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七年三月初八,葉爾薑主帥伊放棄了肅州城,並將麾下的萬餘人馬拉回瓜州,打算集中優勢兵力與徐晉決戰,奪回敦煌三關,以打通返回葉爾薑的退路。
瓜州城中本來就有五千人留守,伊帶著萬餘人返回後,城中的守軍便達到了一萬七千人,不過有三千是李大仁麾下的“偽軍”,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另外,伊還在嘉峪關中留了五千人馬駐守,以防甘州的明軍來攻,誰料甘州方麵的都指揮使賀樟犯蠢,因為擔心這是葉爾羌人的圈套,竟然連空了肅州城也不敢派兵去占領,就更彆說越過肅州城,攻打嘉峪關了。
所以,賀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保守做法,倒是讓伊省事了,可以放心全力對付徐晉,而不必擔心腹背敵。
幸好,徐晉一開始便不指甘州方麵能夠幫上忙,而且他此刻也無從得知關的況,要不然非氣得吐不可。
且說徐晉占領了敦煌一線三關後,除了派人用竹竿挑人頭到沙州和嘉峪關外挑釁外,還派出大量的斥候盯著這兩的靜,所以葉爾羌主帥伊率著萬餘人出關返回瓜州的當天晚上,徐晉便收到訊息了,當即召來諸將一合計,很快便推算出瓜州城中的兵力大概在一萬五到兩萬之間。
孫子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所以說正麵攻城池乃下下之策,神機營雖然火力強大,但強攻沙州城還是相當吃虧的,更何況敵軍兵力還是己方兵力的兩倍,打起來很不劃算。
幸好,葉爾羌主帥集中兵力,肯定是急於搶回敦煌三關,所以徐晉和諸將一商量,乾脆就按兵不了,來個以逸待勞。
果然,隻是等了兩天,葉爾薑主帥伊便按奈不住了,不顧李大仁和嚴世藩的勸阻,執意主出兵敦煌,率著一萬五千大軍直撲玉門關,僅留兩千人把守瓜州,顯然是打算畢其功於一役了。
“報告大帥,葉爾薑人出兵攻打玉門關了,兵力約莫一萬五千。”一名斥候飛報進了敦煌城中的大帥府。
徐晉從容地笑了笑道:“看來葉爾羌人比本帥預料中還要沉不住氣。”
戚景通著手嘿笑道:“人家急著來送死,咱們便全他們吧,大帥,搞快點,這幾天屬下都快悶出鳥來了。”
眾將不由鬨堂大笑,氣氛輕鬆得出奇,毫冇有大戰前的張,倒是原西寧衛的將領們暗暗咋舌,不過顯然也到神機營諸將的染,心莫名的激,一豪邁之氣在憶間油然而生!
徐晉朗聲笑道:“那好,便讓葉爾羌嘗一嘗我大明槍炮鐵騎之威,傳令下去,全軍開拔,目標玉門關。”
眾將不由大喜過,他們已經厭倦了磨磨蹭蹭的攻城戰,終於可以放開手腳,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野戰了,對方人數上雖然占優,那又如何?再多兩倍兵力,神機營也不放在眼。
當下,敦煌城中的明軍傾巢而出,浩浩地開往玉門關,但見戰車滾滾,沙塵遮天蔽日,是佛郎機炮就多達百門,而西寧衛的兩千衛所軍也沾了,幾乎人手一桿燧發槍,都是攻陷敦煌時,從葉爾羌人那裡搶回來的。
敦煌城中的明軍傾巢而出,靜那麼大,自然躲不過葉爾羌斥候的耳目,所以訊息很快就傳到了伊的耳中,後者不由不喜過,哈哈大笑道:“明軍的人數果然不多,也就一萬左右,就這點兵力竟然敢捨棄有利的城防,以擊多,這個北靖王徐晉倒是張狂得冇邊了,估計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李大仁和嚴世藩對視一眼,心裡卻是更加不踏實了,他們對徐晉的瞭解可不像伊那麼淺,他們可是深知徐晉此人的可怕的,此子自打進政壇後,幾乎年年都在帶兵打仗,關鍵還從來冇輸過,這樣的人,試問會犯低級錯誤嗎?徐晉既然敢正麵以擊多,那恰恰說明他信心十足啊,而且一萬對一萬五千,兵力其實也冇多懸殊。
李大仁和嚴世藩很想提醒伊謹慎些,但他們知道冇用,要是伊聽勸,就不會主出兵玉門關了,所以兩人都識趣地冇有開口提醒,免得招人厭煩,隻是暗暗打醒十二分神,一旦況不妙便腳底下抹油,死道友莫死貧道!
就這樣,雙方人馬大張旗鼓相向而行,顯然都打算堂堂正正地一戰定敗!
嘉靖七年三月十二日上午,兩方人馬在玉門關西北約三十裡相遇了,相隔兩裡許,雙方便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前進,各自擺開了戰陣。
三月中旬的太已經開始釋放它的熱力,猛烈的下,但見黃沙漫漫,旌旗招展,殺氣盈霄,戰馬不安地踢擊著腳底下的黃沙。
“徐”字帥旗下,徐晉淡定自若地騎在馬背上打量對麵的葉爾羌軍隊,一儒衫迎麵飄飄。十萬人級彆的野戰也不是冇經曆過,所以眼前這種對徐晉來不過是雨雨罷了,淡定得很!
徐晉很淡定,但是司馬轅和趙大頭兩人卻不輕鬆,司馬轅率領三百錦衛,趙大頭率領五百親兵,如臨大敵地把徐晉團團護衛在中間,不敢有毫大意。
宋大眼之前攻打敦煌時上傷了,不過這傢夥倒是皮實,經過包紮醫治後,將養了幾天便又生龍活虎的,此刻依舊坐在馬上,手提銅守衛在徐晉後,猛威得像座鐵塔。
徐晉在觀察對麵,而對麵的葉爾羌統帥伊也在往這邊觀察,不過表卻凝重多了,這也難怪,換了誰看到神機營的鼎盛軍容,還有陣前那上百門的鋼鐵怪,估計都淡定不了。
上百門佛郎機炮,黑的炮口一字排開,在下閃著幽深的寒,任你再強大的騎兵看到都得心裡撲通打鼓,伊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這時候若打退堂鼓,不僅丟臉,還會死得更快,因為對麵的神機營也是全騎兵,把屁暴在騎兵麵前,無疑等於自殺!
冇辦法,隻能著頭皮上了,伊眼珠一轉,便下令發一波試探進攻,這個時候,自然是炮灰先上了,誰是炮灰?自然是李大仁和嚴世藩這兩個二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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