉便意識到政治盟友的重要,要想推行某種主張,就必須有人呼應支援,否則寸步難行。

眾人一邊飲宴,一邊高談闊論,不知不覺便至旁晚,這時天空飄來了一團烏雲,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於是一眾賓客都紛紛起告辭離去。

當天黑下時,雨勢不僅冇停歇,反而越下越大了,嘩啦的簷流形一道道雨幕。徐晉喝了有三四分醉意,上滿是酒氣,所以先行沐浴更,這才往如意所在的院子而去。

“姑爺來了!”

費如意的丫環畫站在屋外,正無聊地看著簷流發呆,當看到撐著雨傘的徐晉行進來,不由眼前一亮,連忙福了一禮問好,並接過徐晉手中的雨

徐晉微笑道謝一聲,手推門進了房間,又順手把房門關上。房間,紅燭高燃,穿大紅喜服,披著紅頭蓋的費如意娉娉地坐在床前,氣質嫻靜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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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心中一熱,行至床邊手拿了托盤中的喜秤,將紅頭蓋挑起,一張宜嗔宜喜的絕俏臉便了出來。

費如意本來就是可打九十分的人兒,此時經過心打扮,那更是如描似畫,剪水雙瞳含脈脈,令人心跳怦然加速。

在郎君火辣辣的目注視下,費如意俏臉緋紅如的蘋果,略帶地嗔道:“徐郎還冇看夠嗎?”

徐晉笑道:“我家如意這麼是看怎麼夠!”說完一俯便在那兩瓣鮮豔的紅上逮了一口。

費如意舉起手作勢打,結果落,出半截藕般的手臂。徐老爺立即抓住那若無骨的玉腕笑道:“我家如意的手也是這般。”

費如意心裡甜的,嗔道:“貧的登徒子!”

噗嗤……

房間外傳來丫環畫的低笑聲,費如意頓時得麵紅耳赤。

“何方宵小在此作怪?”徐晉快步行過去打開門,結果畫那小丫頭已經咯咯笑著跑了出屋。

徐老爺威風凜凜地關上門,行了回來笑嘻嘻地道:“現在好了,聽房的宵小已經被我趕走,再也冇人打擾咱們。如意,咱們是不是該乾點有意義的事了?”

費如意芳心一,赧然道:“合巹酒還冇喝呢!”

徐晉故作訝然道:“我就是說要喝合巹酒啊,如意你以為要乾啥了?”

費如意不輕不重地捶了徐晉一下,嗔道:“讓你作怪!”

徐晉哈哈一笑,把費如意抱了起來,行到桌旁,兩人在紅燭前喝下合巹酒。一杯酒下肚,費如意的俏臉頓時飛起了兩團紅暈,更是豔不可芳

徐晉不怦然心,替費如意解下頭上的冠,又掉礙事的大紅喜服。後者地任由郎君施為,很快就被得隻剩裡出窈窕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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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將費如意溫軀抱起,行到床前輕輕放下,翻便覆了上去。費如意輕嚶了一聲,地合上眼睛,雙手張地抓住床單,如同待宰的小白兔子。

徐晉俯在那鮮豔的櫻上吻了一記,著耳邊輕喚了一聲道:“如意!”

費如意像電一般,地反抱著徐晉,讓後者的重量全部在自己的軀上,地道:“徐郎我!”

瞬時如天雷勾地火,徐晉三下五餘二解除了最後的遮擋……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敲得屋頂啪啪啪直響,這是秋後的第一場大雨,一場人的大雨。

午夜時份,雨勢終於減弱,雨滴敲擊窗戶發出零星的輕響,房間的三大紅燭已經燒掉過半。

費如意像隻小白兔一般,慵懶地蜷在徐晉懷中,薄被下出鎖骨以上的大片雪,俏臉的紅暈還冇有散去。

“徐郎!”費如意輕喚了一聲,聲音溫糯,徐晉溫和地嗯了一聲道:“如意,怎麼了?”

費如意輕推了推徐晉,赧然道:“徐郎該去四妹那邊了。”

徐晉懶懶地道“如意,你看明晚再去行不行?那個……夫君有點累了。”

費如意俏臉更紅了,嗔道:“不行,誰你剛纔……你快過去吧,四妹的紅頭蓋還冇揭呢,你不去能那樣坐到天亮!”

“不會吧!”徐晉將信將疑地道。

會的,徐郎趕過去吧!”費如意坐起來,也顧不得上不著寸縷,服侍徐晉換上服後便催他出門。

今晚是自己的房花燭夜,但同樣也是妹妹的房花燭夜,費如意雖然也很想郎君整晚都陪著自己,但是卻不忍妹妹被冷落獨守空房。

徐晉在如意的催促下,隻得無奈地出了門。其實徐晉練了幾年吐納,還是彼有效的,雖然看著不強壯,但卻是非常健康,極生病,尤其是那方麵的能力不弱,剛纔雖然跟費如意梅開二度,倒也不至於累著。之所以磨磨蹭蹭的,實在是因為覺得尷尬,他跟費吉祥的婚事,完全是朱厚熜那小子點鴛鴦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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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子時了,今晚姑爺應該不會過來啦,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丫環侍書撅著輕聲道。

正如費如意所料,此時費吉祥還罩著紅頭蓋默默地坐在床邊,輕道:“再等一會吧。”

侍書哦了一聲,走回桌旁坐著生悶氣,此時桌上的紅燭已經燒去了大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費吉祥取出懷錶看了一眼,見到時針已經過了子時三刻,不由暗歎了口氣,輕聲道:“侍書,打些水來吧!”說完便把紅頭蓋揭下來。

費吉祥出書香世家,再加上母親婁素琴亦是族閨秀,所以自小便接三從四德的教育,儘管格落落大方,但在費家三姐妹中,思想卻是最傳統的。對來說,個人的婚姻不礙乎是父母之命,妁之言。

正因為如此,費吉祥在個人婚姻方麵表現得十分豁達,隻要是父母挑中的,嫁給誰都無所謂,而且也相信父母會給自己挑一個好夫婿。

然而,當初費家和衛家聯姻的事告吹,費吉祥卻是莫名的鬆了口氣,打那時起,費吉祥才意識到,自己對婚姻的態度並不是真的那麼豁達。

而當皇帝賜婚的聖旨下到費家,費吉祥第一反應是吃驚,接著便是莫名的欣喜。在慌過後,費吉祥重新審視了自己心,結果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喜歡徐晉。

其實這並不奇怪,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本來就極機會接到同齡男子,而英俊優秀的同齡男子就更加了,偏偏徐晉相貌才學都是上上選,費吉祥正值懷春的年齡,經常接下,對徐晉產生好便再正常不過了。

再加上當初在南昌時,費吉祥的母親婁素琴被太監張忠抓走關進大獄,彷徨無助的時刻,正是徐晉出手把人救出來的,因此還傷骨折,導致不能下場參加鄉試。費吉祥心中激,在南昌住了數月,跟徐晉學習素描,心中便暗生了愫。

此時,侍書出去打水了,費吉祥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眉目如畫的,不覺委屈得眼圈泛紅了。

本來以的條件,嫁一個地位不低的可心夫婿並不難,然而當不顧矜持,不計較名份嫁到徐家,房花燭夜卻要獨守空房,連紅頭蓋也得自己揭下,心中苦可想而知了。

正當費吉祥對鏡自憐,房間門卻被推開了。費吉祥本以為是侍書打水回來了,結果等了一會不見靜,下意識地轉眼去,頓時驚得小了“O”形。

此刻站在門口不是侍書,赫然正是徐晉。

費吉祥呆了兩秒才驚呼一聲,急急把紅頭蓋蓋上,吃吃地道:“徐公子,你……你進來咋不敲門!”

徐晉尷尬地鼻子,同時生出一愧疚,費吉祥自揭了紅頭蓋,眼圈紅紅的,估計剛哭過來,連忙聲道:“對不起,要不……我出去再敲一次!”

費吉祥不由有些氣結,但心中的委屈卻是儘拋九霄雲外,瞬間被喜悅填滿了,低嗔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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