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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輔》第1172章 懲罰,養蛇

打發走謝二劍派來的信使後,徐晉便在諸將的簇擁之下往營地行去,結果剛回到中軍大營附近,便見小舅子謝三槍迎麵大踏步走來,後還一溜煙追著兩名士卒。這兩名士卒一邊追,一邊大聲道:“謝總兵快快停下,可彆讓小的難做啊。”

謝三槍卻是充耳不聞,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徐晉麵前,單膝著地行禮道:“末將參見大帥。”

那兩名士卒見狀不暗暗苦,著頭皮走上前行禮,齊聲道:“標下參見大帥。”

原來這兩名士卒正是負責看押謝三槍的,剛纔帶謝三槍出來放風,誰知後者遠遠見到徐晉回營,立即便甩開他們快步迎上前。

話說之前謝三槍因為皮十一被殺,一怒之下,違抗了徐晉的命令,擅自與瓦剌人開戰,結果死傷慘重,還差點全軍覆冇,事後被謝二劍下令收押,等候徐晉到來再作懲

徐晉前天到達忽蘭忽失溫,昨天忙著與瓦剌人開戰,所以一直冇來及置謝三槍,反倒謝三槍這小子自己按奈不住了,特彆是昨天與瓦剌人的戰鬥,他冇份參與,深鬱悶啊,所以趁著出來放風偶遇,直接便主找上了徐晉。

“三槍大哥!”徐晉還冇開口,依薩娜已經驚呼一聲,張地跑了過去,站到謝三槍的邊。

謝擎和謝一刀自然都知道老四犯了事,均出擔憂之,不過為名將之後,軍法如山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此刻也不好開口求,隻是保持沉默。

徐晉瞥了一眼神張的依薩娜,語氣緩和地問:“謝總兵,你手臂的傷好了?”

謝三槍見到自家姐夫和的,心中的忐忑稍減,神輕鬆地道:“小傷而已,養了半個月,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隨時可以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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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點了點頭道:“那好,來人呀,謝三槍違抗軍令,按律當斬,押下去斬了。”

此言一出,瞬時如同晴天霹靂,謝三槍整個人都懵了,諸將均是麵大變,依薩娜那張臉蛋更是刷的一下子冇了半點

本來,大家都以為大帥最多就是對謝三槍稍加懲戒,畢竟謝三槍雖然違抗了軍令,但也有可願,因為瓦剌人殺死信使的行徑太惡劣了,而且又是瓦剌人先的手,謝三槍隻是迎戰而已。

更何況,謝三槍好歹也是大帥的小舅子,如今老泰山謝擎,以及大舅子謝一刀也在場,正如俗語所雲“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冇想大帥竟然如此鐵麵無私,直接便下令斬了小舅子,夠狠!

正所謂軍令如山,徐晉一聲令下,親兵隊長趙大頭隻好著皮出腰刀喝道:“拿下!”

數名親兵立即上前便要擒住謝三槍,依薩娜又驚又怒,錚的拔了彎刀,厲聲喝道:“本郡主看誰敢手。”

卡嚓卡嚓……

十幾桿燧發槍傾刻便對準了依薩娜,趙大頭厲聲喝道:“把刀放下,否則直接擊斃。”

謝三槍這時纔回過神來,連忙喝道:“依薩娜,立即把刀放下。”

“我不,他們要殺你,除非先殺了我。”依薩娜梗著脖子大聲道,說完橫一攔便擋在謝三槍麵前。

卡嚓……

親兵們果斷拉起了燧發槍的擊錘,表冷酷地搭住了板機。謝三槍大驚,因為他知道姐夫邊的親兵都是神機營的銳,全是殺人如麻的狠角,隻要姐夫一聲令下,管你是天王老子都照殺不誤,於是急忙一躍而起,抓住依薩娜的手腕用力一,彎刀便叮噹一聲掉落地上。

謝三槍打掉了依薩娜手中彎刀,同時迅速將其拉到自己後,又撲通的跪倒,沉聲道:“罪在末將一人,請大帥彆傷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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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薩娜雙目通紅,怒視著徐晉大聲道:“本郡主不服!”

徐晉揮手示意親兵把槍都收起來,神平靜地道:“違抗軍令,按律當斬,依薩娜郡主為何不服?”

依薩娜咬牙強辨道:“謝總兵冇有違抗軍令,當時瓦剌人大舉來犯,謝總兵為了掩護本郡主先行離開,這才主出擊的。更何況,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嗎?戰場瞬息萬變,將士在前線也應該有隨機應變的權力。”

徐晉冷道:“休得狡辯,你們都是騎兵,如果當初撤退,瓦剌人未必追得上,為將領,明知不可敵,明知可全而退的況下,竟然還違抗軍命出兵相迎,差點全軍覆冇,白白搭上大明數千好兒郎的命。謝三槍,你可知罪!!!”

徐晉說到最後聲俱厲,渾散發出無形的力,在場的眾將無不噤若寒蟬。徐晉雖然年紀輕輕,但居高位多年,征戰無數,一直手握生殺大權,這份氣場真不是吹的。

謝三槍渾汗涔涔的,心存的那一點不服也傾刻然無存,低下頭道:“末將知罪。”

“知罪就好,斬!”徐晉冷斥一聲,兩名親兵立即撲上前擒住了謝三槍。

“不要!”依薩娜悲呼一聲,直接便撲在謝三槍上,死死地抱住後者不鬆手,不管親兵如何用力也拉不開。

“徐晉,你要斬三槍大哥,就連我一起斬了吧。”依薩娜哭泣著喊道。

謝三槍得眼睛都潤了,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唉,這傻妞對自己還真是深意重啊!

這時王林兒行了出來,單膝跪倒道:“大帥,謝總兵一向勇殺敵,當初要不是他及時通知咱們糧草丟失,糧道被韃靼人切斷,這次北伐恐怕已經失敗了,說不定咱們還會全軍覆冇。更何況謝總兵後來不僅功狙擊了從多倫方向夾擊而來的韃靼騎兵,還奪回了丟失的糧草。所以還大帥看在謝總兵曾立下的功勞份,饒他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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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帥網開一麵!”諸將紛紛跪倒為謝三槍求,包括了薛冰馨和岑藍二

依薩娜見狀連忙鬆開抱著謝三槍的手,一抹眼淚跪倒道:“請靖國公爺網開一麵,饒過謝總兵,讓其將功折罪吧。”

徐晉等的就是這句話,以他的在軍中的威信,完全不需要以大義滅親來立威,之所以要斬謝三槍,主要是想敲打一下這小子。年氣盛無疑是一把雙刃劍,敢打敢衝是好事,卻也容易犯錯,不來點狠的教訓一下,這小子說不定日後就把命給丟在沙場上了。

另外,徐晉也想藉此事試探一下依薩娜,結果自然是相當滿意的,這丫頭片子為了三槍連命都肯搭上,可見得是肺的,嘖嘖,三槍這小子任務完得不賴啊。

徐晉沉著臉,煞有介事地沉了片刻,這才勉為其難地道:“謝三槍,既然大家都為你求,本帥便饒過你這次吧!”

謝三槍不鬆了口氣,連忙道:“謝大帥饒恕!”

依薩娜大喜,激得又哭又笑,跪在謝三槍旁邊跟著連聲道:“謝大帥開恩,謝大帥饒恕!”

徐晉淡道:“起來吧!”

兩人站起來,謝三槍看著滿臉淚痕的依薩娜,不住張開雙手把懷中,二者地擁抱在一起,在場眾將不由都出了善意的笑容。

薛冰馨瞥了一眼角上揚的徐晉,忍不住湊到耳邊吐氣如蘭地低聲道:“壞蛋,你是故意的吧。”

徐晉“威嚴”地輕咳了一聲,相擁著的謝三槍和依薩娜連忙分了開來,二者皆麵通紅的。

徐晉淡道:“謝三槍,本帥這次饒過你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你一百軍,剝奪薊州總兵一職,你可服氣?”

謝三槍連忙道:“末將服氣!”

徐晉瞥了一眼繃著臉,都快撅得掛起油瓶的依薩娜,淡道:“依薩娜,你不服氣?”

謝三槍連忙打了個眼,後者這纔不願地點頭嗡聲道:“服氣!”

徐晉淡道:“看來是上服氣,心裡不服氣,這樣吧,本帥給三槍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據前方傳回來的訊息,俺答已經往南逃了,有可能逃往東察合臺吐魯蕃,倘若你能活捉俺答,或將其首級帶回來,不僅一百軍免了,還可複原職。”

謝三槍不由大喜過,大聲道:“末將得令,必不令大帥失。”

依薩娜欣喜地道:“三槍大哥,我來助你吧,咱們一起把俺答抓回來。”

徐晉角閃過一笑意,淡道:“彆高興得太早了,倘若完不任務,加倍罰。”

謝三槍啪的單膝著地,大聲道:“末將保證完任務。”

徐晉揮了揮手道:“去吧!”

當下,謝三槍和依薩娜立即離開,點了五千兵馬往迅速往西南方向急馳而去,目標——吐魯蕃。

看著攜手離開的謝三槍和依薩娜,王林兒不住打趣道:“謝叔,看來咱們很快就能喝到你們家老四的喜酒了。”

諸將也紛紛道喜,謝擎爽朗地哈哈一笑道:“還各位將軍賞臉,到時一道來喝喜酒!”

謝擎雖然寡言語,但也是個豁達之人,並不介意兒子娶個外族人,更何況剛纔親眼看到依薩娜甘為謝三槍搭上命,哪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能娶這麼一個有有義的子為妻,是三槍這小子的福份啊,而且依薩娜還是韃靼的公主,仔細算來還是自己家高攀了。

“都散了吧!”徐晉揮手了揮手,讓諸將都散去,唯獨把薛冰馨留了下來,諸將都知道薛冰馨與大帥的關係,倒也不奇怪,各自散去了。

待到眾人離開,薛冰馨臉上有些發熱地白了徐晉一眼,低聲道:“有什麼事?”

儘管兩人之間的關係人儘皆知,但畢竟還欠一個名正言順的份,所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徐晉單獨留下來,冰妞兒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徐晉見狀輕笑道:“薛參將,難道冇事就不能留下來陪本帥解悶嗎?”

薛冰馨噗嗤的失笑出聲,接著白了徐晉一眼道:“堂堂三軍統帥冇個正形!”

“馨兒,咱們進去吧,為夫給樣好東西你瞧瞧。”徐晉神兮兮地眼,一邊手抓住薛冰馨的荑,牽著便往帥帳中走去。

冰妞兒嚇了一跳,俏臉也刷的一下紅了,心虛地四顧了一眼,發現四周的親兵一個個表嚴肅,就跟定的老僧似的,彷彿什麼也看到,什麼也冇聽到。

“要死了,這壞蛋不會是大白天的想乾壞事吧?”薛冰馨臉紅耳赤,心如撞鹿地跟著徐晉進了大營。

幸好,兩人進了帥帳後,咱們的靖大國公爺並冇有進一步曖昧的舉,而是取來行軍地圖在案上打開,招了招手道:“馨兒過來!”

薛冰馨暗鬆了口氣,臉上卻更加熱了,有點惱地湊上前去,這壞傢夥,明明是看地圖,偏偏還神兮兮的說什麼好東西,害人家想歪,真是壞了!

“乾嘛?”薛冰馨繃著俏臉嗔道,目落在地圖上。

徐晉指著地圖上長條形的貝加爾湖道:“馨兒你看這是哪?”

薛冰馨仔細看了一會,猶疑道:“這是捕魚兒海?怎麼了?”

徐晉笑地看著薛冰馨,後者與之目,不由眸一閃,口道:“夫君,難道你想拿下捕魚兒海?”

徐晉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以後整個韃靼都是大明的了,而捕魚兒海是個好地方,水源富,必須拿下。”

薛冰馨神輕鬆地道:“捕魚兒海附近雖然有幾個小部落,但是實力都不咋的,要拿下很容易啊。”

徐晉搖頭道:“拿下容易,但是要守住並不容易,畢竟強龍不地頭蛇,更何況韃靼就足夠大明消化好幾年了,咱們暫時不能樹敵太多。”

薛冰馨疑地道:“哪夫君的意思是?”

徐晉微笑道:“強龍不地頭蛇,那咱們就自己先養一條地頭蛇。”

薛冰馨俏臉刷的白了,徐晉愕了一下,連忙捉住前者的玉手苦笑道:“馨兒想哪了,為夫怎麼舍讓你留在這苦寒之地繼續當山大王呢。”

薛冰馨不由鬆了口氣,惱火地瞪了徐晉一眼,繃著俏臉賭氣道:“除了我,還能有誰!”。

剛纔以為徐晉要把自己派去捕魚兒海混地頭蛇,冰妞兒差點心都碎了。

徐晉歉意地輕咳了一聲,摟著薛冰馨的纖腰聲道:“馨兒瞎說什麼呢,嗯,你覺得厲氏兄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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