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帶著賀芝兒離開行宮時說明日再宮,結果剛黑,嘉靖就帶著幾名侍衛上門來了,真是應了那句“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當然,嘉靖記掛的是他的芝兒妹妹,而不是徐晉這個大舅哥。
趙大頭那貨藉著燈籠發出來的芒仔細一瞧,總算分辨出眼前這位書生打扮的小白臉正是當今天子嘉靖,不由嚇了一跳,吃吃地道:“皇……黃公子來了啊!”
嘉靖讚許地點了點頭道:“大頭,可以呀,比以前機靈了,你們家子謙兄何在?小弟特來拜訪。”
趙大頭牙痛般咧了咧道:“靖國公爺在中院呢,小的這便帶您進去。”
“敢好,麻利點!”嘉靖啪的收起那柄描金摺扇,跟在趙大頭的屁後麵往後院行去。
代王這座豪宅是五進的,前二後三,徐晉就住在中院。嘉靖跟在趙大頭後穿過了兩道月亮門,兩條連廊,總算來了中院,不由嘀咕道:“徐卿這座宅子還真不小嘛,比朕行宮的武德殿還要大。”
趙大頭這憨貨倒是耳尖,冇心冇肺地回了一句道:“宅子是代王的,能不大嗎?代王府比這還要大幾十倍呢。”
嘉靖不由釋然,原來宅子是代王的,難怪如此奢華,豈有此理,這些地方藩王俸祿優厚,一個個都富得流油,幸好朕現在推行了爵位降級製度,無論皇室,還是勳貴,每世襲一代就降一級,要是繼續按照以前那套,我大明國庫遲早得被龐大的宗室拖垮,所以還是徐卿高瞻遠矚啊,為我大明江山解決了這一大患。
嘉靖正思索間,迎麵便遇見一人提著燈籠走了過來,形窈窕,長玉立,顯然是個子。
“四夫人!”趙大頭站定喊了一聲。
對麵行來的正是薛冰馨,隻見右手提著燈籠,左手攜著從不離的長劍,幾名大侍衛立即下意識地護在嘉靖前。
薛冰馨奇道:“老趙,有客人?”
“嗯,黃公子來拜訪大帥!”趙大頭這貨大大咧咧地道。
薛冰馨藉著燈往趙大頭後掃了一眼,心裡不咯噔一下,什麼黃公子,這不是當今天子嘉靖嗎?今日白天才見著。
薛冰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冇有說破,點了點頭道:“國公爺在書房,你帶客人進去吧!”說完便徑直行了過去。
嘉靖麵有些複雜地目送著薛冰馨離去,仔細算來薛冰馨也是大明宗室員,隻是是反王之,滿門都被自己的堂兄明武宗抄斬了,所以的宗到份是永遠不可能再被恢複的,自己看在徐晉的分饒過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不過話由說回來,此的容貌確實極,跟永福姐姐相比也在伯仲之間,難怪徐晉這傢夥為了此連命都不顧,豈有此理,朕饒了你的人,你卻把朕的人“劫”走了。
嘉靖悻悻地來到徐晉的書房前,不待趙大頭通報便徑直推門行了進去,大聲道:“徐子謙何在!”
正在伏案運筆的徐晉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便見朱厚熜那小子神不善地大步行進來,連忙站起來施禮道:“臣參見皇上!”
嘉靖把手掌一,氣乎乎地道:“廢話說,朕的芝兒妹妹呢?速速還來!”
徐晉不哭笑不得:“芝兒跟馨兒住一起呢,不勞皇上你老人家費心了。”
“豈有此理,你可以跟自己的人同住一座宅子,為何朕卻不行?”嘉靖氣憤地一屁坐在太師椅上。
“咳咳……皇上此言差矣,芝兒雖然快要宮了,但宮前還不是皇上的人,而是臣的妹妹,皇上為一國之君,慎言啊,傳出去可不好聽!”
嘉靖翻個白眼道:“慎言個屁,這裡除了你我之外,難道還怕有外人聽去不。”
門外的趙大頭嚇了一跳,捂著耳朵一溜煙跑遠了,一邊還自我安:“俺可什麼也冇聽見,冇聽見,就是冇聽見!”
徐晉乾笑道:“君子慎獨,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於心。”
嘉靖撇了撇冷哼道:“跟朕酸裡酸氣的,那薛參將豈不也未曾正式你徐家的門,卻跟你住一,你這是隻許國公放火,不許朕點燈。”
徐晉神自若地道:“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徐家二火兒都能打醬油了,老夫老妻的住在一不是很正常嗎?”
嘉靖頓時被咽得直翻白眼,呸道:“不要臉……咦,這是什麼玩意?”
嘉靖的目忽然被書案上的地圖吸引了,快步行了上來,隻見書案擺著一幅像雄狀的地圖,看樣子是徐晉自己用炭筆畫的,線條簡潔明瞭,不過還冇有畫完。
嘉靖眼前一亮道:“這是……我大明的地圖嗎?咦,又不太像啊!”
徐晉畫的這幅地圖正是後世的中國地圖,不過把外蒙古、遠東地區、以及越南都加進去了,麵積大了很多,這幾天閒著無事,於是便隨手畫了出來。
徐晉微笑道:“皇上,這正是大明的地圖,隻是這些地方暫時還冇有納。”說著便點了點地圖上的新疆和瓦剌地區。
嘉靖頓時興起來,倒是暫時把自己的人拋諸腦後了,指了指地圖上的越南道:“這裡是安南?”
“正是!”徐晉點頭。
“安南原來這麼小啊,形狀跟條蚯蚓似的,朕還是首次看到,還有這整幅地圖,朕怎麼覺得越看越像一隻大公,嗯,要是抹去漠北地區就更像了。”嘉靖嘖嘖地道。
雖然大明也有全國地圖,但古代的繪圖隻是片麵的區域認知,哪有現代先進的測繪技高明,隻需一幅衛星照片,整個地圖廓形狀就出來了,所以古代的地圖形狀跟現代的差彆很大,也難怪嘉靖會嘖嘖稱奇的。
徐晉微笑道:“咱們大明的地圖廓確實有點像雄,不過現在屁還不屬於大明的。”
嘉靖嘿笑道:“很快就是了,俞大猷打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對了,朕打算待三槍親後,派他到安南擔任都指揮使,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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